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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玄幻 > 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 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120节
  蔺岐思忖良久,终是垂下手去。
  “昭昭,”他俯过身,气息隐隐泛烫,“如方才那般,若有不适,要随时告诉我。”
  奚昭点点头。
  下一瞬,他便轻吻住了她。
  气息绵密又亲昵地交缠着,辅以轻吮慢咬。
  奚昭往后稍仰着,一手反撑在竹榻上。
  意乱间,她陡然听见雨声。
  “等等——”她捉住那压在衣襟处的手,低喘着气说,“小道长……换个地方吧。”
  “昭昭要在何处?”蔺岐仍是一脸平静。
  唯从稍显急促的呼吸,还有那洇着水红的眼眸中窥见些克制的欲念。
  “不在明泊院。下雨了,问星很可能过来找我。”
  “嗯。”蔺岐在她眉心处啄吻一番,随后抱起她,转瞬便消失在原地。
  -
  宁远小筑。
  已是黑夜,房中没一点光亮,昏黑中何物都瞧不清。
  跌坐在床榻上时,奚昭感觉自己碰倒了什么东西。等蔺岐点燃烛火,她才看见是叠空白符纸。洋洋洒洒落了一地,还有些落在床上。
  尚未捡起,蔺岐便已拂开她面颊边的乱发,又吻住她的唇。
  像往常那般温和,带着难以掩藏的爱慕。
  奚昭仰躺下去,手下压着一沓散落在床榻的符纸。
  第81章
  秋雨飘摇。
  冷风从窗缝间钻进, 游走在潮热的空气里。像是缕没入热汤的冷水,须臾就消散不见。
  奚昭先前看过蔺岐画符。
  虽说他师徒二人是出逃在外,身上除了些玉器, 再没多少值钱的东西。
  但他所用的符纸, 哪怕她不画符, 也看得出都是上品。
  纸质细软, 有些摸着更如软绸。
  而现下, 那些符纸乱作一团,俱被她压在手下。
  即便符纸顺滑, 也在挤揉下变得粗糙糟乱。攥成团的符纸在床铺上来回摩挲、游移着, 轻一阵重一阵, 偶尔使的力道太大, 甚而快要嵌进软被里去。
  两三刻后, 借着暗淡烛火, 蔺岐终于发觉她手里还攥着不少符箓。
  那些符箓已变得皱皱巴巴, 还洇着薄汗, 在被榻上擦出了不少碎纸屑。
  “昭昭……”他顿住,指腹顺着那修长的胳膊移至手上,“松开。”
  奚昭勉强睁着眼。
  眼下她快意难平, 游窜在脊骨的酥麻像网一般将她扑着,连思绪都混沌不清。
  好一会儿, 她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可没法松开。
  她只觉身躯都快崩断,忍不住想要攥着些什么。
  蔺岐拂开她面颊的碎发, 断断续续地落着吻, 再耐心地帮她把手松开。
  他道:“可以掐着我。”
  奚昭哽了声, 抬手圈住他的颈子,双臂不受控地收紧。
  房中再无人说话。
  仅剩的压抑到极致的呼吸, 也被淅沥秋雨压得模糊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似也下了雨。
  但要更稠、更清亮,将符纸打湿一片。
  那些符纸并非全是空白的,偶有几张写了些字迹,也被透亮的雨水洇开墨迹。
  “小道长,你的符纸……嗯……”奚昭推开那些纸,“没法用了。”
  自始至终,蔺岐都没开口说过几句话。
  沉默得仿佛哑了口般,唯有接连不断的低喘将他的情绪彰显得清清楚楚。
  眼下见她去看那些纸,他稍直起身,将枕边的符箓扫开。
  “无妨,”一把嗓子哑得不成形,“昭昭……些许符纸罢了。”
  只是他手上一时没收着劲儿,连带着桌上烛台也一齐扫落。
  滚烫的蜡油淌下,烫在了手臂上。
  眼下他衣衫散乱,那蜡油有些许滴在了乱得不成样的衣袖上,另一大半则径直烫在手臂。
  灼痛袭上,混着那足将他脊骨折断的快意,一同袭上。
  他闷哼一声,复又低垂下了头,在一片昏暗中望着奚昭的脸。
  “昭昭……”他忍着痛,轻抚起她的面颊,“别忘了解开禁制。”
  奚昭浑身都在抖。
  方才他借用道缘命印帮她解禁时,她便体会到了泛热的妖气。
  而现下,有一股更为温热的气息。
  借着那真阳之气,她终于感受到了禁制的存在。
  分为十二道锁,钉死在她的魂魄上。
  她抬起酸麻的手臂,搭在了蔺岐的肩上。
  他将她抱起,从榻上寻了处干净地坐下,使她坐在自个儿腿上。
  奚昭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尝试着调动那气息,解开魂锁。
  比起道缘命印,这法子要好使得多。
  不过一刻钟,她便顺利破毁了第一道魂魄。
  第82章
  魂锁解开并无多大实质感受。
  不过像是风吹水止般, 那道元阳之气因为解禁而损耗些许后,便渐渐平寂下来。
  奚昭等了片刻,仍无动静。
  那道气仅如一小簇温热的火苗, 暖烘烘地静放在那儿。
  她稍抬起脑袋, 呼吸微促地问:“小道长, 为何它不继续解开禁制了?”
  蔺岐尚还处在意乱之中。
  额角不住跳动着, 连带着脖颈上的经脉也是。心跳一阵重过一阵, 仿佛随时都会撞出胸腔。
  哪怕她仅有细微的动作,那强烈到足让他窒息的快意便会更添一分, 永无止境似的。
  他尽量平缓着不稳的气息, 低喘着哑声说:“禁制被破, 会有妖气外泄。元阳之气吞噬了外泄的妖气, 需要时间平复。等将外泄的妖气吞噬疏散干净, 便会自行解开第二道魂锁。”
  奚昭明白过来:“意思是只需等着它挨个儿解开了?”
  “嗯, 至多半月。”蔺岐稍顿, 又问她, “昭昭,可有何处不适?”
  奚昭摇头。
  随她动作,一滴热汗顺着面颊滑落, 又被他以指腹拭去。
  “小道长,”她的手搭在了他肩上, 指腹压着浅浅的抓痕,“那些书也不算白找了, 竟学得这般用心。”
  “嗯。”
  蔺岐垂下眼帘, 耳颈已发烫到仿佛滚过热火。呼吸不稳, 语气尚且平静。
  “但应适度,以免对你身体有损。”
  “那……”奚昭捏了下他发烫的耳尖, “可以,拿出来了。”
  蔺岐便将手扶在了她的身侧。
  借着他往上撑抱的力度,奚昭缓慢又艰难地稍坐起身。在半空顿了瞬后,才又朝后坐了点儿。
  她视线一垂,复又抬起,迟疑着问:“你没事么?”
  “运转内息亦可平复。”蔺岐啄吻了下她的唇,“昭昭无需顾及我。”
  这房中原点了两盏烛火,现下仅剩一盏。暗淡光线下,奚昭看见他的脸色隐有些泛白。
  她便捧住他的脸,问:“小道长,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看着脸色好差。”
  蔺岐握住她的腕,指腹轻轻摩挲着。
  “并非。不过方才叫蜡油烫着了,有些疼。现下已好。”
  “那便好,下次要小心些。”奚昭搂住他的颈,回吻一阵,才又将头埋在他肩上,阖眼道,“蔺岐,我困了。”
  蔺岐一手托在她身后,轻拍着。
  等耳畔的呼吸渐变得绵长,他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