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黑尾桑。”
合宿在众人紧密的练习中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天。
飞鸟柚夏伸了个懒腰,一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一边向后询问道:“我们接下来是跟哪一队打?”
佐佐木千鹤看了下纪录:“今天剩下枭谷了。”
其他队伍她们基本上都打赢过一轮了,胜率也在这几天成功来到了全场第二名。
“枭谷啊……不愧是上次ih的第四,好强。”
青木叹了口气,想到对方强势的进攻路线,顿时就有些头痛。
“不过我觉得今天应该有机会吧。”
相原真绪放下了水瓶,看向了若有所思的飞鸟柚夏,“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话说回来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想什么?”
飞鸟柚夏顿了顿,这才从自己思绪中脱离出来。
“也没什么……只是有点想要下一盘棋。”
她说的语焉不详,让相原真绪满头问号:“什么棋?”
“没什么啦。”飞鸟柚夏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反正相原前辈也不会发现的。”
“哈?”
相原真绪刚想发作,刚刚暂时出去的乌养一系正巧走了回来,只听到了飞鸟柚夏的那句关于下棋的事情。
他挑起眉头,稍稍思考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不是不行,只要不影响整体发挥,其他事情就随你喜欢。”
乌养一系说完,也思索着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不过现阶段估计效果不会很明显,甚至有可能是无用功,你要考虑清楚。”
在确认了飞鸟柚夏听懂了后,他才转向了其他人,扫过了大家的眼神后,缓缓开口:
“嘛,其他该说的也就那样,我就不废话了。”
乌养一系眯了眯眼,微微勾了勾唇角。
“就用这最后一场比赛来检验一下你们这一段日子以来的训练成果吧。”
站在网子前,飞鸟柚夏的视线正巧对上了枭谷的队长兼二传,夏树辉实。
对方笑着和她挥了挥手:“时间过的真快阿,最后一场了。”
最后啊……
不管是用在哪里,都会让人感觉高兴不起来啊。
飞鸟柚夏礼貌的点头,认真的说道:“不过我们这次不会输给枭谷的。”
夏树辉实微微一愣,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战意,顿时收起了笑容,回以一个认真的眼神。
“我们也不会输的。”
最后一场练习赛随着哨音的响起,很快就开始了。
枭谷一开场直接就是一个跳发攻了过来,但这么多次练习赛,早就让她们有所准备。
“我来!”
道宫结迅速移动到位置,将球稳稳接了起来。
这球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跳发而受到影响,不管是力道还是角度都控制得很好,让飞鸟柚夏并不需要多余的跑位,只是稍稍一瞥,就将球托向了网子的末端。
长久练习下的默契使相原真绪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几乎在同一时间就跳了起来,奋力挥下了手臂。
“砰!”
“哔!”
快攻!
场边的牌子当即往下翻。
1:0!
然而这对于早已与对方打过多次的枭谷来说并不算什么,对方熟悉自己的同时,自己也熟悉了她们。
“飞鸟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用快攻来开局啊。”
夏树辉实笑了笑,而后回过头,看向了自己家的副队长,“怎么样,我们可不能输啊。”
白松悠理一看对方这个笑容,就知道她开始打起了什么坏主意。
别看夏树辉实平常似乎是个纯良的人,但是白松悠理永远都记得前辈曾经跟她告诫过一件事情。
——永远别相信任何二传手打球时候的笑容。
白松悠理一年级的时候并不相信,她一直都觉得不管是三年级的二传前辈,还是与自己同届的夏树辉实,两人都给人一种包容、温和的感觉。
这样常常帮助自己的队友,为什么不能相信呢?
……直到她亲自跟对方打了一场球。
白松悠理看向了网子对面的银发少女。
然后一路上她又遇到了许多不同类型的二传,本来有点动摇是不是只有自己队伍的二传才可怕,直到现在她又遇到了平时看起来呆呆的,打起球来却比谁都狠的飞鸟柚夏。
“前辈们说的对。”被各种可怕二传给搞到不再相信一切的白松悠理默默的说道,“二传真是太可怕了。”
夏树辉实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不明所以,就在她正要开口的时候,裁判却吹响了哨子,她也只好暂时按耐下询问的心思。
下一球是由佐佐木千鹤发球。
她看向了对面的站位,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了眼,像是练习时的那样,抛出了球,脚下的步伐逐渐加快,在球即将到达适当时机时,向上跳起。
自己并不是正选,上场的次数到现在也屈指可数。
她在选择回来排球部的时候就对此已经有了觉悟。
——自己成为不了正选,更甚至有可能直到毕业都无法上场。
但是,那并不代表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是。
为此勤练的接球与发球,绝对不会是毫无意义的。
练习时的种种回忆在脑海中浮现,她想到了那时银发少女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