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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抵在司慎言怀里,司慎言也只得随着他往后退。
  “嘶——”司阁主突然抽了一口气。
  满月以为他色字当头,没理。
  却听司慎言道:“这么看,这东西,好像是一幅地图啊。”
  嗯?
  纪满月要回身看他,反被他揽着腰,又往后带了几步:“看出来了吗?”
  确实。
  刚才离得太近了,这会儿离远了去看,层叠的星汉灿烂与连线之间,仿佛多了层次出来,隐约如一幅山脉图。星辉点缀出的,是脉络起伏的凹凸走势。
  但满月并不在乎这悬星图本身的秘密,他只在乎张日尧在里面藏下的秘密。
  也就几乎在同一瞬间,他在这个角度,发现连接宝石的银线长短,好像有一定之规。张日尧说,悬星图上的东西只有他才能看懂……
  呼吸突然紧张起来。
  他忙不迭挣开司慎言的怀抱,冲到桌前,将银线的长短规律用纸笔记下来——他终于懂了。
  这是他和张日尧等几个老员工闲时无聊,编的一套特有加密模式的代码。当时觉得小儿科,而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司慎言见他神色凝重认真,不再打岔,站在他身后看着。
  纪满月谨慎,最关键的部分没写在纸上。
  足花了小半个时辰,他才在心里将内容解密出来,藏在悬星图里的秘密是【e117.197268】。
  这是什么……
  坐标?还是密码?
  纪满月捏了捏眉心,将这一串不知所谓的数字,记在心里。
  “算计好了?”司慎言问道。
  心思这才给扯回来。
  纪满月把悬星图叠好,放回锦布里包着,一扯司慎言衣襟,揣回他怀里:“图挺好看,还给尊主吧。”
  他的头发还没干,就这么随意的披散着,连发带都没束。一缕头发钻在衣领里,司慎言挑在指尖一勾,那抹黑亮变成绕指柔。司阁主把玩着温柔,似笑非笑:“没良心,这么顺着你、帮着你,你连点甜头都不给。”
  灯火下,满月眸子眯起来,目光停在司慎言脸上,带着审视,倏然欺身,拿着菩提珠串的手托起司慎言的下巴,说:“这位公子,先与在下祝融炎灼共赴,后又夜披阑珊满头,只道欣悦相见,原来是讨债来的呀……想要什么甜头?”
  司慎言被他闹得皱了眉头,一把搂住他后腰,迫使他抵在自己胸前:“坏人,再这么闹下去,我可就忍不住了,身子和心,得到一样是一样。”他笑,与满月抵着前额。
  早晚有一天,都是我的。
  他说着话,嘴唇轻轻的触上满月的唇,若即若离的,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不着急。
  满月眉头跳动了一下,向后仰着腰,离开他咫尺距离,朱砂供的红珠子突然举过来,隔在二人唇间:“甜吗?”
  司慎言没说话,腾出一只手,握住他擎着珠子的手腕,轻柔的扯开,追着他的气息,要吻上去。
  后腰被司慎言扣在手里,满月折得要倒下去了,可司慎言得手顺着他的脊骨往上托,拦住他后倾的趋势。纪满月半幅腰身的重量都压在他手掌上,心腹贴着他的胸膛,再避无可避,在他怀里不自主紧张得一颤,颤得司慎言心跳乱了。
  司慎言停下追讨,就这么贴着他,遗憾道:“没尝到啊,”他轻声道,“我猜是甜的。”
  两个人呼吸交缠在一起。
  纪满月知道自己耳根都红了。好在藏在头发里,才不至于露怯。
  可下一刻,司慎言好像懂他的心思似的,精准地拢开他耳鬓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手指不经意间,掠过他耳朵后面温润敏感的一片地带。
  “耳朵好红啊,满月。”司慎言笑道,欣赏似的看他。
  纪满月终于炸了,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一指往司慎言肋下戳去。
  司慎言早就防着他似的,垫步撤脚,一瞬间就转到他身后去了。
  纪满月笑骂道:“尊主,你形象全无,现在像个欲求不满的流氓。”
  二人错身的功夫,司慎言又从满月背后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纪满月给他扯得歪了重心,直往他怀里倒过去。眼看一跌入怀,须臾间腰身用力,身子一挺,愣是又把平衡找回来了。
  毕竟不是对敌过招,这地方又窄,真打起来,杯子笔架子乱飞,再扰了隔壁的厉怜……
  他顾得了身子,就没顾脸。
  司慎言借机探身,在他耳朵后面极浅的啜了一下,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司阁主得嘴之后见好就收。
  脚下步子灵活,把怀里的人往前一送,自己退开去,道:“流氓就只在你面前做,”说罢,竟然拉门直接走了,关门的瞬间,留下一句,“确实甜的,好好休息。”
  纪满月蒙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司慎言欲拒还迎,游刃有余。
  可方才,尊主他行止孟浪,只怕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烧出来的纯金流氓,也不过如此。
  但那个轻轻的吻,又让满月觉不到冒犯,像直接落在心里了。
  回想司慎言近来的行为,护他、救他、归顺朝廷还把悬星图拱手相赠……
  纪满月深知一理——若是喜欢,对方做什么都是情调;若是厌恶,哪怕笑一下都猥琐变态。
  他忍不住摸自己耳朵后面被对方轻啜的地方,微微烫着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