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里面没有音乐, 全是自己留在线上的只字片语, 说声音,还真的是声音。
时秋寒失笑, “是啊,我蓄谋已久。”
其实到今天,时秋寒还是觉得很神奇, 神奇到不可思议。
这五年里他一直在找这个人, 找的过程中, 他一直在想, 为什么找?为什么要找?
如果有一天真的见到了, 自己要说什么?
直到遇到了易尘,所有事情都明了了,他就是想要这个人。
如果之前他还在思虑信息素和感情的关系, 这会易尘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嗯…谢谢你。”易尘说,谢谢你喜欢我。
“傻子, 说什么傻话。”如果要说谢,时秋寒觉得自己最该谢, 易尘不但救了他这条命, 还让他拥有了这么可爱的宝贝。
易尘傻笑一声一下扑到男人的怀里:“你才傻,你最傻。”
时秋寒拖着人到床上,手指摸着他手指上的黑曜石转啊转啊。
“宝贝…”
易尘第一次在这边留宿, 第二天也没通告, 精神头特别好也没什么睡意,见这人说一半留一半, 忍不住抓着男人的手往上爬了爬。
“嗯?”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美适应了宝贝这个身份,除了时秋寒,时含倾也总叫自己宝贝。
这种感觉…和比莉叫自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时秋寒从通讯器调出了一个文件,全息投在屋顶放给他看。
“这是什么啊?”易尘从小学习就不好,看这种文字性的东西总是迷迷糊糊,没耐心看完。
“第一个是别院所属权文件,第二栏是我在首都星所有不动产目录,第三栏是目前所有正在盈利的公司名目和股权占比…”易尘晚上喝了酒,思想跳跃,文字性的东西看不进去,时秋寒就一点点陪着他。
易尘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看明白。
“这些都是你的?”
“是啊。”时秋寒应声,继续往下翻阅。
“你现在竟然是星光最大的股东?”易尘眼睛眨了眨,这些他还真不知道。
时秋寒无奈:“这是重点吗?”
“不是吗?”易尘迷茫。
“傻子。”
易尘眨了眨眼睛,再次仔细看了两眼,冷不丁扫到自己的名字,腾地一下坐起来。
“星光这股份…怎么是我的名字?还有别院…”
易尘迟疑地看向这人:“时秋寒,你怎么了?不会身体不舒服吧,为什么突然这样?”
时秋寒就知道易尘会这么想,抬手把人按在怀里,柔声道。
“没不舒服,有你在我好着呢,只是以后…我可能很少在圈内,这些转到你的名下我能稍微安心点,未来这些都是你的倚仗。”
“你才是我的倚仗。”易尘坐起来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人,“我不要这些。”
“怎么不要,翅膀硬了,别墅不住了?”时秋寒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尘变了变嘴巴:“就是有点舍不得你,而且…这太贵重了。”
“知道贵重就乖乖的。”时秋寒亲了亲他的额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好好的,知道吗?”
易尘一楞,心头软了软,忍不住抬手抱着时秋寒的脖子,双手攀的紧紧的。
“好。”
这两年,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有了应斯漾的前车之鉴,在感情上他总是不安的。
可在时秋寒这里,他永远都能将自己考虑到前面,易尘心里特别踏实。
踏实到好像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不怕了。
“时秋寒…”他叫道。
“嗯?”
“时秋寒…”
“嗯?”
“时秋寒…”易尘继续道。
男人没忍住失笑,但还是继续应声:“怎么了?”
易尘跟个奶狗一样使劲儿在男人肩窝蹭了蹭:“就想叫叫你。”
“乖。”时秋寒在他发顶亲了亲。
片刻,胸前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时秋寒才闭上眼睛。
这之后的几天,易尘看起来明显更粘人了,有事没事总爱往回打个电话。
时秋寒无论正在做什么,都会抽空陪他几分钟。
只是两人的工作时间变得不太一样,易尘三天两头飞,而时秋寒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军部,两人相聚的时间有一阵没一阵的,闹的易尘一时间更粘人了。
有事没事总爱抱着通讯器,基本操作全息视频,不方便就是通讯器和留言。
而时秋寒那边,也不断刷新着克莱对他哥的认知,几年前那个性冷淡的军部元帅已经正式转型成为居家型忠犬。
闫青青见他和时秋寒通完话,就精神涣散的趴在那发呆,无奈开口提醒:“易尘,别赖着了,我们马上就好去航空站了,起来起来。”
“哦…”
“哦你怎么还不动。”闫青青把化妆师招进来,一边给他卸妆一边念叨:
“咱们大小也是个实力派,虽然不用在意形象,你也不能这么糙啊,看看上次航空站你那造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