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这种不扰一丝杂质的眼睛,一眼望底。
无趣。
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不太符合口味怎么办呢,许覆已经在想该如何处置这个小家伙了。
符鸳没去揣摩她话中的意思,只听出了她好像要不喜欢自己,就着急的两只小手搭上来。
阿覆姐姐不要不喜欢我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姐姐,但姐姐不要讨厌我,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嗯?
我吃的很少的姐姐,我不会到处乱跑,不会捡地上不干净的小垃圾吃,下雨天也会自己躲起来不会淋雨,我很听话的!姐姐,不要赶我走。
许覆视线下移,落在她抓着自己的小手上,两只手分别抓住她的一根手指头。
这只手僵硬久了,一时触及到软软的小手,有种由说不出的感觉莫名升起。
当然不会。许覆将手抽出,虚虚附在符鸳圆润的香肩旁,悬浮在白肤之上,既然达成了交易,自然是要遵守的,合同上的条约写的分明,不是吗?
呼,不会赶她走就好。
符鸳松了口气,全然不知停留在自己身上那道炽热不已的视线,一时也没有在意什么条约。
就是怎么感觉,身上有点痒痒的,感觉有点奇怪。
符鸳顺着源头循看过去,发现许覆隐约附在肩旁的手。
原来是自己衣服没有穿好,她当即反应过来将领子提上去,冲着眼前人甜甜一笑,谢谢姐姐~
这谢谢,是什么意思?许覆一勾唇,视线移游往下。
许覆没心思去纠结她这副天真是否装出来的,她只关注在这片雪白的肌肤,越是覆盖在衣裳之下,就越让人有想揭开的欲望。
正当许覆快要将自己伪装的人皮卸下时,大门传来管家的声音,大小姐,二少爷来了,现在正在客厅。
充满恶欲的手指截然一顿。
许濯这小子来的可真是时候。
啧,扫兴。许覆停住动作,收回狼爪时还不忘轻挑了下符鸳的下巴,洗干净,乖乖下来等姐姐。
唔?
符鸳就这样看着许覆站起身后便随着黑衣管家离开了,两只眼睛眨呀眨,还有些不明所以。
只有紧张到不敢呼吸的云朵小精灵才知道。
这个笨蛋天使险些被吃干抹净了!
真的会有笨蛋相信刚刚眼前那个坏女人只是有喜欢将人囚禁起来的癖好吗!
只是喜欢将人囚禁起来吗!?
当看到符鸳那双灵灵的眼睛时,云朵小精灵泄气了。
好吧,真的有。
而且就在它面前!
很快就有穿着统一服装的女佣们进来,将符鸳带去洗漱更衣。
符鸳沐浴完身上香喷喷的,脖子上戴了一个银白项链,换上了一件素白的小裙,像一朵刚从清池中跃起来的小清莲。
替她戴上项链的女仆说,这是许覆特意吩咐。
符鸳拿起看了看,项链泛着光亮,很是好看,看着有些像字母x,仅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过多在意。
紧接着符鸳被带了下去,越过很多一样房间的长廊。
下楼梯时看见了大厅沙发上的人影,脚下停住。
黑色衬衫的便是许覆,她面前跪了一个男人,在不断重复着磕头的动作,嘴中喃喃。
四周站了很多长的相似的黑衣人,个个都穿着正西装带着墨镜,严肃站成几列。
倚在沙发上的还有一个男人。
他慵懒地靠在身后,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交叠,乍一看去眉眼与许覆有几分相似,却是少了几分犀利刻薄。
许濯冷眼扫过楼梯上的人,就是她?
许覆眼也没抬,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没理会。
戒指中镶着晶莹剔透的钻石,在纤细修长的手指中来回灵活翻转,通透的钻石本该更为夺目,但那双绝色的手却让人不自觉地将目光引到它身上。
许濯余光轻扫,瞥了一眼身边的许覆,也没再说话,举起咖啡杯覆在唇边饮了一口。
求求您,还请大小姐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都是王家逼迫我干的,我从没有要背叛大小姐的心思!
不信您可以去调查,他们威胁我,还说不从就会把事情全抖出去,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瘦弱男人跪在她的脚边,一遍遍地哀求着,额前已经磕出红肿痕迹。
许覆神色寡淡的面上被重复的话语吵得更加难看,双目一利,指关节之上的钻戒转眼划过那男人脖子,滚烫的鲜血奔涌而出,应声而下的是身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吵死了。
倒下的男人两目狰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被吓得惊魂未定,没再叫唤一句。
拉下去,别死了。许濯放下杯子,淡淡吩咐道。
是。
一声道下,站成一排的黑衣人保镖迅速将人抬走,不扰了两位大人的眼。
耳朵旁清净不少后,许覆站起身来,用手帕拭去钻戒上残留的污渍,目光抬起,不偏不倚撞进了符鸳的视线中。
她应当都看见了。
许覆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亲身踏上楼梯,走上前去朝她伸去手心,双眼微眯,唇边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