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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话,盯着里德尔,我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不可能去找邓布利多,就目前而言,或者说整本《哈利波特》中,魔力高强,且对灵魂诅咒等有极高造诣的除了现在在纽德蒙伽的格林德沃,或许就只有邓布利多和现在的里德尔了。
  “立一个牢不可破咒。”他深邃晦暗的黑眸看向我,“我想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早该想到的。
  雨水杂乱无章的砸到了窗玻璃上,我的心情也随之有些烦躁起来。
  该死的下雨天。
  我走到他面前,听到自己说:“好。”
  他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的说,“纳斯蒂亚·德梵奈特必须永远的追随伏地魔,直至死亡。”白色的丝线缠上了我的手腕。
  我冷冷的看着他,舌尖抵上了后槽牙,强忍着杀意,“汤姆里德尔,以及伏地魔,必须竭尽全力的为我解除德梵奈特的诅咒。”我弯起嘴角,“直至死亡。”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立了牢不可破咒,结果谁也没有遵守对方的约定,还都领盒饭了(狗头.jpg)
  一个被婴儿打败,一个自己死钻牛角尖又偏执。
  他们所说的“直至死亡”也很讽刺。
  伏地魔这个角色确实很复杂,也挺难写的*^_^*
  第61章 悖论
  敢不敢称一称你的灵魂? 看看你的灵魂参了多少克的罪恶。
  “怎么不敢?”
  郝琪杀死了赫普兹巴成为了事实,作为第一个被关进阿磁卡班的家养小精灵,也是引起了不少巫师的关注,裁决这一案件的布尔斯特罗德一度又登上了《预言家日报》。
  在1949年的11月,我收到了里德尔让蛇带给我的口信:跟我去一趟阿尔巴尼亚森林。
  我看了眼在壁炉旁睡觉的蛇,然后抓起一把飞路粉,在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走出几个月前在庄园设立的壁炉,然后看到了等待已久的里德尔。
  ……
  阿尔巴尼亚位于欧洲东南部,巴尔干半岛西南部,这里树木丛生的森林成为了我们的目的地。
  我一把拉开眼前挡住视线的宽大的树叶,忍住不耐问:“你到底在找什么?”
  他走在我前面,头也不回的说:“我以为你知道。”他念了个咒语,丛生的杂草顿时被烧出了一条路:“拉文克劳的冠冕。”
  我跟着他走在被烧出的道路上,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不明的情绪,就好像回到了曾经,乌洛波洛斯问我的:你真的要眼看着他走向毁灭吗?
  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走向他自己恐惧的死亡吗?
  “里德尔。”我忽然喊道。
  他回过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每一处的轮廓都透露着少年人独有的英俊挺拔。
  “怎么了?”
  我回过神,垂下眼帘,“没什么,继续走吧。”
  ——这是一出悲剧的发生。
  这里的空气,这里的风,以及一切,都在告诉我,你已经不在是那一个置身事外的读者了,你已经是书中人了。
  那么我的结局呢?
  我跟着他来到一棵树前,望着眼前的这棵参天大树,我知道,它的根一定在土壤中盘根错杂。
  我的手渐渐的抚上了凹凸不平的树皮,抬起头,就是郁郁葱葱的树冠,它们摇晃着,发出树叶相撞的声音。
  这是生命。
  “后退。”里德尔说。
  我听到里德尔的话,往后退了一步,他举起魔杖,对准树,刹那间,那棵树就出现了一个焦黑的洞。此刻的这棵参天大树好像已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却还遭到了一场飞来横祸。
  几只不知名的鸟一下从树干上飞离,只祈祷着不要牵连到自己。
  里德尔等着滚滚浓烟消散,然后上前从那个焦黑的树洞里拿出了拉文克劳的冠冕。
  生命,那么的强大,可又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没有去注意里德尔的表情,我努力的去回忆着书中的情节,终于记起来了今天里德尔会用拉文克劳的冠冕制作魂器,我盯着地面——我在逐渐忘记原著的故事。
  但是万幸,我好歹还记得主角是一个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至于反派?汤姆里德尔,也就我眼前的这位。
  他会被哈利波特打败两次,这是命中注定的。
  “会有人命中注定是被打败的吗?”我问他。
  “不会。”里德尔的手中拿着冠冕,看着那个焦黑的树洞:“没有什么东西会是命中注定的。”
  “命运这种东西,就像是一个天平,我从来不相信它会偏向我。”他低头擦去冠冕上的灰尘。
  我不禁想到,如果汤姆·里德尔,生来就是要被主角打败的,那么他的那些所作所为未免也成了笑话。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至少对于汤姆·里德尔来说,对于我来说可能也是。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哈利波特》这本书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亦或是——根本不存在。
  没有人想当反派,因为没有人想落得一个机关算尽的地步,在里德尔眼中,他也许就是自己的“主角”,可在别人的故事里,他却是一个罪恶滔天的“反派”。
  如果一个人生来就是会犯下那些十恶不赦的罪孽,那么我们还有可能去阻止吗?就好像在我面前的这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