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克多看着司年，抚上自己的心口。
果然，那日，他就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只是现在他的力量中已经混杂着无数阴煞戾气，心境也不相同了。
“司司！”空拉住了司年。
司年低头看着拉着自己的手，抽开了。看着面前的人和飞行物，“何事？”
“司司，你这是怎么了？”派蒙感觉现在的司年有些可怕。
司年微微抬头，冷笑，“你们两个不会是来让我认罪的吧？可是谨弦已经死了，我还认什么罪？”
“不是的！”派蒙摇头解释。
空拉住司年的手，与他之前一样扮可怜，“别生气了。”
虽然他想问清楚司年为什么要解封原始胎海之水的事情，可是现在司年的样子根本不适合问这些。
只是他不明白，司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司年看向空，缓缓抽出了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别装了，真的很可笑。”
“司司，你是生气了吗？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派蒙认错道。
早应该之前就不要说那些话的。
“作为朋友，之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空愧疚道。
司年冷笑，“朋友？我与你们这些正义人士，永远都是敌人！”
空微怔，“……什么？”
敌人？
司年嗤笑，“我说得还不明白吗？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朋友。道不同，自然是敌人。而你这个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我很期待和你交手的时候，那时，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司年的语气充满了阴煞之气，他不是在开玩笑。
“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呵，我早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司年这句话没有对着空说，只是看着天边。
那维克多捂住胸口，那里感受到了很深的恨意，源自司年。
司年转身离开，长发抚过空的脸庞。
空愣住的站在原地，对司年的话感到难过。
只是走错一步，事情就无可挽回了吗？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解封原始胎海的封印？那样会死很多人的，包括你！你也是枫丹人啊。如果你只是想要神之心我可以帮你，但你从来不说！还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我又该怎么帮你？还是我站在解封原始胎海的罪魁祸首旁边，当你的代理人！”空突然道。
“可笑！”司年转身怒道。
“我告诉了他们我需要神之心救命，可是谁信了？他们只不过是觉得这是我的目的罢了！！包括你，你不也觉得我只是要神之心完成我执行官的任务吗。”
“从一开始，任何人都不会帮我，神也好，人也罢，都置我于死地，就连我的谨弦，也被逼死了！我还要怎么说？难道我该按照你们想象的那样说出一切，寻求帮助？”
司年额头青筋暴起。
“太可笑了。”
事到如今，这些问题都没有意义了。
司年离开了，不想再看见他们。
空闭了闭眼，心里难过极了。
他知道司年一直都藏着秘密，可到底是什么？是否跟这一切又有关系？
墓地里他说的话，还有审判时他说的那些。
难道这个国度，曾经伤害过他吗？
转过身，那维克多已经不见了。
……
司年走到了海岸边，无神的看着天边。
那维克多在他身后出现，“对不起。”
“呵，你做错什么了，跟我说对不起。”司年觉得好笑。
他早发现后面跟着人了。
“我没能帮到你什么，不算朋友。”那维克多道。
如果他当时在场，一定会救下他的属下的，免得他如此难过。
“帮我？你会帮我？那维莱特是你兄长，怎么说，你都该和他态度是一致的吧。”司年看向他。
那维克多没有说话，他总不能告诉司年，在他眼中并不在乎枫丹的正义。再者，我从不认可陆地上的人类。
司年笑了笑，“所有事都与你无关，没必要说什么。这个给你，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把这个交给水神和审判官大人吧。”
司年递了两瓶类似饮料的东西给他。
“这是……”
“当然是饮料啦，不过给她们也不敢喝吧，毕竟是愚人众执行官给的东西。”司年冷笑。
那维克多微微皱眉，瓶子里的明明就是纯净的原始胎海水。
可是司年不知道，即便给了他们，也要失望了。
兄长是水龙王，古龙很久以前就是从原始胎海中诞生的，自然不怕胎海之水。而芙宁娜，身为水神，又怎么会被溶解呢。
司年其实就是骗他的，他当然知道这胎海之水没什么用。
“你跟着我来干什么？总不真是来道歉的吧。”司年问道。
如此，那维克多也直接问了，“我想知道，你体内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司年一顿，就是问这个吗，不过也不是不能告诉他。
“来自海底，绝望魔神的力量。”
那维克多了然，这就对得上了。
他的力量就是遗失在海底的，只是他为什么说是绝望魔神的力量？
看来他勘破枫丹未来而绝望流下的泪，是融入到了力量之中，才会被司年误会成绝望魔神的力量。
“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