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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念下了楼,苏晚研想伸手捞衣服,可蒋厉庭却一把箍住她,眸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你是谁媳妇?”
  苏晚研坚持穿衣服道:
  “都完事了,一起睡还是分开睡不都一样,念念刚来这边,底下那个房间又离猪圈近,她害怕应该的。”
  蒋厉庭挠了挠后脑勺碎发:“明天我就让我爸妈把那猪卖了。”
  苏晚研抱着蒋丫丫下了楼,蒋厉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窗外的光线逐渐亮了起来,他轻叹一声:
  “好不容易结了婚,还是独守空房。”
  苏晚研起了个大早,正做着饭,总感觉蒋厉庭望过来的眼神不对劲,可她问了,蒋厉庭就垂下头洗衣服不吭声,
  苏晚研把饭端到桌子上,在他再次望过来时,忍不住走上前道:
  “你到底怎么了?一早上我刷牙你露这个眼神,我做饭你还露这个眼神,现在吃饭了,还这样。”
  蒋厉庭缓了几秒,直到苏晚研都没了耐心,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意味不明道:
  “说到底还是我不重要,什么事情都得让我让步。”
  苏晚研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就在蒋厉庭以为她会说两句好听话时,
  苏晚研猜不懂,也丝毫不惯着他,转身就吃饭去了:
  神经,好端端的发哪门子疯。
  蒋厉庭气的饭都没吃,就去厂里了,他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难看的厉害。
  裴夜走进来,瞥见他的脸色,好笑道:
  “怎么了?新婚燕尔的,还拉着脸。”
  蒋厉庭欲言又止,缓了会才开腔道:
  “我觉得我在她面前一点都不重要。”
  “做人不能既要又要,你没结婚就把人带回家去了,现在才刚结婚几天,就恨不得人家把你放心上,怎么可能呢。”
  裴夜:“再说了,按照你的为人,还在意这个?不是一直说人在就行了么?”
  蒋厉庭总不能把家里发生的跟小孩子争宠这种事情倒出来,只能轻叹一声:
  “一言难尽,总之我不如家里的猪。”
  突的,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叮铃铃~”
  蒋厉庭刚接起,那头冒出一大串英文,他一字听不懂,捂着话筒朝裴夜道:
  “赶紧找个懂翻译的过来。”
  没一会,裴夜带着苏月红走了进来,蒋厉庭结了婚正是避嫌的时候,他奇怪道: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到底是自已喜欢的人,苏月红听到他说出这种话,有些难为情。
  裴夜:“上一个懂翻译的辞职创业去了,不得拉她顶呀?”
  蒋厉庭没说话,把电话递给她,苏月红急于用这件事证明自已的能力,好让蒋厉庭刮目相看,
  可电话刚放在耳边,却发现对方的语言实在晦涩难懂,
  她脸蛋涨红,瞥了眼蒋厉庭,用着蹩脚的英文回复,
  可对方也听不懂,两人费了半天劲,不断重复着关键字眼,可却鸡同鸭讲,
  对方的语气越发躁怒,蒋厉庭再是不懂英文,也听出对方恨不得调头离开的架势,
  这单生意,有助于他打通国外市场,自是不能出差错,先前觉得厂里大学生不少,翻译一事就没在乎过,
  此刻,他也跟着急得满头大汗,焦躁的吼道:
  “你到底行不行?”
