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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飞鸟知也也有些别扭,然而飞鸟柚夏却完全没意识到这个词还有另一种意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整个来龙去脉大致解释了一遍。
  “……所以说,你其实只是个路过的好心人?”
  飞鸟知也在听完了所有过程后,沉默了一阵,才慢吞吞地吐出了这句话。
  此时三人总算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聊聊天,黑尾铁朗搬出了自己的小桌子放在了房间中央,给两人都倒了杯茶。
  “嘛……大概是这样?”黑尾铁朗想了想,轻点了下头,笑了笑,“不过确切的说我跟柚夏是朋友。”
  然而这话一出,就看见飞鸟知也怀疑的眼神。
  ……总觉得柚夏跟她哥哥是完全相反的类型啊。
  黑尾铁朗无奈的想着。
  没管还在那边小声嘟囔着“这种事情应该要早讲啊”的自家哥哥,飞鸟柚夏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向黑尾铁朗疯狂道歉:“……我没想到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实在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管是自己突然发烧的关系,还是哥哥整个大误会的问题,都严重麻烦到了黑尾铁朗,导致她现在心虚的完全不敢看向对方的表请。
  “哎?这也没什么,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其实也没做什么。”黑尾铁朗被对方这一通道歉给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随意的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在意这种事情。”
  “可是……”
  见飞鸟柚夏还想继续道歉,似乎没得到一个准确答案不罢休的样子,他想了想,半开玩笑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有些贼兮兮的笑容,“不然就之后有时间的话,陪我打场球吧?”
  “排球吗?我记得了。”飞鸟柚夏认真的点了点头,在心中暗自记下。
  黑尾铁朗倒是没料想到她这么认真,微微顿了下,直接岔开了话题:“嘛,说起来,你现在身体状况没问题了吗?”
  飞鸟柚夏挥了下手臂,展示着自己良好的精神状况,认真的开口:“可以随时来一场扳手腕的程度。”
  黑尾铁朗沉默了。
  “……这种事情总觉得要是输了会有点丢脸,还是下次吧。”
  他艰难的开口。
  “不过……”黑尾铁朗说着,突然压低了音量,凑在了飞鸟柚夏的耳边,低声开口,“按照我的观察,你哥哥他是真的很紧张你。”
  看着飞鸟柚夏望向自己的视线,他露出了十分让人安心的微笑。
  “所以别担心,好好向他表达自己的想法吧。”
  最后,飞鸟知也还是就搞错了事情的始末,向黑尾铁朗道了歉。
  他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自己做错的事情并不需要辩解,很果断的承认了自己的冲动。
  两人告别了黑尾铁朗,坐上了由飞鸟知也联系的车上。
  兄妹俩一起坐在了后座,由司机开车,负责将他们送往飞鸟知也在东京的住处。
  飞鸟柚夏瞅了瞅身旁又恢复到了往常冷然的男人,想到了最后黑尾铁朗说的话。
  “哥哥。”
  飞鸟知也假装在看文件的手顿了下,头也没擡的应了一声:“嗯。”
  虽然那个叫做黑尾的家夥是好人,但是对于他总觉得那家夥看柚夏的眼神有点奇怪……
  难道说!
  飞鸟知也瞪着文件,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不行,总而言之绝对不行!!不管是谁都不行抢走他养这么大的妹妹!!!
  “哥哥,你讨厌我吗?”
  此时的飞鸟知也正暗自思考着之后要怎么把人偷偷套布袋,刚想下意识应声,这才反应过来话里的内容,连忙止住了声音。
  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飞鸟柚夏,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谁跟你说这种话……我知道了,是那个叫黑尾的家夥说的?”
  “黑尾前辈才不会说这种话啦。”
  飞鸟柚夏眨了眨眼,晃了下自己的脚,盯着自己的手掌,慢吞吞地开口,“只是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哥哥不太在意我,所以今天看到哥哥突然出现才会有些意外。”
  “虽然中间有些误会,但是……我其实很开心,哥哥你来找我。”
  她突然转过头,看向了整个人呆住了的飞鸟知也,弯了弯眼角,向他浅浅的笑了笑。
  飞鸟知也望着第一次跟自己直白坦露心事的妹妹,微微睁大了眼。
  他其实并不清楚该怎么跟这个与自己相差多岁的妹妹相处。
  对方大概已经没有印象,但是他还能记得,母亲那时候抱着刚出生时的她,温柔的对自己说要好好保护妹妹的这件事情。
  那时候的他只觉得有个烦人的家夥跟着自己,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已经习惯了身后总有个小家夥会追在自己身后。
  这大概也是自己印象里,最幸福的时候。
  后来父母出了车祸,只剩下了他们兄妹俩人,靠着保险金大致还能勉强过活。
  虽说有亲戚做了监护人,但寄人篱下,即便不至于被苛刻对待,但要说能感觉得到什么亲情温暖那断然是没有的。
  唯一有的就是睡觉时,和自己妹妹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的那小小温暖。
  反正基本上都是两人互相依靠,那在哪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所以一升上高中,他就带着妹妹自己搬了出来。
  亲戚自然表面上挽留了一下,但飞鸟知也自然清楚对方只是做个样子,便礼貌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