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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天汉之国 > 第205节
  然而在曲线上划了两条竖线。道:“这两条竖线之间,就是我们决定日常的事情,依例而行。凡是吏员,处理的都是这之间的事情。这之间的事情,都可以在条例上面找到。从理论上讲,吏员没有任何权力。他们做的事情,要么就是条例上的,要么就是官员吩咐的。而在这竖线周围,和竖线之外,则是由官员来处理的。条例是没有的事情,由官员决定。”
  “记住,不是我官大,你官小,什么事情应该由我来决定,什么事情应该由你来决定。而是凡在官员职责之内的事情,都由官员决定。上级不满意,可以换人,不要轻易教手下的人做事。”
  “用这种方法,来区分出官员和吏员。职责不同,权限不同,收入当然也不同。这种不同,决定了官员不能由吏员晋升而来,而必须有专门的渠道。科举是一种,我们取消了恩荫,仅靠科举就不够了,所以加了学校。学校毕业,经过考试,一部分合格的做官员,不合格的做吏员。各凭自己本事,不要报怨为什么他可以做官,我就要做吏。你考得好,一样做官。”
  “除了官吏,为官府做事的还有差人。其实我们以前的公吏,很多是差人,与差役通称。现在我闪明确区分开来。所谓差人,是官府不给他们发薪俸,但他们日常为官府做事。举个例子,一般的城市里面有行会,那些管理行会的商人,就是差人。他们不领薪俸,为官府做事。还有乡村地区的集市,管理集市的也是差人。他们也不从官府领薪俸,而靠从集市收的钱做为收入。”
  “除了差人,还有役人。役人是服役,没有收入,而必须为官府做事的。比如农民除了田税,一年还有五十工的徭役。服役的时候,他们就是役人。”
  “不同身份,有不同的职责,做不同的事情。总管一切的是官员。所以官府重点管的是官员,吏员则由官员管,而下面的差人和役人,则要听从官员和吏员的命令。说实在话,只要官员管好了,天下总不会大乱。官员管不好,日子只能一天一天坏下去。我希望大家进了学校,好好学习,把官员需要掌握的知识都学好。从学校出来,做个好人,做个好官。”
  “如果我们成功了,他们可以幸福的生活。如果我失败了,许多年后,他们或许还会记起来,曾经有我们这么一批人,希望这样做官,希望可以这样治理天下。那个时候,九泉之下我们可以骄傲地说,这个世界,我们曾经来过。”
  第489章 只是我不喜欢
  看着下面的众人。有的人心怀期待,但更多的人是迷茫。王宵猎有些无奈。这是这些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到底什么意思,许多人并不明白。
  这有什么办法?只能靠时间,慢慢让大家明白。想了想,王宵猎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两条曲线。一条平而缓,是方差大的正态分布。另一条则是瘦而高,是方差小的正态分布。
  指着两条曲线,王宵猎道:“左边的这一条线,是方差大时的正态分布。右边的这一条线,是方差小时候的正态曲线。你们进入学校之后,这些都是重要的学习内容,现在有个印象。我们希望治理下的社会是左边这样,方差比较大,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事情都有。而不想像右边这样,人生在世界上,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整个社会就是一个样子。”
  “子曰,七十从心所欲而不逾矩。我们希望治下的人民,能够有这样的状态。活在世上,不怕这样做犯了法,那样做违了律,能够快乐地活着。希望我们治下的人民,出门的时候,不怕被人欺负,不要动不动就遇上盗贼和强盗。人有富贵贫穷,却没有高低贵贱。”
