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你有老婆亲是吧。
温迎之决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着实不能久待。冉明月的手挨到黎光的轮椅边,灵活的转向,把人面向自己,她微弯下|身体,“连我你都不许,护工给你洗,你怎么能同意?还是我来。”
黎光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冉明月还真说对了。她猜明天能够回节目组,不能这么脏着去,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洗香香,没想到小心思被冉明月猜中了。
她不吭声,冉明月当她默认。黎光现在坐着洗最好,冉明月不太会用医院里的热水器,捣鼓热水的方向弄了好几分钟。
黎光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越来越不自在。怕她冷,热水放了好一会儿,冉明月要去推黎光,黎光还在挣扎:“我自己行的……”
她的轮椅中间的垫子是可以拆成中空的,对那些伤了腿脚只能坐着的病人非常友好。
花洒调整到坐着也能随时拿起的高度,黎光在热气中看到冉明月也跟着进来了。
她的大衣已经脱下来了,里面就一件方领的针织衫。不太厚,因此贴着她的身体轮廓,黎光不敢看第二眼。
黎光衣服没多到哪去,这里面开了空调,所以她就一套病号服。
“脱衣服。”冉明月说,“我来帮你。”
黎光转而按住自己的衣领,“我的手好好的,你先出去,我……马上洗好。”
“我就在里面守着你,不为别的。”冉明月说,“你别把我想的那么不正经。”
黎光的脸红在热气里渐渐模糊,她默默低头,低声说,“是我不好意思。”
和冉明月都没说话的两秒钟里,她迟钝的脑袋想了另一个办法,“我自己擦洗,到床上躺着擦,就不怕晕倒。”
冉明月说:“好办法。”
黎光还以为冉明月这是同意了的意思,没想到冉明月是借了热水来亲自给她擦。
反正都要亲自上手来,美曰其名就算她可以自己擦到前面,后背总擦不到吧。
为了方便,干脆由她代劳。
黎光推拒了前面,拒绝不了后面的,再拒绝就不礼貌了。更何况那是冉明月……黎光没有再拒绝,唯一的要求是——她要盖被子,灯别太亮。
冉明月同意了,但真正只开了床头灯之后,她拿着热毛巾,黎光背对着她,病号服脱了一半,前面紧紧地捂着。
因为只有床头灯,阴影落在黎光的后背,纤薄而起伏。兴许是紧张,这具年轻的躯体似乎在微微的颤抖。
或许灯光大亮还更好些,正因为光线昏暗,从阴影里滋生出无言的暧昧和引诱,可那人丝毫不知,只有冉明月感到干渴。
带着热气的毛巾擦在黎光的背上,她颤的幅度大了一些。
冉明月想让黎光别动,可话没说出来,她觉得自己现在不能说话,只能让自己的视线去集中到一个点上,这样就不会太受影响。
个屁。
冉明月还是高估自己了。
“另外一边。”冉明月轻咳两声,黎光立刻将这边衣服扣上,然后翻了面。
眼神都没好意思和冉明月对上,因此也就错过了冉明月耳根升上来的薄红。
她的这一侧,受伤明显变多。原来这次在广贸大厦救下唐盏时,她后背倒下的位置,和上次受伤的地方是一样的。
冉明月越来越沉默,毛巾细心地避开那些伤口。原本……原本都快好了的,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
“没事,都不疼了。”黎光还是这么敏锐,从冉明月的沉默里就发现了她情绪低沉,“这些也就是好的时候看起来可怕,这些淤血都散开之后就没事了。”
之前她也是这么安慰冉明月的,总是这么的乐观。
她说不疼就不疼了?疼肯定是疼的。以前冉明月只觉得黎光乐观坚强,却不知原因。在这次黎洋说出血型的问题之后,冉明月回过神去细想,才懂得了黎光当时在家庭问题上为何那么的矛盾。
推算黎洋的年龄,冉明月很自然的就联系到黎光当时为何会蹲在教室的外面一个人哭。
连哭她都是躲起来哭的。
冉明月把黎光身上都擦干净了,旖旎的心思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把毛巾拧开,水倒了,再回到床边,黎光穿好了衣服,一身都舒坦了。
黎光曲着一条腿,被子拱成一个小山包。灯还没全开,冉明月伸手在小山包上轻轻拍了拍,拿出一双新的毛绒袜子来,坐在床边给黎光穿。
动作无声,做的很自然。冉明月给她穿过几次袜子了,侧脸专注温柔,像是在对待珍宝。
黎光默默地看冉明月穿了一只,穿到第二只的时候,她凑过去,双手捧着冉明月的脸,迅速又重重地在人脸上亲了一口。
冉明月的手停了,黎光也把自己的脚缩了回来,躲进被子里。
“谢礼。”黎光的声音都闷在被子里了,冉明月摸着自己的脸颊,指尖意味深长地好挪到了唇角,垂眼看她,脸上是笑着的,“就这么一点吗?”
压下去的火很容易重新勾起来的,冉明月不知足了。
有没有定力也取决于现在面前的人是谁,冉明月对黎光显然就没了坚毅这两个字。
既然已经亲到了一口,那怎么可能还只这么一小口,冉明月没想放过她,黎光伸手就用被子把自己兜头全盖住了,“现在不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