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醉酒一般思绪呆滞,身体酸软无力,陌生的热度烧遍全身,皮肉都滚烫泛红,像过熟的浆果一样,里面带着酒香的汁液马上就会淌出来。
徐枕清眼角湿红,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坐在床上,并拢大腿,小幅度的蹭着膝盖,他咬着唇,难耐的伸手压住衣摆。
他被一句话撩起了反应。
好难受。
这是别人家的客房,他做不出自我疏解的事。
但是似乎忍不过去,敏感的身体一反常态的很想让人碰一碰。
伊萨斯看他半天不回,以为是自己太直白,冒犯他了:
【伊萨斯:吓到了?】
没等他道歉,徐枕清的消息就出现在光屏上:
【伊萨斯,你来找我好不好?】
徐枕清本来想出去找他,剩余不多的理智让他从准备好的衣柜里随手扯了件外套,胡乱穿在身上,领口由钻石缝制的精致图案在拉扯中划破皮肤。
脖颈上多出一条溢着血珠的小伤口。
他迈开腿走了两步,就脱力的瘫坐在地毯上,身上凝出细汗。
混乱的脑袋都察觉出自己的状态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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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老婆,你怎么叫床上单品啊
枕头:看我名字啦
第19章 怀抱
两个人的客房离的并不远。
伊萨斯穿过走廊,在靠近徐枕清的房间时慢下来。
腥甜的味道似有若无的从门缝钻出来。
是血。
伊萨斯快步上前,敲门:“徐枕清?”
没人应声,但伊萨斯能感受到门内急促的喘息。
“徐枕清!”
伊萨斯抬高声音,在拐角候着的男仆都被叫过来了,里面还是没回话。
伊萨斯怀疑徐枕清晕倒了。
“大人,是否需要我去拿钥匙?”
男仆也紧张起来,房里的客人由他服侍,如果客人出事,他也会被责罚。
城堡里接待的客人地位都非比寻常,为了保障隐私性,门从外边是无法打开的,必须要用特制的钥匙。
“快去。”
伊萨斯的声音依旧平稳,内心却已经急躁起来。
这扇门对他来说如同一张薄板,轻易就能踹开,但他怕误伤到徐枕清,从呼吸来判断距离,对方离门很近。
男仆匆匆找来钥匙,把门打开。
伊萨斯视线下落,看见在地毯上抖动的一团。
外套有些宽大,徐枕清整个人蜷缩在里面,盖不住的脚露在外面,圆润的脚趾内扣,不住的在地毯上蹭动,突起的纤细脚踝在灯下闪着光,是浸透皮肉的汗。
听见声音,徐枕清从衣领处抬头,脸色潮红,目光恍惚,声音又腻又软:“伊萨斯……”
虽然徐枕清没有晕倒,可这种情况也出乎伊萨斯的预料。
伊萨斯喉结滚动,单膝蹲下,伸手抚开徐枕清额头黏着的湿发,指尖沾满了滚烫的汗。
“你怎么了?”
徐枕清明显处于异常状态,空气里除了血味,还有一种浅淡的玫瑰香,是上午吃的鲜花饼的味道。
见伊萨斯要收回手,徐枕清抬手拉住他,湿漉漉的手心差点抓不住。
“我、不知道……伊萨斯,我好难受……”
徐枕清无助的看着他,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色,清俊的眉眼一下子浓艳起来,透出一种青涩的魅惑。
伊萨斯被抓着的手一下子握拳攥紧,手背和手腕暴起青筋,对方还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像在抓救命稻草。
“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好热啊……”
徐枕清小声呜咽着,嗓音已经带了哭腔,另一只空着的手还去扯已经散开的衣领。
伊萨斯怎么舍得拒绝他呢,轻轻挣脱束缚,一手搂过膝窝,一手撑着他的后背,起身像抱孩子一样单手抱着他。
徐枕清自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环住伊萨斯宽厚的肩膀,脸埋在他的颈窝,还在哼唧着。
伊萨斯抚过他的脊背,感受怀里人的颤抖,像在给小动物顺毛。
徐枕清白皙修长的脖颈也暴露在眼下,一道细长的伤口不深,但还在隐隐渗血。
伊萨斯能感觉到獠牙在生长,偏过头去,鼻尖却依旧能清晰的嗅到蛊惑的血香。
他从中发现了异样,忍着渴望细闻,发现玫瑰味是从血液和汗液里溢散出来的,心里有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测。
