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是真的要硬闯!出事了!”蒋沅儿说着,连忙一把推开了陈广峻和季陵,拉开了门,冲出了房间。而与此同时,沈瑾白长剑一挥,竟把这道门硬生生地劈开了。
“非非!”沈瑾白喊着,连忙踏进了萧非的房间里。可萧非的房间已经是空无一人,只有窗子开着,而窗户边的钉子上,却勾住了一段红色的布,正在随风轻轻飘着。
沈瑾白一愣,连忙快步走去,一把扯下了那块布。她握着那块布,仔细看了看,却忽然又把那布条抓紧,死死地捏在手里。
“襄宜谷!”她咬牙说着。这布料,很明显是从那红衣女子的衣服上勾下来的。
其他三人也已到了房间门口,见了此情此景,便也知道发生什么了。“萧非妹妹,被襄宜谷……抓走了?”蒋沅儿不敢相信地问着。陈广峻回自己的房间拿了灯来,把这边的灯点亮了。
沈瑾白没有回答,她现在已然乱了,各种事情都堆在她的脑海中,一个一向敏锐的人此刻竟然乱了阵脚。她现在满心的愤怒,恨不得立马抓了那红衣女子碎尸万段!
“这是什么东西?”季陵忽然看见床边地上掉着个东西,连忙走了过去,捡起来一瞧,只见是个绣绷,上面架着一个没有绣完的帕子,还有一根针挂在上面。
可他还没看清楚,就被沈瑾白抢过去看了。沈瑾白拿着那绣绷走到油灯边,仔细一瞧,心里又感受到了久违的刺痛之感。这帕子上分明绣着一个“白”字,一旁还绣着一些花,只是还没绣完,她辨认不出绣的是什么。
陈广峻就立在沈瑾白身边,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叹了口气:“最起码你知道了,她心里有你。”
“可她还不知道我心里有她,”沈瑾白说着,又把那帕子从绣绷上拆了下来,把连着线的针扯下扔掉,又把那帕子塞进了自己怀里,“我去追她,或许还来得及。”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陈广峻连忙抓住了她,“这会儿了,你去哪找?”
“万一没走远呢!”沈瑾白反问着,又一把甩开了陈广峻的手,抬脚便走。
“你冷静一下,”陈广峻劝着,“这屋里灯油是满的,她天黑之后就没用过灯……她下午就不在了!你现在没头没脑地去找,还能找得到吗!”
沈瑾白停了脚步,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陈广峻便接着看向季陵,问道:“襄宜谷的人定然不可能是从大门进来的,季兄,还有哪里能进到这里?”
季陵想了想,道:“这里群山环绕,就算不从大门进,还有许多险要的路。只是那些路多半陡峭难行,如今要排查,只怕有些难。”
“那不如直接去追!”沈瑾白回了头,道,“他们定是把她抓回襄宜谷去了。襄宜谷在蜀地,她们定然会走最快的路!就算追去蜀地,就算去到襄宜谷,我也要把她带回来!”
沈瑾白看起来已是下定了决心,她把剑收回剑鞘,然后去自己的房间拿了些银钱,就要走。
蒋沅儿见了,忙道了一句:“沈姑娘,我陪你一起去!”说罢,她又转头对陈广峻,道:“她一个路上不安全,我和她一起去也有个照应。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动身。季公子今日累了,和石掌门争斗时又受了点小伤,只怕得歇一歇。沈姑娘的行李也没有收拾,还得劳烦一下陈公子。你们二人明早再出发,我们沿着最快的路去找,走官道,你们一定要追上。”
说罢,蒋沅儿回了自己的房间,提上自己的行李,就站在了沈瑾白身边,对沈瑾白道:“我们走吧。”
沈瑾白看了蒋沅儿一眼,颔首示意,道了一句:“多谢了。”说罢,她抬脚便走,蒋沅儿也忙跟上了。两人去马厩里牵了马,出了山门,直接向蜀地的方向追去。
陈广峻和季陵对视一眼,叹了一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季陵却道:“韶云派内竟被襄宜谷钻了空子,我得去和子钟说一声。”
“也是,”陈广峻说,“毕竟他如今算是个管事的。”
“只怕明日他就是掌门了。”季陵说着,眼里却有些担忧。孟子钟毕竟是孟家的,韶云派日后只怕更离不开孟家了。季陵想着,也没有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便走了。
“季兄,我与你同去!”陈广峻连忙叫了一声,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到了韶云派的议事堂,虽然天色已晚,但那里仍有不少韶云派弟子在商讨门派大事。屋里本来乱哄哄的,见季陵来了,所有人却都安静了下来。孟子钟连忙十分激动地起身相迎:“师兄,你来了,你是不是……”
“不是,”季陵似是早已料到了孟子钟要问什么,他十分果断地给出了否认的答案,然后便把萧非被掳走一事说了,又道,“如今门里出了乱子,被襄宜谷之人趁虚而入。我来只是想提醒诸位一句,万事小心。”
他说着,转身便要走。
“等一等,师兄,”孟子钟连忙说着,“我或许能帮到你们!”
他说着,连忙回身在议事堂的柜子里翻了翻,从里面找出了一张帖子。“北斗庄曾邀韶云派共同攻打襄宜谷,可师父……石从风他没应下,”孟子钟说,“那日我们下山在客栈和师兄相遇时,就是因为担心直接回绝此事引得北斗庄不满,特意下山去买些礼物,等着一并送到北斗庄。但还没来得及送,就出了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