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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还有事要忙,医生照顾好先生就行。”隼白轻轻拍了拍林慕安的肩,朝林慕安wink了下。
  林慕安茫然地点了点头。
  隼白很帅很酷很飒,虽然他喜欢男的,但他觉得隼白有点撩人。
  “诶!你女朋友?”周贺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将手搭在林慕安肩上。
  林慕安躲开周贺然的手,冷漠地看着他。
  “不是,我得去看我妈了。”
  林慕安懒得理他,说完就走。
  周贺然看了看科室主任,没敢追上林慕安。
  林慕安在楼上当心理医生,为有钱人办事,只要上面的人没啥事,他们都不会管。
  林慕安把袋子给护工,又坐着看了会林淑兰才走。
  殷时郁让孟谦拟了合同,出院那天拿来,两人一同签了字。
  合同大概内容就是,林慕安除了工作时间,其他时间都属于殷时郁,但不会强迫他做什么。
  最好做到随喊随到,做不到也没什么,只是会采取一些特别手段。
  殷时郁会支付林淑兰的医疗费,这个费用会一直支付到林淑兰痊愈为止。
  看到这点事,林慕安下意识松了口气。
  合同上写了不会强迫他做什么,可是他自己什么也不做也不行,就算殷时郁的合同对他有利无害,但他还是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天底下不会有掉馅饼的事情。
  “林医生,来日方长。”殷时郁摸了摸林慕安的脸,抚平他微皱的眉,温声道。
  林慕安眼神有点呆滞,头微微仰起,盯着殷时郁。
  殷时郁今天要出院,没有穿病号服,也没有穿花衬衫。
  西装革履的模样,看着更人模狗样了。
  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了大背头,额头饱满,眉眼深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慕安。
  他能看到殷时郁眼里倒映着的自己,一时间有些愣神。
  “小猫怎么发呆了?好可爱。”殷时郁戳了戳林慕安的脸,笑嘻嘻的。
  “殷先生一开口说话就…拉低了你的逼格。”林慕安回过神眨眨眼睛,冷笑了声。
  殷时郁一愣,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下意识看向孟谦。
  孟谦想笑,但他得忍住,他要坚守他的职业操守,绝对不能笑,要不然殷时郁会拿这个扣他工资。
  林慕安拿起合同站起身,“我先去忙了,殷先生随意。”
  林慕安出了病房,殷时郁笑了声,随手拽过孟谦的领带。
  “小猫这话什么意思?”殷时郁冷着脸,看了眼关上的门,侧脸盯着孟谦。
  孟谦心里很慌,但只能强装镇定,平静回答:“林医生觉得先生开口说话…让他感觉很扫兴。”
  殷时郁皱着眉沉思了一会,松开孟谦的领带。
  孟谦站直身子,紧张地注意着殷时郁的反应。
  “为什么?”殷时郁思考了会,疑惑道。
  “这…先生要问林医生,我不是林医生肚子里的蛔虫。”孟谦真的很想擦一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强颜欢笑的答道。
  “也是。”殷时郁觉得孟谦说的有道理,懒得为难他了。
  殷时郁出了院就忙去了。
  林慕安处理着殷时郁的病历单,还是对此有些担忧。
  毕竟殷时郁的状态根本没有好转,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坚持出院。
  欠的债被殷时郁还了,现在暂时没有收到殷时郁的消息,所以他忙完医院的工作下班准备回家看看。
  那天之后没回去过,不知道门修的怎么样了。
  林慕安回到家,正好遇上下楼的周贺然。
  “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我的患者出院了。”
  “吃晚饭了吗?我妈正在做,一起吃点?”
  “不用,帮我谢谢阿姨。”
  林慕安笑了下,开门进了屋。
  周贺然习惯了林慕安这样,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下楼去买酱油。
  屋里的摆件没什么问题,之前砸出去的东西被规整地摆在茶几上。
  很多都是林慕安的证书、奖状和奖杯,是林淑兰没出车祸前摆在家里的。
  他没想动的,上次那样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慕安将一件件物品摆回去,整理完后有点疲惫。
  实在是长久都没有放松下来过,神经紧绷,让现在放松了的他感到十分疲乏。
  林慕安懒得做饭,点了份外卖,吃的到了后下去拿,然后洗漱睡觉。
  虽然他是心理医生,但是他觉得自己也有点问题。
  闭上眼睛脑子里总是闪过五年前的车祸场景,破碎的女人倒在雨夜的马路上,散落的蛋糕奶油掺和着鲜血,空气中是血腥味混合着甜腻的奶油,被雨水冲刷后变得令人作呕。
  他还能感觉到当时雨水拍打在脸上,车水马龙,人声嘈杂,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充斥在他耳畔。
  林慕安有点烦躁,他已经躺在床上两个小时了,一点睡意都没有,可是他很累,他真的很想睡觉。
  他没有办法,只能起来吃药。
  吃了药林慕安就睡着了。
  第二天不是被闹钟喊醒的,而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林慕安有点烦,好不容易睡着,睡了三个小时又有人敲门。
  他真的生气了。
  林慕安带着怨念打开门,但只开了一个缝,带着怨念的眼神盯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