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听维克提起,对此他不免感到震惊。
“是的,我想改变她的结局。”维克讲到这里,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但是在剧情的设定上,女士的死好像是重要的一棋。”除了能否改变之外,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改变。
令季能感受出维克内心的矛盾,所以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缓步走到餐桌前,坐到维克对面的垫子上。
等坐好之后,令季才认真的询问维克,“你为什么想这么做?”
简单的问题将维克问住。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于心不忍?实际上他对女士这个角色没有太多的感受。
是想要尝试来一波大的,去改变既定的剧情?好像也不是,很明显剧情不改变对他而言更好。
那么他为何要试图去更改女士的解决?是怜悯,无法见死不救吗?
一个个答案冒出来,又一一被否决。
维克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但他知道令季没有打扰他,就让他静静的去想这件事。
直到他真的想出来答案。
“也许是因为我想这么做。”维克讲出他真实的想法,无论是尝试改变剧情也好,无法见死不救也罢,最核心的动力是他想这么做。
对于其中会不会有麻烦,又是不是有回报,他其实没有那么在意。
他仅仅是想那么做而已。
“那就试着做,不用去纠结太多。”
令季的话让维克猛地回过神。
“未来会发生什么,未来再说。”令季讲到这里对维克笑了笑,“你可是强度党,在追求数据极限这条路上,你还没有走到极限,那么一切阻碍,对你来说不都是能克服的吗。”
一直以来,令季都不觉得所谓的剧情被改变有什么不好。
如果不是维克的出现,告诉他提瓦特是游戏世界,剧透了很多剧情,那于他而言,未来是无法猜测的。
也正因无法猜测,未来才会被很多人所期待。不过令季虽是这么想,但是他不介意被剧透后续的剧情,毕竟知道未来大体会发生什么,处理起来,和制订计划,心里也有底。
想到这一点,令季忍不住调侃,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像开了挂一样。
这话让维克的嘴角抬一抬,然后他回了句游戏里不能开挂。
令季见状试着问起要如何改变女士的结局。
维克将他的计划如数告知。
倒了两杯茶,令季听着维克讲完,然后从自己的视角讲出他认为可以改进的地方。
“当前的雷神是真正雷神制造的人偶,行为循规蹈矩,只要利用好这点,应该就能改变女士的结局。”令季在说完后总结道。
维克嗯了一声,他也是这么想。
到这里也商量的差不多,令季提醒维克最好快点过去,以免错过。
“好,我会尽快回来。”维克回应,等他回来,意味着稻妻的剧情要走完。
放在以前,他可能会很高兴,因为那意味着获得命座和升级技能材料。
然而如今比起兴奋,他更多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不确定性。
作为知道剧情的玩家,在来到提瓦特之后,维克很久没有体会过类似的感觉。
好在他没去深究这种不确定感来自于哪里,在经过最后的检查之后,维克从墙边的小门离开旅馆。
令季默默的看着门打开又关上。
待确定维克走远了之后,他提起放在门边的行李箱,正大光明的朝旅馆外走去。
入口处的前台看见令季出来愣了愣。
在前台的印象里,旅店里分明没有这名客人。
可不给前台叫住令季的机会,几名头戴斗笠,身着方便行动的便服的人打开前台的门。
令季对突然出现的人面色不变,仅是停下脚步。
在看见这群人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他们是谁。
当初正是他们‘绑架’了他。
“特使先生,家主请您过去一叙。”站在最前方的终末番成员对令季发出邀请。
“很高兴接到邀请。”令季客套的回复。
终末番的成员没有言语,他侧开身,好让令季出去。
令季提着行李箱气定神闲的走出门,果不其然一辆眼熟的车停在门口,那正是第一天他随北斗的船来到鸣神岛后,来带他去影向山的车。
盯着车看了几秒,令季便熟练的上车,随后在终末番的护送下前往社奉行神里家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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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领奉行外,赶来的维克躲在能正好看清宅院入口处的地方等待。
维克没有任何焦急,他非常有耐心。
如同对他有耐心的回报,没有让他等太久,九条裟罗气冲冲的身影出现。
看到九条裟罗,维克权衡数秒,接着他迈动脚步,从阴影处走出。
“谁!”九条裟罗如有预感般朝维克所在的方向看过去。
维克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九条裟罗的视野内。
“是你?反抗军的雇佣兵。”虽说维克的发色和瞳色有所改变,但九条裟罗还是一眼认出他。
面对不知为何出现的维克,九条裟罗警戒起来,她在战场上见识过维克的实力,这使得她在单独面对他是无法掉以轻心。
可是维克没有对她发动攻击,他朝着九条裟罗走过去,同时褪去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