徐枕清被伊萨斯肩颈的长发弄的痒痒的,忍不住晃头拱开,唇一下下擦过伊萨斯比他略深的皮肤。
伊萨斯的獠牙又伸出一截,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失去理智的徐枕清,只能无奈的控制力道捏了捏怀里人的后颈。
“不许动了。”
这里是徐枕清的敏感区,他忍不住喘了一声:“啊……”
声音腻的自己都听不下去,耳朵尖都迅速变得通红。
伊萨斯的怀抱瞬间收紧,呼吸也加重了,獠牙完全伸出,捏着后颈的手重重按了按那块皮肤,然后克制的松开。
然后看了一眼在门口不敢进来的男仆:“叫医生过来。”
男仆低着头应了,没有打扰他们,退到拐角用光脑联系医生。
这会徐枕清的手不老实的开始乱摸,从伊萨斯的后背摸到胸前,在柔韧的胸口揉两下,感受到肌肉变硬,又好奇的抓了抓。
伊萨斯突然想起徐枕清发给米洛的虎狼之词,忍不住低笑,声音沙哑:“还真是个色胚。”
徐枕清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不舒服了,又扭动起来,腿分开夹紧伊萨斯的窄腰,整个窝进他怀里,头贴着他的左胸膛。
这个姿势有点过火了。
伊萨斯能感受到徐枕清起反应的地方,热度传到自己身上,烧的他快不能自持。
“伊萨斯……你的心跳声……怎么这么慢呀?”
徐枕清不知道伊萨斯在苦苦忍耐,在迷蒙中数起他心跳的次数,一分钟才四五十下。
伊萨斯不想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摁着他的头顶不让他抬头,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卷曲的发丝:“已经很快了,龙一般每分钟只跳二十下。”
徐枕清又去拉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那你摸摸我,我跳的比你快……”
徐枕清的胸口软绵绵的,鼓起一个小弧度,伊萨斯只停了两秒,就撤开手,心里算出一分钟一百三十多下,开始担心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过速的心跳。
嘴上还要哄着他:“嗯,是比我快。”
这时候男仆领着医生来了,医生看着两个人紧抱着犹豫该不该进来。
徐枕清还贴着伊萨斯蹭动着,一脸春意,身上的反应也没下去。
伊萨斯不可能让其他人看见徐枕清现在的样子,背过身让医生在门外和他谈话,高大的身躯把徐枕清藏的严严实实的。
“上午他吃了尤塔玫瑰做的点心,好像被催情了。”
尤塔玫瑰,就是星际经常用来做摆盘装饰的花朵。
为了保证外观和气味能引起人的食欲,培育时特意选用了一种有诱惑能力的花作为母本,一代代改良下来,对星际人已经没有副作用了。
哪怕是人类,因为或多或少的幻想种血统也不会被干扰,可徐枕清却奇怪的中招了,像是一点抗性都没有。
医生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思考一下,才谨慎地说:“也许是因为徐先生的纯血度很高,一般人类也不会因为泡冷水而昏迷。”
是的,伊萨斯早就清楚,怀里人远超常人的脆弱。
“有什么办法能缓解?”
徐枕清正被情热折磨,两人现在的关系不能做越界的事,伊萨斯也不会在他意识不清时趁人之危。
亲密的事,要双方彼此愿意才能做。
即使是恋爱甚至婚姻关系,一方不同意也不行。
医生有点为难:“大人,我确实有缓解的药物,但徐先生受凉不久,这种祛除燥热的药并不适合他,会影响他的身体恢复。”
顿了一下,又隐晦的提了一句:“而且,药非常苦。”
徐先生是个挑嘴的,可能接受不了。
“其实能发泄出来就好了……或者不用管,过段时间就能好。”
医生又给出其他的方案。
伊萨斯点头,让男仆送医生回去,男仆走时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伊萨斯抱着徐枕清走到床边,把人放到床上:“我出去,你自己解决。”
徐枕清才不听,靠过来还想往他怀里钻:“你别走,你别走!”
伊萨斯被他缠的没办法,看不得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只能又半搂着他。
“为什么不愿意自己动手?你这样不也难受。”
徐枕清这个年纪,不可能不会啊。
“这是别人家……不可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