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圆如何受得住这个,只紧紧闭上眼,咬着唇,就像董氏所交代的那样,‘闭眼躺好,不要出声,任他摆弄’。
所以当祝云来想要吻她的时候,尝到一股血腥,血让他更加兴奋混乱了,但何青圆紧要的牙关让他的理智略略回拢了一点。
他微微抬起了一点身子,伸手去摸她的唇齿,喘着气问:“怎么了?为什么咬自己?”
祝云来的离开除了让何青圆觉得身上轻了些外,还冷了一点,她伸手环抱住自己,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你不愿意嫁我?”她的眼泪让祝云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径直问。
何青圆看着他冷掉的神色,感到一种从脊背升起的畏惧,忙道:“不,不是。”
虽是这样说,可她的身体却往床角缩逃了几寸。
祝云来深深皱眉,一种潜藏在体内的狩猎本能促使他立刻扣住她的足踝,将她往自己身下扯分开来。
这一动作,叫何青圆腿根处更有撕裂痛感。
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打着颤的呼痛声,伸手去护那两处伤痛。
祝云来低头看去,就见她的小裤渐渐渗出了血,落到了红床白巾之上。
“怎么弄伤的?”祝云来问。
何青圆见他态度和缓了些,慢慢坐起身子,把足踝小心翼翼从他掌心缩回来,道:“应该骑马的时候磨到了。”
祝云来愕然道:“这也能伤,我不是掂着你了吗?你是豆腐做的吗?”
何青圆目光根本不敢掠过他腰胯之下,垂眸道:“是我没用。”
祝云来狠狠搓了把脸,别开眼看向这满室摇乱的红,等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才重新对上何青圆的目光。
长发裹着她细白的身子,一双美眸水光潋滟,若非其中的惧意太浓重,顷刻之间,祝云来又要失控了。
他在她腿边坐下,一掌就将她的足握在手中,捏了一捏,道:“知道你怕痛,既然伤了,我不会碰你的,先养着吧。”
说着他伸手去开床尾暗匣,何青圆正抵挡着脚心传上来的滚烫酥麻,又惊讶地睁大了眼,心道,‘竟有那么好的耳力,秦妈妈那么低的声音,他都听得清楚?’
祝云来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轻笑了一声,取药收回手的时候,顺势歪着脑袋在她唇上亲了一亲。
这个吻太轻柔了,轻柔地何青圆没来得及生出什么抵触的情绪,但又立刻听他说:“褪下来,给你上药。”
“什,什么?”何青圆紧紧攥住了裤绳,道:“我,我自己来。”
“这也不肯?”祝云来将那个红粉小巧的瓷瓶攥在掌心,鼻尖轻耸,嗅着她的情绪,审视着她的神色,道:“成婚规矩繁琐,我一一忍下,不过是想将你我已是夫妻的事实禀明天地、鬼神、父母。如今你已是我妻,可为何不想与我亲近?更何况只是上药。”
何青圆躲着他往后倾,却有些支不住自己的身子,反而倚在他弓起的长腿上借了不少力。
“你,你为什么娶我?”她鼓足勇气问。
祝云来浓长的睫毛缓缓一眨,很是自然地说:“那夜过后,我总想起你。我兄弟脑子不太好,总是隔三差五弄一个女人藏进帐里作弄我,可我瞧着她们,只觉得乏味。”
何青圆惊异于他的直抒胸臆,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又听祝云来砸来三个字,“想要你。”
他实在太直白了,显得何青圆的言行处处作伪。
“而且,你不是也想我娶你,护着你吗?”
何青圆直到现在才依稀明白他那夜的‘罢了’是个什么意思,张口结舌,“我,我……
祝云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退开一寸的动作令何青圆愧疚,侧身要下床的举动更令她慌乱。
她倾身扑过抓住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这,这屋子里太亮了。”
祝云来垂眸看着她用双手圈住他的腕子,抬眸又一寸寸扫过她细腻如玉般的肌肤,眸色也在这舔舐之中,迅速地暗了下去。
他一把将何青圆提了起来,掂着臀箍在怀中。
“吹灯去。”
祝云来单臂抱着她走动起来,步子很大,骇得何青圆忙不迭去搂他的脖子。
这个举动似乎取悦了祝云来,他垂首用鼻尖在何青圆面颊上蹭了一蹭,那股青草涩气因未着寸缕而更浓郁了,又因为他的体热而氤氲四散,像丝罗一样网着何青圆,几乎令她头昏目眩。
“吹。”祝云来用胳膊将何青圆送了一送,何青圆眼前灯盏摇晃,她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只听话地努唇去吹。
吹罢一盏,祝云来又收她入怀,去吹下一盏。
室内的光线随着他们的走动吹熄而愈发暧昧迷蒙,迈过外间门洞,何青圆瞧见最后那一对龙凤花烛,犹豫抿唇。
“怎么了?”祝云来不懂这花烛的意味。
“这蜡烛不能吹,求个吉利。”何青圆扒着他的肩头回望,见内室里黑洞洞的,轻道:“把帐子都放下来,这点光也就透不过去了。”
于是他们又一重一重门走过去,一一将那红绸帐子一层一层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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