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有没有见过这顶帽子了,记得我刚来这所魔法学校时,我用“诡异”形容它,当然,我用“诡异”形容过很多事物,甚至有些人在我眼中也是诡异的,我不恐惧那些,也不恐惧世界,但我只知道那不是我的归宿,所以我“孤单”。
我走到架子前:“你好,先生。”
“你变了很多。”分院帽说:“在那届学生中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和那个男孩了。”
我在桌子旁边看到一只有些怪异的鸟,它姿态高傲,金红色的羽毛十分漂亮。这只怪鸟转过头来和我对视许久。
“那是凤凰,也称不死鸟。”邓布利多教授从门外进来:“它叫福克斯,刚刚涅槃。”
“你好,福克斯。”我说。
“请坐。”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对我说。
我乖巧的坐在眼前这位教授对面,就好像回到了1938年9月在疗养院的时候,那时这位教授也是和我面对面坐着,然后告诉我:纳斯蒂亚,其实你是个巫师。
但与之不同的是,邓布利多教授再也没有和那时一样,变出一个巧克力蛙给我。
诚然,这很奇妙,或许我算不上一个全然的唯物主义者。
“你去了麻瓜界。”这位强大睿智的教授笑眯眯的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想起了那天的预言家日报,我说:“去找一个故人。”
“你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他在坟墓里。
我直接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教授。”
“你喜欢这个充满魔法的世界吗?纳斯蒂亚。”他的目光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魔法是种神奇的东西,教授。”我说。
“当然。”邓布利多教授剥开一颗柠檬雪宝,“世上的魔法有很多,但最强大的是‘爱’”
什么是【爱】?
如果按照异性之间的喜爱来看,它是根据多巴胺和内啡肽分泌而产生的东西,它们持续的时间只有几年。当然,也可以说爱是一种强烈的情感状态和心理状态。它是对人或事物有深切真挚的感情的统称。
它们产生的原因方式各不相同,这种奇妙的感情起源于人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或者人和事物之间的联结,也可以起源于钦佩、慈悲或者共同的利益。他们饱含着:爱情、友情、亲情、博爱等。
好吧,如果在想下去那就着实有些没意思了,我想,邓布利多教授叫我过来也绝对不会是要和我深究【爱】。
总之,别和我奢谈什么【爱】。
“有想过以后去从事什么职业吗?”邓布利多教授问。
“还没有想好,教授。”
“毕竟你有着很多的选择,不是吗?”他眼神中带着些许犀利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教授,恰恰相反,很多事情我都无法选择。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我说下去。
“我生来无法选择,教授。”我靠在椅背上,悠悠的说:“就好像我被迫来到这个世界。”
“我们花了几乎一辈子的时间去做出选择,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邓布利多却摇摇头:“决定我们一生的是我们的选择,它能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只是我们被眼前的浮云遮挡了视线而看不见未来。”
我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不会理解我的,世界就是如此,人也是如此,他们不会理解那些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的,那么的空洞,我习以为常。不过我又开始反思,难道真的是我太过怪异了吗?是我的灵魂太过复杂了吗?所以不被理解吗?
“你想去魔法部吗?纳斯蒂亚”邓布利多忽然问。
邓布利多的确是一位伟大而智慧的巫师。
“不要对有些东西心存恐惧。”说着,他眼神复杂的说:“也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纳斯蒂亚。”
“后悔?”我忽然提高声音:“在您眼中,什么算是值得后悔的?教授。”
邓布利多说我恐惧它,恐惧命运,因为它是那么的毫无偏差。
【命运】
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思考它……不,不对。我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我坐在椅子上,周围的一切像是要融化了。
命运,是它,还是——祂? 我从什么时候意识到命运的?
“命运是公平公正的,所以不用恐惧它,也不要害怕失去。”我听见邓布利多说。
可我的半生都在失去,谈什么公平?
世间没有公平可言,除非公平掌握在自己手中1
他试图拯救我,想把我拉回来。
但我说过,我想当牧羊人,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我看着地板,我好像看到了莎乐美在希律王面前跳着摄人心魄的《七重纱》。
‘你在慢慢的恢复记忆,亲爱的,包括阿芙罗拉的那部分。’
我对很多人说过[再见],就好像现在告别邓布利多,然后说:[再见],然后走出校长室一样。
希律王身边蒙面带着肃杀之气的侍卫,角落里潜伏的黑色猎豹,奢华宫殿中的诡异雕像。
宫殿中央美的不可言说的女人极尽奢华,她舞动着手臂,美艳不可方物。莎乐美跳完了《七重纱》,向希律王要了她爱人的头颅。
她吻着她爱人的头,疯狂的诉说着爱意,她问他:为什么不接受我的爱意?为什么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