  “这样的社会,要求官府不能诸事不管,也不能事事都管。原则上,除了重要的事情,一般的事务由民办官督。民办则能贴近百姓,官督保证公平、公正。商业的管理,由行会负责。行会不能过大。一般的要求,州城必有两个以上,县里可以有一个。更大的城市,则可以多一些。管理行会的,是从事本行业的人当差,官府派官监督。乡村的集市,同样派差人,由官员监督。官府设置官员,原则是到县,下面由百姓自己管理。当差管理的人,不能是形势户,要让百姓信服。”
  说到这里,王宵猎笑了笑。道:“说正经话,没有可靠的官员,没有回避法,这些事情都只能是说说而已。官府不派官,要不多久地方就会被豪强把持住。官督,不能只是个名字,是真要监督。只有官督办得好了,民办的事情才能办好。一切的核心,还是在官这一个字上。”
  从秦朝之后,中国是大一统政府,一切权力都在官府手中。除了特殊时期,只要官府想办,没有办不了的事情。这一点,与欧洲是不同的。必须明白这种不同,不要被后世的知识迷惑。
  欧洲中世纪,存在两个社会。从国王到各级贵族,封建而治是一种。各地的商业城镇,除了交税之外,对国王和贵族没有义务,是另一种。资产阶级革命,就是城镇里的工商业者,也就是后世所说的资产阶级,推翻了国王贵族,自己成为了统治者。
  由欧洲兴起的各种理论,大部分都脱离不了这种基础。选票政治,很大程度上,就是由工商业城镇选择行政官员而来。大量的政治思想,也是从这种传统而来的。比如社会契约论,也是城镇中的工商业者与政府的契约。其他各种思想,大致如此。
  不了解自己的政治传统,不熟悉自己本民族的历史,一味向西方学习,那样是不行的。
  西方的政治思想,不管是什么主义,不管是什么思想,一是与工商业城镇传统有关,再一个是共同的宗教信仰有关。不具备这个条件,许多时候理解不了西方人的想法。
  比如人人平等,指的是上帝之下人人平等,有宗教意义。没有宗教思想,就会迷惑,人怎么会生下来就平等呢?不管是历史,还是现实,有平等的地方吗?到底是什么平等?
  比如自由,指的是上帝赋予人自由的权力,同样有宗教意义。脱离了宗教,其他的人就很难理解自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政治自由?还是经济自由?还是思想上的自由?
  中国传统思想对人性的讨论,诸如性善性恶,性情论,在西方很难看到。因为有宗教,这些不是人来讨论的。而对人性的探讨,是政治思想不可或缺的。
  前世上学,学马列思想的时候,首先要学的是人的定义。由人的定义,开始社会的讨论。
  许多前世很热闹的知识,对于传统中国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回到传统中国,说什么资产阶级革命,要资产阶级掌权,纯粹是搞笑的。至于什么明朝有了资本主义萌芽,甚至有人说宋朝就有了,只是拿西方的历史还套中国历史,就是牵强附会。中国古代,哪来的资产阶级?
  只是前世没有必要思考这个问题,也没有见到具本的实行措施。
  说起来,欧美人特别喜欢在边界问题上做文章,或许与他们重视概念定义有关。对于人,他们的争论在有多少种性别等等,外人看了难免疑惑。
  王宵猎道:“官府的事情,精力要放在民间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上,不要在细枝末节上。比如怎么税越收越少,还要让官府财用无忧。怎么既做了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还要不扰民。熙宁年间变法,官府对民间的搜刮太多太细,实在是过了。但对民间的工商业行为,又不能不管。只要官府不管,要不了多少时,必然豪强林立。我们的办法,是鼓励行会管理,但不能让他们自治。行会的管理,必须要官府划定的规则之下。超出了这个规则,必须受到惩罚。这个时候,负责官督的官员特别重要。利益趋使,商人必然会去收买他们。一旦被收买了,这套体系就失败了。”
