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我跌坐在了地上,有些失神的望着头顶的时钟。
我祖父的手稿告诉我,这是独属于德梵奈特的诅咒。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几千年前我那追求永生,妄图以成为神的祖先,狂妄却又强大的他们甚至称自己为divinity,他们终于触怒了真正的神。
于是祂诅咒他们:
德梵奈特将世世代代的追求永生,却都以失败告终;
他们有着强大的魔力却生命短暂,时间警醒他们的生命所剩无几;
他们的灵魂将魂飞魄散,身体不得入土,只好维持着这不朽的身躯,被困在狭小的匣子里。
——这是独属于伪神德梵奈特不得好死的结局。
他们甚至死后连画像都没法制作。
我疯一般的看着每一口棺材上的信息,第一个:享年20,再后面:29年,然后是37,再然后是40……
他们都是巫师,都有着强大的魔力,可他们却不像普通巫师一样能够有着接近两百岁的寿命,这也许就是他们妄想接近神的代价。
这就是他们没有去任何魔法学校的原因吗?早已得知诅咒的族人们,也许从小就开始研究着如何延迟自己的寿命,被死神追逐的他们已经开始变得疯狂了。
我发现德梵奈特们不仅仅只有英国人,还有还有不少的华人,法兰西人,日耳曼人……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国家,我甚至都无法确认德梵奈特家族到底是不是来源于英格兰。他们有的是金发,有的是黑发,有的是红发,有的像是日耳曼人,有的像是亚洲人……他们的外表却都是统一的那么年轻。
我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细腻却又冰冷。
他们试图用其他国家的人的血统来减少诅咒的效果,事实证明,这不是毫无效果的。
我的手里还拿着我父辈们的手稿,他们研究的最多的竟然是魂器,之中不是没有人不像我一样通过把自己的身体作为魂器,以此来活着的族人。但他们往往因为分裂灵魂而逐渐变得疯狂极端——魂器对他们的影响比普通人还要大。
失去理智的他们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人杀死。
我就站在这对死人中间,我有些慌张的去自己的棺前看着那篆刻的几行字,那里写着我父亲和母亲的名字,以及我的出生年月,在看到预估死亡日期时,我像是被孤立在一个荒原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已经轰然倒塌,世界支离破碎,头顶的时钟像是在告诉我,我还剩多少时间。
诚然,我的时间不算短——比起我的长辈们,刚刚好足够我做完那些我想做的事情,但做完那些,我也许就会和我的父辈们一起躺进这棺材里。
就像他们一样,就算死了还保持着永恒青春的容颜,然后像个怪物一样的尸身不朽。
这就是他们追求的永生?
去他妈的!
我只觉得一阵阵恶寒,我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下楼,一面面的时钟正一个接一个的滴答作响,走廊上诡异扭曲的油画有序的订在墙上,咯吱作响的楼梯扰的人心不得安宁,被冷风扯拽的暗色窗帘嚣张摇曳。
我的父辈们好像正在那里怜悯的望着着我,对我这投机取巧,利用规则漏洞的后辈怜悯万分。
我仿徨的跑出这栋建筑,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上,我躺在雪地里,那条绊倒我的蛇从旁边爬过,我觉得有些眼熟。
雪花粘在我的眼睫上,我想等它化为水珠后,刚好可以掩盖我的眼泪。
我余光瞥到了远处走来的一个黑发青年,他走到我面前,然后蹲下身把伞移到了我的上方。
我把雪地中的一朵玫瑰递给他,却骂了一句:“f*cking。”骂完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又是你?你不去布莱克老宅吗?。”阴魂不散的。
“比起去参加晚宴。”里德尔缓缓的说:“这里显然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说着,他接过我手中的玫瑰。
我看了他一会,然后对他说:“我没疯。”
“嗯,我知道。”
“那你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把头发从眼皮上捋到耳后。
他没有说话,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平静,然后把我从雪地上拉起来。
“你手里的是什么?”
我闻言看了看那堆手稿,然后望着漫无边际的大雪。
“一堆有用的废纸。”
【作者有话说】
主角想要做的无非是通过魔法部掌控巫师届(但自己当部长又免不了各种各样的麻烦,所以想先扶一个没啥背景的傀儡去当部长),但同时又不能被邓布利多怀疑(她对邓布利多其实挺敬畏的)。
简单来说就是她想要权利,想当巫师届的王,但又不想直接和伏地魔对上(所以现在还要和李得儿极限拉扯),也怕邓布利多对她怀疑(毕竟她看过原著,知道最后是凤凰社赢了)。
结果她家的那些破事直接给她整的破防了,可能就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狗头)
她对于“永生”的概念也很矛盾,一方面她不想英年早逝(但也不追求永生),只想像其他人一样正常的活着,然后老死;另一方面因为见过自己祖先那种追求永生的丑陋姿态又觉得反感。
所以她一开始就钻了规则漏洞然后切了个片,但是现在发现她们家的人切片影响比较大,比一般人更容易疯,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好像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