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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对异能特务科隐藏鹿野又的行踪。
  向来喜欢当首领跟屁虫的家伙,那边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他去了东京。
  太宰治将这次的计划看得很清楚,他知道幼驯染使用异能的代价,也知道森鸥外是在赌那位[请君勿死]会看在和小鹿野以前的交情的份上动用异能,因此神色变得愈发冷漠。
  “哦呀。”森鸥外饶有兴致地做出回答,“现在到了抱怨我这个做家长了的时候吗?”
  “我可没有那么说。”
  太宰治掀起眼皮,连带着鸢色的眼瞳也跟着抬起。
  “当家长多辛苦啊,还是养宠物比较好吧。需要的时候就招过来,不需要的时候就暂时扔给别人管教。”
  “可惜容易被人骗走也是个问题。”
  森鸥外说着露出苦恼的表情。
  “说到底我也并不反对他的卧底游戏,可倘若为了区区的游戏就毁掉我十几年来的培养成果,那就有点太过分了。”
  “所以才选择放养么。”
  太宰治唇角一弯,微眯着眼。
  “引导中居先生在小鹿野面前提起那个组织,您特地让我在暗中为公关官提供情报,是想看到小鹿野失败后跑回您身边抱歉的表情?”
  愧疚是维系信任最好的纽带。
  倘若小鹿野在乌鸦军团那出了差错,想必也会难得地主动申请去禁闭室反思。
  森鸥外搭在手背上的脑袋歪了歪,倒是没有否认。
  “我听说明川君上次在旗会变成了只小猫?”
  “黑色的。”
  “为了证明他是黑猫警长?”
  “他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性格?”
  太宰治神色闲散地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枪支。
  “接下来怎么办,要我去除掉那些令他分心的玩伴?”
  “不。”森鸥外唇角的弧度扩大,“为什么我要给明川君讨厌我的理由?”
  森鸥外自认为在养孩子这方面很有一套。
  鹿野又明川绝不会背叛——这是建立在他们十几年的相处模式上的。
  放养出去的小动物玩得正开心呢,他为什么非得做多余的事。
  稀有异能力者可不止“白麒麟”一个。
  异能特务科的那位种田就等着明川君在横滨出现。
  倘若能借此机会抓住把柄,将明川君纳为己用,也算是了了那位种田阁下的一桩心愿。
  “倒是你,太宰。”
  森鸥外敛起眸色。
  “你好像很想看到明川君和我决裂的一幕啊。”
  “是这样吗。”
  太宰治想了想。
  “我没有想过。”
  【“除了我以外,你总得有个说话的人。”】
  将他从集装箱里拖出来的影子聪明得好像看到了未来,却还要轻松地装成个笨蛋。
  努力平衡有什么用,烦了他这么久,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藏他蟹肉罐头之仇一笔勾销?
  太宰治淡淡地垂下眼,弹了下手边的酒杯。
  这几次的行动下来,在警察那里,小鹿野的口碑反而会变好吧。
  太宰治若有所思,站起身时忽然笑了。
  “以后真的会混到那边的高层也说不定。”
  森鸥外眨眼,稍微想象了下那个画面。
  “明川君吗?”森鸥外说,“那日本还真是热闹。”
  太宰治起身,余光瞥见森鸥外手边的文件。
  一份是有关这次龙头战争的行动方针,另一份是从米花中央医院发来的有关鹿野又近期体检的资料。
  至于被压在底下的,是有关乌鸦军团的首领,乌丸莲耶的所有情报。
  ……首领竟然主动去调查了那个组织?
  十六岁的太宰治愣神,显然没在这方面算过现在的森鸥外。
  “所以我都说了啊。”
  “因为可爱,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被称为首领的男人语调懒散,半阖着眼时视线落在报告上对方小时候在治疗室里的照片。
  宽大的病号服在那孩子身上显得可怜兮兮的,偏偏那时身为军医的森鸥外去军警的基地接他的时候,明川君还要把身上的伤口当做勋章来和他炫耀。
  把恶劣的圈禁当做是惩罚,小狗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甚至能自己为那份占有的心情找出合适的理由。
  森鸥外捡到鹿野又明川是在对方五岁,可算计与被算计,这些东西是从鹿野又明川六岁时展露了无与伦比的异能开始的。
  “明川君成不成功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但要是和以前在军警时一样,被抓回所谓的[治疗室]里可就糟糕了。”
  森鸥外想到这里轻笑一声。
  “我可没有温柔到要将自己的手臂拱手相让的地步啊。”
  东京,警视厅。
  袭击警方的犯人遭到逮捕,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等岸谷大和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筑波山山脚下已经汇聚了一批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为了不将事情的影响进一步扩大,更是为了平息这几天社会上造成的不良影响,警视厅为此专门举行了记者发布会。
  “此次被卷进事件里的是警察学院的几名学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请大家放心。当然,调查还在进一步推进,不管是同伙还是幕后指使者,只要做出了危害公众安全的行为,我们一个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