  说到这里,王宵猎看着众人道:“大家应该听清楚了,官府对官员的监督特别重要。只要有一个官员失职,影响的就是一大片。所以我们的监察体系,会比以前的都要严密。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做了官之后,做不该做的事情,一定会被抓。凡是抓到,必定会受到惩处。不要觉得自己不可取代,惩处一个,后边有大把的人排坐你的位置。只要安心做官,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则不失荣华。”
  “前些日子,镇抚司的官员一起到酒楼饮酒。中间有两个人来演乔合生,十分有趣,一众官员都哈哈大笑。身边的陈参议问我,其他官员都笑,镇抚为何不笑?那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没有笑。想了很久想不出道理,只好说这戏很好,只是我不喜欢。”
  说到这里,王宵猎苦笑道:“唉,只是我不喜欢。那个时候,我才发觉,我不笑很久了。甚至常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我也很久没有感觉了。我说做官员就是扮演一个神,很多人觉得,这话好笑。我告诉你们,不好笑。等你们真地做了,真地做好了,才会知道,不知不觉间会失去喜怒哀乐,会失去人应该有的很多情感。那个时候,才知道我为什么说是扮演。因为你们要一脱下官服,就从扮演的角色中出来,才有人的感情。如果走不出来,对于你们的人生,是悲哀的。”
  第490章 建节又有何妨
  越州行在,赵构到了后院,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无力,一步也行不得。强忍着不适,到旁边花木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扶额消息了一会,才对身边的内侍道:“诏宰执、枢密入宫,一会便殿议事。”
  内侍应诺,快步去了。
  赵构抬起头,看着旁边池塘里盛开的莲花,目光阴沉。
  王宵猎在襄阳讲得痛快,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千里之外的越州,包括皇帝赵构,城中的一众大臣,八天之后就得到了消息。今日早朝,大臣争论激烈。许多人说,王宵猎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必须拿回行在问罪,以儆效尤。又有人说,王宵猎手握重兵,在与金人对抗的第一张,不能轻举妄动。
  天不亮上朝,一直过了午时,也没有争论出个结果来。赵构实在忍不住不了,命令退朝,此事以后再议。说是这么说,这么重大的事情如何拖得?没有办法,只有后殿与宰执商议此事。
  休息一会,觉得回复了力气,赵构才站起身来。想了想,又派一个内侍,请翰林学士一起入宫。
  不多时,宰相范宗尹、参政叶梦得、张守和秦桧,以及枢密副使李回和富直柔入了宫,一起到便殿参见赵构。礼毕,赵构吩咐赐座,因早朝时间太长,又赐了茶汤,让几人垫垫肚子。
  几个人刚刚吃了几口,翰林学士汪藻和綦崇礼入殿。一并赐了座和茶汤,让他们先用。
  用不了多少时间,几个人吃罢了,内侍把餐具撤了下去。几人一起向赵构谢恩。
  赵构道:“襄阳王宵猎前几日官员面前胡言乱语,无人臣之礼。消息你们都知道了。今日前殿众臣纷纷扰扰,说了很多,却没有定论。这是大事,作为人君,不能听之任之。”
  范宗尹这些日子正被秦桧攻击,头大如斗。听了赵构的话,只是紧皱眉头,没有答话。
  秦桧捧笏道:“不知陛下意欲如何?”
  赵构黑着脸道:“招众卿来,正要一起议事。此事重大,我岂能一言而决!”
  张守捧笏道:“王宵猎言语无状,本该重加惩处!只是其手握十万重兵,守襄、邓要害之地,朝廷不好逼之太紧。若是逼得紧了,不管是他倚仗大军四处作乱,还是北投伪齐,都是朝廷大患!”
