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轩心里有了主意,道:“她拿捏你,我岂不能拿捏她?且等着,我今晚上就把身契给你拿来。”
他说着就出去了,祝八娘把手抚在床边尚有他体温的褥子上,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褥子上的温度一点点凉下来。
孙妈妈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见她神色黯淡,道:“姑娘啊,姑爷叫我留门,他今晚上会回来的。”
祝八娘知道他去拿身契,必定要同珍娘圆房的,否则吴妈妈怎么肯给他。
“妈妈别怕我想不开,我不会的,这里,总比家里好多了,等咱们去了西京,妈妈也不必受那老虔婆的气,我自把院子都交给妈妈,咱们畅畅快快过日子。”
孙妈妈拧了帕子替她擦脸,道:“姑娘想得明白就好。我这两日看好了几个小丫头,使了她们些好处,叫她留在这里给咱们当耳目,省得日后随姑爷从西京回来的时候,对这院里的事两眼一抹黑。”
祝八娘点点头,收起眼泪来,笑道:“还是妈妈想得周到。”
姻缘一结,又多一对夫妻,又多一个家。
每对夫妻每个家,各有各的相处的法子。
但何青圆到现在还不习惯同祝云来相处。
尤其是他要同她亲近时,尤其是他轻咬她后颈时,尤其是这眼前桌上,还摊着季家送过来的喜帖时。
何青圆被他拘在怀中,动弹不得,连定住目光都做不到,在‘季姜联姻’,‘佳缘永结’,‘鸾凤和鸣’,‘敬备喜宴’等词句之间虚虚晃晃。
祝云来在舔她后颈处细细的绒毛,那种酥酥麻麻感觉根本不是何青圆想忽略就能忽略的,她要站不住了,只得用双手撑在桌上,按在喜帖上,恰挡住了其他的字,只露出‘爱子季悟非,新媳姜氏’两行字。
何青圆清楚知道自己都已经成婚了,对季悟非再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可在看着这张属于季悟非的喜帖同时,又被祝云来舔舐搓揉,对于何青圆来说实在太难以接受了。
“夫,夫君。”她的衣襟已经散掉了,无力阻止祝云来侵入的手,只能断断续续地唤他。
专心啃人的狼崽听到这种娇软软的声音只会啃得更起劲,又把她的脸掰过来亲吻。
只是摸了一手的湿。
“怎么,又哭了?”祝云来吻上她的眼泪、鼻尖和唇。
何青圆为自己心里那点不可对人言的情愫感到羞愧,下意识遮掩,反而投入祝云来的怀中,低头期期艾艾道:“我,我害怕。”
“就不能直接上第二课吗?”祝云来亲了亲她的发顶。
何青圆想一想都觉得羞,哪里肯应他,但其实,她从也没有很决绝地拒绝过祝云来。
不论是样貌还是性情,何青圆都与冷硬这个词无缘,于祝云来而言,她是这样的柔和。
祝云来没什么君子风范,她既没有强力的拒绝,不管是无力,还是无意,祝云来只当她能受,一连忍了这样多日,他自己都觉得稀奇。
“我会轻一点,别怕。”祝云来把何青圆放在桌子上时,兴致便爆开来了,其实他更喜欢除开床以外的地方。
他没留意到那张红纸垫就在何青圆的臀下,喜帖的纸质硬挺,冰凉凉的一片。
何青圆被这股子凉意冻得僵似一块木,祝云来叩门时只觉生涩,全无那一夜兽鸣喑喑所感到的水润。
即便如此,祝云来也能办事,可也知道这样将事情办下去,何青圆三两日不得下床了。
“你今儿这是怎么了?”祝云来将她抱起来,搂在怀中细细看,“叫我渴着了。”
何青圆缠在他身上,自然能感觉到赤热未减分毫,心中羞惧之余,更添愧对。
但她此刻实在枯竭,她自己都毫无办法。
祝云来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何青圆索性自己先开口,不看他,只趴在他肩头小声问:“可用别的法子替你纾解?”
‘又是这样。’祝云来愈发不耐烦,看着桌上那片红也觉得刺目,一把将喜帖拂到地上去,又将何青圆丢到被褥上盯着她看,何青圆一别开脸就被他捏着下巴扭回来。
他的手劲太大了,就算觉得自己没用力也很令何青圆吃痛。
“你可就是在欺我不懂这的规矩?旁的我也不用懂,我只知道女子就算再娇嫩,总也要受这一遭的,否则怎么叫夫妻?”祝云来皱眉说这话,似乎有点微妙的委屈,浓长的睫毛掩了掩眸子,但很快又盯牢了她,道:“我瞧你虽怕痛又娇气,但也是个能忍的。这事儿虽疼,可只疼头一遭,往后就舒爽了。”
何青圆捂脸,不想眼看着他说出这种话来。
祝云来欺身上来,一只手钳着她,一只手动作,只何青圆忽感有异,惊叫道:“夫君,夫君且住。”
“我才不会住!”祝云来强硬道。
只他多深入了几分,就知道何青圆为什么要他住手了。
祝云来垂眸看去,就见两指上有淡淡血色。
“来月事了?”他又长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就这么费劲!?”
何青圆预感成真,又经祝云来亲手确认,已经是羞得恨不能撞墙自尽了。
见他也不擦手不要水,只把血迹随意往手腕束口处一抹,算是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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