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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礼书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比不过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宴时昼,忽然很想知道宴时胤是怎么抡起来胳膊把宴时昼打成那样的,实乃女中豪杰灭绝师太。
  “别乱动哦,”宴时昼笑眯眯地帮他脱内裤,“乱动伤到了手,人家会心疼的。”
  虽然是同性之间,但如此赤裸相见还是令人尴尬,虞礼书别过头,不去看宴时昼,但对方及时用语音做出了点评——
  “哥哥,好可爱哦。”
  虞礼书:……
  被从小看到大的弟弟看光了不说,还被说可爱,他这辈子也未曾像此刻这般难堪过。
  宴时昼看着他雪白的后颈和泛粉的耳朵,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神色。
  “该洗澡了哦,哥哥。”
  第9章 他所求明月
  考虑到虞礼书的手不能沾水,虞礼书先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去给浴缸放水,“哥哥,等等哦。”
  虞礼书半靠在床上,脑中回荡着刚刚那句“哥哥,好可爱哦”,一向清俊冷淡的脸上浮现窘迫的神情,微微咬住唇瓣强迫自己不要再回忆。
  或许只是时昼调皮的玩笑,不用太在意。
  虞礼书安慰了自己一会儿,还没等到宴时昼出来,只听见浴室放水的声音。
  “时昼?好了吗?”
  “马上……”
  浴室里传出低沉的闷哼声,被掩盖在水流的声响里,虞礼书也没多想,又去外面储物间,用左手给自己裹上一块浴巾,不至于那么尴尬。
  他回到卧室,想走到浴室去看看,却又听到宴时昼说:“哥哥,先别进来,我还没调好水温。”
  虞礼书只好又回到床上,翻看今天积攒的工作,左手难免有些笨拙,他只能放慢速度敲打键盘,一时忘了时间。
  等到处理完一份合同,宴时昼还没出来,虞礼书怕他出了什么意外,直接打开了浴室门走进去。
  “时昼?”
  宴时昼转过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下半身裹了一块浴巾,声音有些低哑:
  “哥哥?来洗澡吧,我怕弄湿衣服就先把我的也脱了。”
  虞礼书闻到空气中有浓浓的花香,才发现宴时昼细心地在浴缸里放了香氛泡澡球,不由得笑着摇摇头:“你给我一个大男人用这些东西?”
  这下宴时昼可乖了,点点头,把虞礼书摁到浴缸里,又把他受伤的手放在一旁的支架上避免沾水,“哥哥,我看说明书是要泡30分钟,浴缸恒温我已经打开了,哥哥好好享受哦。”
  说着,人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虞礼书叫都叫不住。
  “这小子……”
  他总觉得宴时昼这会儿有些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只得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沐浴球的花香熏的他晕乎乎的,隐约还参杂着一点别的什么味道,虞礼书靠在浴缸背枕上,躺了足足三十分钟,才听到宴时昼又跑回来了。
  “哥哥,我扶你起来。”
  他直接一把把虞礼书从水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稳,裹了一层浴巾,又再次抱起来跑出浴室放到床上,动作又快又稳,跟有鬼在后面赶似的。
  “哥哥晚安!”
  宴时昼贴心地给虞礼书盖上被子,又抱起自己胡搅蛮缠要来的睡衣,飞快地跑走了。
  虞礼书:……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从前那张漂亮的、乖巧的的面容,今天变得有些陌生,当宴时昼用刀抵着林竞思的脖颈时,挡在中间的他清晰地看到宴时昼脸上的狠戾。
  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疼爱的弟弟脸上。
  不应该。
  ……
  宴时昼跑回次卧,关上门,扑到床上就抱着虞礼书的睡衣嗅。
  雪松,山茶花……是哥哥的味道。
  他盯着紧闭的房门,终于放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事,将手伸到被子里,急躁地动着。
  不够、还是不够……
  他脑中想着男人被衣服束缚住双臂、蒙住头的模样;穿着袜带,小腿绷紧的模样;皮肤白皙,粉嫩可爱的模样;还有圆润的包裹在西装裤里的臀部和修长的大腿,藏在雪白衬衫下的胸膛……
  他想着自己不得纾解时,男人在浴室外忽然问“时昼,好了吗”那一刻,喷薄而出的欲望;男人躺在浴缸里,沾染着花香和他的气味沉沉睡去的模样;男人平日里冷淡如高岭之花却流露出几分窘迫的模样……
  “哈,哥、哥哥……”
  “阿鱼哥哥——”
  他把头蒙到被子里,不敢惊扰到隔壁的人,小声地,情动地呼唤着,幻想着对方在他身下回应、流泪、崩溃……
  他把那套睡衣塞到身下,幻想着那一刻的相拥与贴合,终于感受到梦与欲的巅峰。
  “哥哥……哈……虞、礼、书……”
  夜色重归寂静,宴时昼低头看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背,和虞礼书狼狈不堪的睡衣,突然不可抑制地狂笑起来。
  他所求明月,终会落于他手。
  放在床头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宴时昼划开面容识别,看到一条匿名的信息。
  【已查明,林竞思于2010年3月18日搬离a市,3月21日曾去过c市东城区】
  字字清晰地印入眼帘,宴时昼面上的笑容倏忽间淡去,眼底闪过癫狂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