  富直柔道:“这些镇抚使,本让他们守地方,为朝廷分忧。可惜一年多来,四处作乱的有之,在地方为非作歹的有之。治下百姓安然的,除了通泰镇抚使岳飞,就是王宵猎及其周围的陈规、解潜和王彦几人了。王宵猎手握重兵,居天下要害之地,远离朝廷,没有机会听圣上教诲。一时之间,不知道受了什么人蛊惑,说出些奇谈怪论,也不是大事。陛下可以派一大臣,当面责问一番即可。”
  秦桧不语。站在下面,手捧着笏板,小心看着赵构脸色。
  赵构面沉似水,不喜不怒,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翰林学士綦崇礼道:“这几年来,王宵猎守邓州,确实立了几场功劳。朝廷不吝封赏,二十几岁做到承宣使,也不负他。观他前几日襄阳言语,说什么以地代天,实在大逆不道。念他年轻,陛下也不必重惩。但也不能置之不问,当派大臣,对他晓以大义,让他知道人臣之礼。”
  秦桧看赵构脸色,知道他异常脑怒。捧笏道:“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语,可知王宵猎此人断不可重用!手握大军,纵然一时有功,若假以时日,必成朝廷大患!臣以为,陛下不如发一道诏旨,以前功升其官爵,命其不日赴阙。再密令陈规、王庶,选王宵猎手下忠诚可用之将——”
  听到这里,赵构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汪藻道:“如今天下动荡,诸大将拥重兵在外,必然难制。王宵猎的父亲王汝贷,本是通判,以进士起家。靖康之难时起兵勤王,后战死于开封城外,王宵猎由此掌兵。几年来,王宵猎平定地方,又连胜了金兵几场,为一时良将。臣以为,大将拥兵在外必然不妥,但王宵猎虽然妄言,却也并未蔑视朝廷。陛下还是派大臣责问,不必重惩。”
  赵构冷笑一声:“王宵猎不是欺君,是要逆天哪!哼——”
  见赵构话说得极重,众臣急忙一起告罪。
  赵构道:“人言王宵猎拥兵十万,占地十州,不知是不是如此。十万大兵,养起来可不容易。”
  富直柔道:“十万大军,足以横行天下。臣以为,镇抚使多好为大言,不必信他。不过,纵然王宵猎兵马没有十万之众,几万是有的。若拥兵作乱,必然成为天下大患!”
  现在赵构手下,几大将凑在一起,都难凑出十万大军。王宵猎说有十万大军,赵构是不信的。养这么兵马,一年要花多少钱?虽然天下动荡,赵构能够控制的还有近百州府,养十万大军都觉吃力。王宵猎凭着十几个州,还位于前线,能够有这么多钱?
  不过富直柔说得对,没有十万,王宵猎的兵马也有几万。真正几万能战之兵,如今天下有谁能够平定?真把王宵猎逼反了,天下必然动荡。
  秦桧道:“王宵猎拥重兵,处要害之地,若有不臣之心,必成朝廷之祸!臣以为,朝廷当以高官诱之,命其火速赴阙。陛下当面谕以祸福,以坚其心!”
  李回因为去年力荐秦桧,得到秦桧欢心。如今正想借秦桧之力,由同知枢密院事升参政。听了秦桧的话,急忙迎合道:“只要王宵猎赴阙,到了越州,有多少重兵,也由不得他了!”
  秦桧听了,心中暗暗摇头。这个道理谁不明白?自己不说出来,正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赵构心领神会。现在说出来了,反而就不美了。
  赵构对一直沉默不语的范宗尹道:“宰相以为如何?”
  范宗尹捧笏道:“回陛下,臣以为现在正是用人之计,不可骤然得罪大将。王宵猎在南阳,这几年连立大功,封赏或有不足。以其功绩,建节又有何妨?不如超擢其位。王宵猎是朝廷大将,得此封赏,必然回朝谢恩。陛下谕以祸福,何愁其不用心国事!”
  赵构缓缓扫视了一遍众人。点头道:“宰相说的是。自金军南来,兵锋锐不可挡。能够拦住金军并战而胜之者,天下也就一个王宵猎了。有如此良将,建节又有何妨!”
  若以功劳论,王宵猎升节度使合情合理。不过王宵猎只有二十出头,又是民兵出身,想建节可就难了。这个时代,赵构真正倚仗的,是原禁军系统的人,而不是王宵猎这种民兵。
  第491章 你要去河东?
