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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洲鼓起腮帮子,一点都不听话!不联系就不联系!!
  “嚓——”
  外面传来轻微的声音,席洲再次掀起轿帘,探出脑袋,飞出轿子外的七只千纸鹤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碎纸屑。
  望着外面空无一物的房间,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危险,没有人没有武器,甚至连外界的一分一毫声音都不曾入耳。
  席洲试探性伸到外面一根手指,未闻声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就已经断了半截。
  被切掉的手指平面凹凸不平,因速度太快还未觉得已经失去了生命力,正努力蜷缩着,证明还活着。手指被血液所包裹,地面上一滩肉泥血水。
  席洲和被绞得只剩下半截的手指相望,在他的注视下,手指的肉像是往上攀爬的藤蔓,交叠相融,爬到原本手指的高度,“噗”地一声重新长出新的手指来。
  这种小儿科,哄哄别人为规则买单还可以,在他身上实验的话不怕被气死?
  “吱呀——”门被打开。
  席洲看向门口,进来一位五大三粗、浓妆艳抹的女人,在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女人直径走到自己面前。
  失望地努嘴,差别对待!妥妥的差别对待!!
  “新娘怎么自己出来了,这可是大不敬,快快盖上盖头,一会儿该拜堂了。”
  新娘?
  又是熟悉的名称,为什么要叫他新娘?
  盖头拜堂?
  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怎么还不行动!忘记你眼睛看不到了。你看你,眼睛都看不到了,还不安分,更把盖头掀了。”
  “盖头呢?算了算了,现在再找也来不及。我这里有一个将就一下,死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席洲被她说得摸向自己眼睛,为什么说他看不见,明明就能看到啊。
  喜娘给他戴好盖头,想碰他被他躲开,“你好生跟我走着,别走丢。”
  席洲从盖头下面露出的缝隙中看路,左拐右拐把他搞得晕头转向,一条直线的路走得越来越短,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亮光侵入盖头到达眼睛里。
  抬手,想把盖头取下,却不料像是摸到了一团火焰,烫得赶紧缩回手。
  “青梅结、种酸祸,院里琵琶弹,寸寸手指落断弦;吃甜枣、核腐烂,一腹溃烂无处说;胶缝嘴,吞黄连,哑巴见泪落,乌鸦喜鹊同一枝;红白撞、阴阳生,枯树枝桠黄鹂唱……”
  席洲听到身后传来的唱词,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整理了一下心神,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
  “冤家结、走烹鹿,闭幕缝眸嘴,面若桃花不吓人;亡灵逝、莫关怀,头七别来寻人家;字已落、声未停,眼睛偏离递,香料已从鼻下过;生人祭、保平安,周而复始无停歇。啊!啊鬼,鬼来了鬼来了。”
  男子惨叫声传来,席洲很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这盖头只要自己有心将它摘下来,就会比烈火都烫。
  他不怕火,只是不喜欢。
  “现在,仪式开始!”一道冰凉诡异、还有腐烂气味的声音像是趴在背上,贴在耳边说话。
  “一拜天地。”
  强劲的力道控制了席洲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做这些,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是什么?
  “夫妻对拜!”
  席洲现在就是一本问号大全,各种的问号都被打满在了公屏上。
  “盖棺!”
  在经过一头又一头的雾水后盖头被掀起,面前竟然出现一个很熟悉的人,上下打量着傀儡人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看上去好像一对哦。
  又望了望周围,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
  他一心只有猫垫垫,上前摸摸床,知道还在就放心了,可不想再找一次。再找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他已经把最好的都给挑走了,剩下的会委屈自己。
  席洲冲傀儡人招手,后者“啧啧”两声摇头,“你怎么这么心急!”
  “别啰嗦!”席洲拉着他走到床边,将他的手按在床上,看着他露出惊讶的神色后,指着猫垫垫说,“给你的好处。”
  傀儡人作势打算躺上去,被席洲一巴掌打起来,冲他龇牙,一脸不善,“谁允许你坐了!”
  “不是你给我的好处?”
  “对啊,我都把这么一个好处告诉你了,你自己去找,还想抢我这个!”坏人,哥哥和牌牌都不跟洲洲抢东西。
  “你现在是我的人,你的东西不是我的?”
  席洲反驳他,“我是哥哥的娃娃。”
  “我们俩已经结婚了。”傀儡人好整以暇。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设的局,包括刚才也是,他本以为秋纪陶会出手,没想到他当真实力只有那么一点。
  虽然结局预判了赢家是自己,但过程不惊险不刺激、又让他想折磨秋纪陶,看他能坚持住多久不出手,一旦出手可就好玩了。
  席洲歪头,“结婚是什么?”
  要不是他表情太过于认真,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真实和不懂的映照,傀儡人真当他是在耍自己。
  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倒是敢吃下一整只猫。
  游戏场里奇怪遮掩的人多了去了,傀儡人想到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好,就不在此多逗留。
  席洲还等着他的解答,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消失,莫名其妙这一出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