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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情期很难受,好似浑身有无数蚂蚁在啃咬,不疼,就是难受,无法忍受的痛苦。
  而且身体太热了,为了降温,唐衿蹭得更起劲。
  陆文斯脸色彻底黑了,只能耐心:“别动。”
  研究美人鱼多年,他大概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人鱼把他当成交配对象了。
  目光下意识往人鱼尾部的某个位置扫去,果然,平时一直合着的坚硬鳞片,竟然微微张开,一抹粉嫩探了出来。
  不刚再拖延,陆文斯忙将人鱼放入浴缸里,不曾想,艳丽勾人的尾巴忽然卷住他的腰,把他带了进去,水花飞溅。
  唇瓣微启,唐衿口中忽然吐出足以让人失去神智的声音,将本就灼热的空气更上一层。
  瞳孔里的光愈来愈暗,越发浓烈的甜味侵袭而来,让陆文斯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溃散。
  拼命压着心里涌起的欲望,他想将人推开,却在感到脖子忽然有柔软覆上时,还未重新建立完毕的理智彻底被摧毁。
  人鱼的泄殖腔已经完全打开,只为眼前这个内心还在挣扎的男人开放。
  “救救我…求你……”唐衿终于忍不住哭着喊了一声。
  下一秒,失去理智的陆文斯抬手摁住他的后脖颈,往自己身上压,赤红着双眼,在他耳侧落下深深一吻。
  这可是……你自找的。
  ……
  一个半小时后。
  陆文斯换了条裤子,站在浴缸旁边,看着躺在鱼缸里沉睡的人鱼,脸色沉冷得厉害,眼底夹杂着冰霜。
  第10章 前教授的美人鱼【10】
  而因精疲力竭睡着的小人鱼毫无察觉,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时不时吐着一个个小泡泡。
  陆文斯盯了许久,抬起手来,捂住陷入阴霾的眉眼,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心里涌上一股火气。
  他不是在气人鱼,而是在怨自己。
  人鱼只是把他当父亲,在发情期时更是什么都不清楚,懵懂无知。
  而自己作为唯一一个清醒的人,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
  陆文斯低着头,眼神忽明忽暗,面上却是腊月寒霜。
  不知道人鱼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
  会生气,还是难过?
  陆文斯思绪复杂,胡思乱想着,让他心情压抑的是……他想的最多的,竟然是觉得在现实里与人鱼欢爱,比梦里的更加……令人难以自拔。
  若不是有道德这一层枷锁在,他决不会有毅力收手。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不在人鱼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杜绝麻烦。
  陆文斯从不轻易为美色着迷,这一次,他栽了。
  ……这条深海妖精就是一朵罂粟,只要接触一点点,便会立马上瘾。
  可他是人鱼,自己是人类……
  不可能有结果的。
  今晚发生的事情,必须都扼制在这个夜晚里。
  陆文斯的眸光一点点暗下去。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有些急促。
  神色微敛,陆文斯看了眼浴缸里睡觉的唐衿,转身离开。
  来人是李寥,当他打开门时,就看到李寥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头发也湿透了。
  他手中拿着把伞,却还被淋成这样,可见外面的雨有多大。
  “你怎么来了?”陆文斯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是知道人鱼在这里了么?
  “人鱼不见了。”
  李寥的目光深沉,眸光直直盯着陆文斯,眼底有探究:“我怀疑他跑来这里了。”
  他不过才离开两个小时,回家准备了点东西,结果人鱼就跑了,想到自己告诉过人鱼在哪里,他立马来到医院。
  陆文斯没吭声,只是盯着他。
  原本他是以为李寥对唐衿做了什么,才会导致他身体那么烫。
  现在看来,应该只是到了发情期的原因。
  李寥看着陆文斯不吭声,心里隐约有了猜测,扯了扯嘴角:“陆师兄,人鱼一直很喜欢你,想必你也清楚,事实上,我来找你主要是因为今天他知道了你在哪里,所以我才……”
  “知道我在哪里?”陆文斯重复了一句,旋即问:“你告诉他的?”
  “没错。”李寥点头:“当我告诉他你在哪里后不久。他就失踪了,我找遍了附近都没有看到他,只能来找你。”
  他的目光越过陆文斯,一点点观察着病房。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床上只有一条凌乱的被子……
  忽然,李寥的目光被床旁边的一团灰色吸引了视线。实验室里丢了的沙发套,正是这个颜色。
  果然,人鱼在这里。
  “你在看什么?”一道身影微动,挡住李寥的视线。
  收回目光,李寥缓缓弯起嘴角:“我在想,你是不是要把人鱼藏起来?独自拥有?”
  “你多想了。”
  “怎么会多想呢?陆师兄,地板上的水渍还没有干透,你明明是一个病人,却没有穿着病服,而是一条休闲裤,该不会……人鱼压根没跑,而是被你带走了吧?”
  人鱼就算知道陆文斯所在地的名字,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李寥不傻,经过他一番观察,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他没有错过陆文斯肩膀上渗出的血液,那是只有在承受重力下,才会出现的情况。
  只是……他身上的绷带,为什么是湿的?
  李寥眼底闪过一丝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