  苏月红被一唬,哪还能听清半个字,
  “啪嗒”一声,电话从手中脱落,
  她惊慌失措:“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三人围在办公桌前,手足无措时,下一秒,电话被一只戴着玉镯的纤手拿起。
  几人同时望去,只见苏晚研握着电话:
  “hello, just let me know if you have anythingto say, and l will forward it to you”你好,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请告诉我,我会转告的。
  她声音流利,吐字清晰,和对方侃侃而谈,而对方暴怒的声音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整间办公室内,唯有苏晚研和对方的声音在回荡飘远。
  苏月红注意到蒋厉庭黏在苏晚研脸上的目光充斥着崇拜和惊艳,
  她纤手攥紧,浑身紧绷到颤瑟,总感觉被羞辱到一般,
  她犹然记得小时候很多次,自已束手无策时,苏晚研都能及时出现且轻松解决,
  然后吸引走所有人的目光,被一群人捧呵,自已则像个小丑一样,被遗弃在角落,
  她唇瓣紧抿,转身离开: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如当初那般爱抢风头。
  裴夜望着苏晚研的目光也亮了一度,主要是自已和蒋厉庭的学历加一起都凑不到个高中毕业,
  所以就格外崇拜这种学习成绩好,还精通外语的。
  苏晚研被盯的有些不适,她瞥了眼两人,又对着话筒客气了句,才挂了电话道:
  “他说那边遇到点事情,这几天都没办法过去,先跟你们说一下。”
  “哦,好。”
  蒋厉庭说完才注意到裴夜望向她的目光也和自已一样,他顿时感觉脸上有光,笑着道:
  “别看了,赶紧去忙吧。”
  “厉害呀。”裴夜毫不客气的朝着苏晚研说完,又偏头朝着蒋厉庭道:“难怪看不上你,我也觉得你俩不咋配。”
  裴夜说完就走了,蒋厉庭深怕苏晚研听多了这种声音,真对他起了嫌弃心思道:
  “什么配不配的?封建,对吧媳妇,再高档的牛排不也得撒一毛钱一袋的盐呀。”
  第66章 老情人
  苏晚研轻笑了声:
  “是么?我怎么记得以前谁好像说过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连个家务都不会干,又废物还想嫁给你呢,那会怎么不提封建了?”
  蒋厉庭搂着她的后背,故意道:
  “你就是心眼不大,都八百年前的事了,还一直提。”
  苏晚研发现他这颠倒黑白的性格简直跟周彩凤如出一辙,让人无言以对,
  她气极反笑道:“松手,我还得去给丫丫买个小床呢。”
  “一起,反正他下午才能来,到时候又是一顿扯皮。”
  蒋厉庭搂着她就往外走,那模样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苏晚研拿他没办法,刚出门,却遇到了周胭,她不想搭理,直接离开。
  而周胭却顿住步伐打量了眼蒋厉庭,只见他俊面痞肆邪佞,唇角叼着烟,单手牵着苏晚研,偏头正打趣似的说着什么,
  这苏晚研命还真是好,抵账嫁过去的,男人长得好看,把钱给她就算了,竟然还对她那么好,
  周胭心底有些不平,毫不留情道:
  “这是你丈夫呀?看着不咋的,像个痞子,还不如寒木哥的一根脚指头。”
  苏晚研脚步微顿,心虚的瞥了眼身旁男人,蒋厉庭似乎没发觉问题的严重性,无情怼道:
  “就你比得上人家脚趾,矮的土豆成精,身上还臭的跟口千年老痰一样,真有脸。”
  周胭气的脸都绿了,不自信的深嗅一样,闻到好闻的薰衣草香并不是臭味,才放下心道:
  “这可是香水,没眼界真可怕。”
  苏晚研深怕周胭提出自已跟付寒木的事情,她急忙拉着蒋厉庭就走:
  “算了,别跟她浪费口水了。”
  周胭顿在原地,望着两人亲密的背影,故意离间两人感情,嚷嚷道:
  “苏晚研,找这种男人,不能嫁给寒木哥,心里得难受死了吧,不瞒你说,寒木哥已经找了过来,要是知道你结了婚,那就彻底没戏喽。”
  蒋厉庭瞳孔惊睁,顿时感觉天都塌了,头顶也绿油油一片。
  周胭见效果达到,满意的离开:
  这下回家还不得打起来。
  苏晚研有些不敢看蒋厉庭,她闷自低头道:“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一起长大,后来在京城又相遇罢了。”
  提及曾经,苏晚研也有些提不起劲,
  她和付寒木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后来付寒木家生意扩大到京城,便搬了过去,
  而她家去京城谋生路时,碰巧遇见了他,后来,他向她表明心意,她同意了,
  可他犹如谦谦君子般,永远陪着她忙时一起温书,闲时一起弹钢琴,小提琴合奏,
  也会聊些历史和未来发展,更会一起致力于学业有成,报效祖国,
  明明分外合拍的两人,可随着他出国留学后,却断了联系,
  她这么高傲的人,本应该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可到底不甘心的找到他家,
  结果却得到一句:“之前寒木在,他那么重视你,我还不得不装上一装,现在他出国了,以后前程似锦,你瞧瞧你家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