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漫不经心的问:“威尔米娜·塔夫特到底是怎么死的?”
里德尔坐在椅子上,似乎不打算回答我。
“因为阿里奥特口味软糖过敏而死?”我笑了,“这个理由太滑稽了,里德尔。”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动了动嘴唇,凝固的血黏在嘴角,我支撑着坐起来,“为什么要杀威尔米娜·塔夫特。”
“巫师届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出色的部长。”他缓缓的开口。
“所以你找了个蠢货当部长?”
我藏在衣袖里紧握的手意味着我心中存在的些许嘲意。
“权利真是个迷人的东西,对吧,里德尔。”我了然的笑了,“权利的本质是什么呢?”
我自言自语,“是支配。能够支配一切的权利。”
“它基于暴力。”
想到在未来里德尔会在魔法部的入口出写上“魔法即强权”这几个字母时,我更加确认了这点。
“只可惜大部分人都不愿去直面它。”里德尔轻笑一声,他挡住了大部分的光,黑色的头发被渡上了一圈光芒,我甚至以为那是某个神邸。
他生着一幅好皮囊,就好像王尔德笔下的美少年道林·格雷一般,可他的灵魂却和画像之中的道林一般的丑恶。
【作者有话说】
人与人的相处一旦久了,多少也会生出了感情,不论是谁。
纳斯蒂亚和里德尔的冲突在于,她想要创造一个自己理想中的巫师届,偏理想主义。而里德尔知道巫师届是无可救药了的,所以对于他来说这只是自己得到权利或是永生的某种垫脚石。
理想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的冲突。
死亡倒计时,之后就浅浅火葬场一下吧(狗头)
第73章 end
1969年冬
看着伦敦西区行色匆匆的人们,阿尔法德忽然问,“你还有多少时间?”
我视线还停留在前方的维多利亚大剧院,阿尔法德见我沉默着看向剧院,出声询问,“你要去看舞台剧吗?”
我想了想,随后笑道,“那就走吧,布莱克先生。”
阿尔法德看着我愣许久,随后反应过来,跟着我进入了剧院。
舞台剧演的是《呼啸山庄》的故事,主角名叫希斯克利夫,他生活在英国约克郡的阴沉荒原旁边,直到某天他被带到了呼啸山庄。
山庄主人的女儿叫凯瑟琳·恩萧,故事的主角希斯克利夫深爱着她。
可在最后凯瑟琳却嫁给了别人,于是那个在荒原边上长大的年轻人希斯克利夫就开始了他的复仇。
对于他来说,好像谁都是他的仇人。
我在很久以前就看过了这个故事,那些情节早就已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可旁边的阿尔法德显然不是,他大概是第一次来看麻瓜的舞台剧,因此看的津津有味。
当看到希斯克利夫再次回到呼啸山庄后,阿尔法德忽然问,“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好吧。”他有些遗憾了。
我看了他许久,最后开口,“希斯克利夫完成了他的复仇。”
后者显然对我回答他有些诧异,我看向舞台,“但他从来无法从对凯瑟琳的爱中解脱,也无法释怀凯瑟琳的——死亡。”
“然后呢?”
我笑了笑,“你确定要我剧透吗?布莱克先生。”
后者点点头,“我一直觉得提前知道某些故事的结局是种不错的选择。”
提前知道某种故事的结局?不,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你只会恨自己无法动摇那些结局。
我看着抱着凯瑟琳痛哭的希斯克利夫,“小凯瑟琳和哈里顿相爱,希斯克利夫放弃了对于他们的报复。”
“在故事的最后,希斯克利夫死亡,被埋葬在了凯瑟琳的墓碑边上。”
这是一场精彩的复仇,同时也是一出悲剧。
我冷漠的看着那些擦着眼泪的人们。
舞台剧结束以后,阿尔法德询问了我是否要去参加贝拉的婚礼。
是了,贝拉已经正式加入了食死徒,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在食死徒的会议上,那时,里德尔借口为维持布莱克血统的纯正,让贝拉嫁给了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我一直记得那时贝拉脸上的那种不甘,却又有些荣幸的表情。
当然了,我无法理解。
我没有去参加贝拉和莱斯特兰奇的婚礼,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这样了,想到那个姑娘一幅为里德尔赴汤蹈火的模样,我只觉得嘲讽。
为了完成我的老同学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遗愿,我在他的继承人卢修斯·马尔福毕业的那天,把一个在未来里德尔被一个婴儿打败后,作为食死徒能够能够逃脱进入阿磁卡班的方法装入了信封,交给了这位年轻人。
夺魂咒是一个很有用的咒语。
玛格丽塔辞去了预言家日报记者的工作,她选择回到法国,去陪伴着她的家人。
这样我大概就不需要支付她工资了。
布尔斯特罗德交给我的傲罗名单上出现了桃乐丝的名字,我不由的庆幸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食死徒。
凤凰社和食死徒的战争从未停止,我在这两方势力之中谨慎的谋划着。
圣诞节来临的前一天,我不出意外的收到了大部分人的礼物,它们被我搁置在了一旁,丢在角落里积满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