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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队犹豫了几秒,最终什么都没说,使眼色让手下行动。
  不敢违抗命令,距离椅子最近的愚人众,将椅子小心放好。
  接着令季又说道,“解开这位先生的绳子,口供需要他亲自画押。”
  领队不疑有他,当即让人去松绑。
  被松开的走私犯揉了揉手腕,坚定地对令季强调,“呵,你别想从我这里问出任何事!”
  “我们先不说这个。”令季没有生气,他坐到椅子上,维克这时候递给他一沓文件。
  把文件依次在干净的桌子上摆开,令季对还站着的走私犯说道,“羽田先生,你坐啊。”
  “坐下才能好好看证据。”
  令季说着象征性的把桌上的文件向外推了推。
  面对一派气定神闲的令季,被称为羽田的走私犯毫不动容,一脚踹翻椅子。
  这下领队和随行的愚人众脸色不好看。
  令季却没有什么反应,他直接让愚人众把椅子扶起来,然后强行让羽田坐下。
  “我说过,坐下才好交流。”令季说完慢慢的从文件里抽出一份委派公文,“首先,我是接受七星的委派,调查走私船一事,因此我是代表璃月而来。”
  “你们璃月没有资格审我!”羽田大喊。
  令季不以为然,他接着又拿出一封信的复印件,“这是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写给七星的信,是他们要求我们出面处理此事。”
  借着火光,羽田能看清信上两枚熟悉的家纹,当即他脸上的血色褪去。
  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出那两个家纹属于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
  “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审理你。”令季轻声问。
  羽田咬咬牙没有回答。
  对此令季没有勉强,他放下那封复印的信,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念起来,“上个月二十四号,下午三点零六分,是勘定奉行名下的商船出现在八酝岛蛇骨矿洞东北方的废弃港口。”
  “根据目击者提供的线索,那艘商船最后一次出现。”令季念完把文件让人交给羽田。
  羽田没有接,他恶狠狠地盯着令季,冷笑着说,“愚人众的执行官才刚放出来魔神试图毁灭璃月,你身为璃月的特使,转头就和愚人众纠缠不休。”
  “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七星怀疑你的忠诚?”羽田把问题抛回去。
  这本是个难回答的问题,然而令季却对此早有准备,他的手指点着桌面,漫不经心地回答,“当然不怕,我又不是没有被怀疑过。”
  羽田瞬间无话可说。
  很明显他面前的璃月特使对被七星怀疑根本不在意。
  如此一来,想再用他和愚人众交集过深去威胁他就不奏效了。
  偏偏这是羽田能想到唯一能让令季顾忌的方法。
  而坐在对面,盯着气势上逐渐败下阵来的羽田,令季压低声音,“把你说的都告诉我。”
  “我说过我不会说。”羽田咬紧牙关。
  令季这下叹了口气,“那你只能和愚人众谈一谈了。”
  “啊?”羽田没预料到令季放弃的这么快。
  对于羽田的震惊,令季一边起身一边解释,“这里可是愚人众的营地,我为什么要遵守外界的法规?既然语言的力量不足以让你开口,那只能换一种方式。”
  “嗯,我会帮忙。”维克适时地接话。
  羽田的注意力当即被吸引,他看向明显战斗力非常高的维克,本能抖了两下。
  好在事情并非没有转机,领队向前一步,对维克请求。
  “大人,您不用动手,这类宵小之徒只会脏了您的手。”
  羽田下意识地想说对对对。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领队就把没讲完的话说出来,“而且您的力量过于强大,那是与怪物战斗的力量,也许你只是稍微动用,他就承受不住。”
  这话让羽田的心直接凉了。
  领队根本不在乎羽田的反应,他自顾自地说,“我们在刑讯方法有相关的训练,您可以交给我们。”
  因为领队的话太过认真,羽田差点坐不住。
  经过一来一往的交流,此刻的羽田彻底相信令季会动手刑讯逼供。
  这种能和愚人众混在一起的人,根本不会遵守什么规矩。
  恐惧开始在羽田的内心蔓延,可这时候没人会为他说话,毕竟除了他和被迫围观全场的走私犯,其他人都觉得手动说服,用物理方式的大记忆恢复术让他‘想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方法。
  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可是天领奉行的家臣。
  羽田大脑在极度的恐惧中出现这两句话。
  咬咬牙,羽田脖子一硬,准备对令季喊出他誓死尽忠这句话。
  可还不等他说出来第一个词,令季慢悠悠的话语响起。
  “没事,就算是手段激烈点也没问题,反正在勘定奉行那里他们早就被除名,能问出来一点就问出来,问不出来就当走流程。”
  正是这句话击溃了羽田的防线。
  再看领队恭敬请令季出去,一副别把血溅到您身上的态度,让他更加的崩溃。
  如果牺牲没有任何意义,甚至都不会被提起,那他的尽忠职守还有什么意义?只会让他显得像是歌舞剧里的小丑一样。
  羽田再看要走的令季,以及面无表情的拍拍手,一脸冷漠要让愚人众开始走流程的维克,他握紧椅子的把手,使劲的喊出一句,“请不要走,我说,我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