  姜敏进了后衙,见王宵猎坐在院子中的桂花树旁,上前见礼。
  王宵猎道:“坐吧。今日无事,闲来我们一起饮杯酒,说说闲话。”
  姜敏称是,在王宵猎对面坐了下来。不敢坐实,在位子上虚坐了。
  王宵猎道:“我这里简单,没有什么美酒佳肴。只有酱牛肉,还有凤爪、莲藕和煮毛豆。东西虽然平常,用来下酒却是正好。”
  姜敏微微起身,道:“下官并不喜欢饮酒。”
  王宵猎笑道:“只是用来解闷而已,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没有酒,我们两个大男人,这样的天气坐在院子里一起说话,怪怪的。”
  说完,拿起旁边的酒瓶,在桌子上的两个碗里倒满了酒。
  姜敏急忙道:“有下官在这里,如何敢让镇抚倒酒!”
  王宵猎摆了摆手:“今天我是主人,当然我倒酒。二郎,你在我身边两年多了,该知道我脾气。这些虚礼,能免则免。人生在世上,自由自在地好。”
  姜敏称一声是,又坐了下来。
  端起酒来,王宵猎与姜敏喝了一口,放下酒碗吃菜。
  自从放开牛禁,仅几个月的时间,军中的厨师就烧得一手好牛肉。在襄阳,因为牛肉烧得好,配以烧牛肉的面广受欢迎,竟然成了成了地方名吃。
  吃了几块牛肉。王宵猎放下筷子,道:“今天我看了你送上来的公文,说是不想在镇抚使司了?”
  姜敏道:“下官年纪幼小,没有军功,也没有经过什么大事,在参谋厅里无名无分,许多事情不方便。想着离开镇抚司,到军中熟悉一番。”
  王宵猎点了点头。道:“然而你公文里说的,不是到军中去,而是去河东。”
  姜敏道:“下官经为,河东位置重要,是金军南下要道。那里又有义军,大有可为!”
  王宵猎叹了口气:“几个月前灭了丁进,打通了去河东的道路,我就想派人到那里去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会主动提出来。是啊,河东的地理位置重要,对于我们来说小视不得。不过,要想整合那里的义军,可不是容易事。你想清楚没有?”
  姜敏道:“事在人为吗。”
  “也是,事人在为。”王宵猎点了点头。“中原沦陷,关中沦陷,河东的义军没有了后方,能够坚持到现在的不容易。这些人是经过了考验的,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不必怀疑。但是,河东的条件艰苦,他们大多都是聚在山寨里,自耕自食。这些聚在山寨里的人,大多都是宗族、乡亲,少有外人。要想改编这样的军队,是十分不容易的。临去之前,你要想清楚,用什么方法。”
  姜敏称是。又道:“听说梁兴、李宋臣等人,都忠心朝廷。难道他们会不配合?”
  王宵猎道:“不是他们不配合,而是他们手下的人难想清楚。本来他们依宗族、乡亲,或者加上一部分朋友,在地方好好的,怎么要整编呢?只是起个首领能想清楚是不行的,还要下面的人想清楚。”
  姜敏点头称是,一时不语。
  饮了酒,两人一边吃着菜,一边说着闲话。
  太阳落下了山,晚上的凉风起来,吹在身上舒服了很多。
  过了很久,姜敏才道:“不知镇抚以为,河东的事情该如何处理才好?”
  王宵猎道:“我本来想的,是派一部分过去,单独占一处地方,与河东义军配合作战。等到战事不紧张的时候,让他们到后方来,再慢慢整编。只是你过去,最好是培养他们的军官,能够把他们的军队整编起来。能够整编成功,这些军队可以大规模野战,对金军的威胁就大了。”
  “原来如此。”姜敏点了点头,在那里静静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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