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忽然意识到什么的前台赶忙补充,“我没有说老板过得不好的意思。”“没事,我以前听人说过类似的话。”令季直言道,在八酝岛的时候,他遇见的雷莹术士表达过差不多的观点。
所以还是相同的理由啊。
令季垂下眼帘暗想着,几秒后他长叹一声,抬起头对前台认真的说,“我大概明白了,不过我觉得维克知道了你们的想法,也会很高兴吧。”
“啊?”前台感到不解。
看到她这样子,为不给她造成困扰,令季摆摆手,“没什么,就当我擅自揣测。”
“虽然我不太懂,但是这应该不会让我丢掉工作。”前台很务实的说道。
令季这下又笑了出来,接着他向前台保证她的工作肯定不会出问题。
不知为何,有了令季的担保,前台放下心。
看见她没有那么紧张,令季想了想,主动换了个话题,说起他们在旅行中的经历。
因为有些事情必须保密,所以令季说的都是一些关于维克的趣事,比如和某位船长满怀期待的想品尝晨曦酒庄出产的蒲公英酒,结果发现里面装的其实是葡萄汁。
尝试用新获得的水母战斗,结果发现操作不慎,把自己冻结。
前台听着这些小细节,心中关于维克的形象一变再变
等到令季停下讲话,前台恍惚的发现,过去维克在她眼里那高大威严又孤独的冰原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当初在至冬流行一时的小熊玩偶形象。
这时候她也可以确定,可能外界真的对维克有误解。
“没想到老板还有这一面。”前台喃喃。
令季点点头,“他没有那么难接近。”
“这么一说感觉老板更孤单了。”叹了口气,前台看向令季,“大家知道老板身边有先生你这位一位朋友,也会很欣慰。”
“是吗?那我可太荣幸了。”令季没有谦虚,他认下了这个说法,不论是在稻妻和这群德利科夫安保公司员工的短暂相处,还是伊凡等人的表现,他都可以看出来,那些人很关心维克。
这份关心并非全是对维克实力的仰慕,还有更纯粹的东西。
令季不禁想到他在提瓦特认识的人,正是那些人组成了他与建立了最初的联系,也获得最初的身份,最终能够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下去。
在内心深处,他其实也希望维克有一天也能有类似的联系。
为此令季不着声色的叹了口气,随即他再看向前台准备再聊点什么,可还没来得及想好话题,脚步声顺着楼梯传下来。
伴随着脚步声的接近,维克的身影显露。
前台见到顶头上司过来立刻变得恭敬。
哪怕她心中关于维克的形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真的面对老板的时候,她还是要尊重。
令季注意到前台的反应,他想了想不再和她说话,转而走向维克问道,“都安排好了?”
“嗯,他遭遇袭击后,保护他的员工会把他送到沙漠。”维克直截了当的回答。
“沙漠?这确实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令季赞同道。
现在他们没有办法对哈米德提议去沙漠避一避,是因为他们没有理由这么说。但当危险真正发生,就可以采取行动,理由充分的将他带到沙漠。
这个想法的产生使得令季觉得他们是在做一道知道答案的填空题。
而这就是被剧透之后比较不好的部分。
令季腹诽着,随后他问维克要不要回去休息。
对于这个提议,维克没有拒绝,对他们而言需要做的事情都做完。
接下来就看达达利亚和娜维娅那边能不能有收获。
不过因为先前与令季的交谈,维克没有抱有多少希望。
依照幕后黑手的谨慎程度,他一定会想办法灭口。
维克心情变得沉重,接下来要发生的剧情不由自主的浮现,他更加感觉自己要做些什么。
而如同知晓这个想法一般,一个任务的提示毫无预兆的跳了出来。
看到那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任务,维克的眼神里浮现出些许的惊愕。
那个任务的要求是改变一次必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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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灰河的出水口,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破损的管道附近。
满身脏污的男人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确定没有跟踪者之后,他急急忙忙的冲向出水口。
只要是跳进出水口,顺着水流飘下去,就能来到枫丹廷外的森林。
冲进森林以后,他就可以去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屋,那里放着他置办好的假身份还有干净的服饰,以及足够的路费。
拿上那些东西便能离开枫丹远走高飞。
男人复盘整个计划,从一开始他便做好了失败的打算。
毕竟来调查的可是执行官。
一想到执行官这个称呼,男人就感觉手臂又开始疼起来。
那把被达达利亚丢出去的弓直直砸在他的手臂上,哪怕这么多天过去,伤口的痛还没有缓解。
然而虽然伤口还在疼,男人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今天他好不容易在刺玫会的搜寻下寻找到一个机会逃跑,假如失败了,那么他就要一辈子躲在灰河,像老鼠一样过东躲西藏的一生。
男人对此不甘心,这促使他再度怨恨起来达达利亚和维克为什么来的那么快,明明全都是大人物,名望和摩拉一样不缺,为什么偏偏不肯高抬贵手,放过他这种无足轻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