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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桂秋月吓了一跳,看见闯进来的白慕予和陆言等人,满脸戾气。
  只是她的气势在看见他们身后的警察后,就瞬间弱了下去。
  “南南。”白慕予朝着紧闭的卧室冲过去。
  卧室门被反锁着,里面传来夏念南近乎绝望的声音:“白慕予,救我!”
  白慕予一脚将房门踹开,里面立刻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陆言跟到房门口一看,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念南被她们绑在床上,额头上还汩汩地冒着血。
  他身上被扒得干干净净,旁边还有一个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的女人。
  陆言认得,她就是在微博上晒出结婚证,所谓的夏念南的妻子。
  白慕予赤红着双眼,为夏念南解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看着夏念南手腕上被勒出的印子,以及额头的伤口,他第一次露出凶狠地、嗜血的目光。
  夏念南靠在白慕予怀里,任由他帮他穿衣服,他四肢使不上一点力:“我妈给我喝的水里面加了东西,她们是有备而来。”
  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发着烫,身体的极限让他不得不抓着白慕予的衣服哀求:“白慕予,我......我快忍不了了。”
  “她们后来灌我的药起效果了,我......”他快哭了,“你帮帮我。”
  “嘭!”桂秋月将手中的碗重重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耿思远立刻将陆言拉到他身后,避免陆言的脸被碎瓷片溅到。
  “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桂秋月忽然失了控,朝着夏念南就扑了过去,“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我花了那么多钱,那么多心思送你去治疗,又送你上学,结果你还是喜欢男人!”
  她双目赤红,眼睛里仿佛非要滴出血来,被警察拉住的身子不断往前扑。
  “你这个变态,你别抱着我儿子,你放开他!”
  她受不了夏念南像一个女人一样被白慕予护在怀里:“你们都有病!”
  她指着夏念南,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儿子,像是在看一条不听话随时可以打死的狗。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好好的正常人不做,非要当恶心人的同性恋。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她开始哭泣,拼命想要挣脱开警察的钳制:“你们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短短几句话,在场的人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所有人的脸色都特别难看。
  白慕予将夏念南打横抱抱了起来:“警察同志,我先带他去医院,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有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随时来警察局。”
  “好。”
  耿思远和陆言也跟着去了医院。
  好在夏念南只是因为那些药浑身无力,有着极为强烈的某种冲动,打了针已经缓解了下来,没有其他的问题。
  医生给他开了药,让在医院休息一两个小时就可以离开。
  陆言让医生单独开了一间病房给夏念南休息。
  直到躺在病床上,夏念南才松开抓着白慕予衣服的手。
  他的身体还在颤抖,显然今天遭受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
  白慕予握着他的手,不断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他今天找了夏念南一天,一整天他的心里都只有夏念南的影子。
  在看见夏念南受着伤被绑在床上,被人那么对待的时候,他感觉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拉着夏念南的手亲了一下:“以后有我在,我不会让她们再伤害你了。”
  陆言在一旁看着,这两人都有点激动。
  他等他们都冷静了下来,才问夏念南:“南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结婚了呢?”
  夏念南没有直接回答陆言的话,而是对他们说:“我妈今天给我吃的药,我们家常年都备着。”
  “先是让人失去意识的药,然而再是让人......有冲动的药。为的就是让我们能和女人圆房,能变成正常人。”
  “当初,他们也是这么对我表哥的。”
  后来,他表嫂成功生了一个儿子,即便他表哥因此疯了也没人在意。
  家里所有人都觉得,即便他疯了也比他是同性恋要好。
  而表哥的那个恋人,在表哥儿子办满月酒那天跳河自杀了。
  他们家的人知道了没有半分愧疚,甚至满脸不屑:“活该,这种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早早死了也好。”
  夏念南说:“在他们眼里,同性恋是病,需要治。”
  白慕予忽然道:“怎么治?”
  夏念南看着他握紧的拳头,脖颈间青筋毕现,眼眶再次红了:“你们应该都猜到了吧?”
  “他们把表哥送去了戒同所,后来,我也被送了进去。”
  “我们被断水断食,被电击,像犯人一样劳动改造,后来他们见我不妥协,将我关进蛇窝......”
  “别说了。”陆言和白慕予同时出声。
  白慕予是愤怒,陆言早已泪流满面。
  难怪昨天录制节目的时候,夏念南会那样害怕。
  夏念南没有哭,他说这些的时候甚至是平静的。
  “我被关进蛇窝后的第二天就妥协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身体上的痛苦我能忍受,可是我实在怕蛇,我妈爸一直知道。”
  “其实他们并不在意我有没有被治好,他们只是要我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