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对这个道歉不太满意。
陆胥白起身,朝卧室走去,垃圾桶自己走到余寺言脚边,开盖。余寺言看着桌上的鱼翅,伸手拿起碗,倒入垃圾桶,垃圾桶打出满意的“咔咔”声后,盖上了垃圾盖。
“大傻|逼…”不远的狗蛋暼着这一幕,大概是不满意余寺言浪费粮食,有感而发的评价。
余寺言突然有些生气,他起身朝狗蛋走去,刚好撞上从卧室出来的陆胥白。
“又去洗手间吐么?”陆胥白担心的问。
余寺言:“没,我去拔那只鹦鹉的毛。”
陆胥白第再次担心余寺言的精神状态,“你出了想吐还有什么症状?”
“陆胥白你个大傻|逼。”狗蛋叫嚷道,不太开心陆胥白半路将余寺言给截走。
余寺言走了两步回头看着鹦鹉,说:“你说它天天被挂在这个小地方,是不是也挺无聊的?”
陆胥白险些脚底打滑,“言言,你想骂人就骂吧,想哭也可以哭,咱把情绪发泄出来,嗯?”
余寺言:“小瞧我,多大点儿事。”
陆胥白默默的把刚才佟磊说《救赎》电影已被相关部门要求暂停拍摄的消息咽了回去。
“今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伤害到自己就行。”陆胥白把余寺言引到餐桌旁,示意他再吃点儿东西。
余寺言看了眼青菜:“我不想吃东西了。”
陆胥白:“。”
“好,咱们去沙发?或者床上休息。”
余寺言:“我想去泡澡。”
陆胥白:“去床上休息吧,回家时你已经泡过澡了。”
余寺言:“你讲故事给我听,我躺沙发上听。”
陆胥白嗯了一声。
别说沙发,您要是能睡着现在想睡在绳子上都可以!
余寺言盖好毯子后,小心将客厅的灯调成睡眠模式,橙色的灯光柔和如絮,让人忍不住放松。
“讲吧!”余寺言说:“讲你当年离开的故事。”
陆胥白:“………”
陆教授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想过找个机会和余寺言敞开,但没有觉得现在是个机会,到目前为止,他还不大希望余寺言和自己父母站在对立面,而当年之事,父母是有着撇不开的关系。
“你刚才去拿什么了。”余寺言说。
陆胥白立刻反应过来,是小心出卖了他。
余寺言伸手去他裤兜里搜,陆胥白侧身躲闪,余寺言一把扯住他的睡裤,陆胥白抢救即将脱轨的裤头,余寺言起身锁住陆胥白脖颈,一手摸进他的上衣胸兜,陆胥白大惊失色,双臂钳住余寺言整个上半身。
余寺言的手已经摸到粉色卡片,拼命挣扎,奈何陆胥白力气太大,根本撼动不了什么。余寺言咬了陆胥手腕一口,用尽全力。
陆胥白吃痛,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样,最后认命的让他拿去。
余寺言像个抢到糖果的小孩,破防大大笑起来。
陆胥白的心登时轻了一半,能笑就行!
余寺言摊开手上火红卡片——糖果是苦的,他的脸色沉了下去,这是他以前在陆胥白办公室抽屉里见过的卡片。
陆胥白没有解释,等余寺言打开另外两张泛黄的纸后,才开口:“这,就是当年我离开的原因。”
余寺言看着自己都不认识的笔记本页,和旁边一模一样字迹,彻底懵圈了。
【陆胥白,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分开吧,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出国留学了,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忘记彼此,成全彼此】
余寺言:“………”
这,特么自己真的这么渣的吗?
“我是不是得了暂时失忆怔?”余寺言指了指自己问,“网上那些谣言不会是真的吧…啊!陆胥白…”
陆胥白:“你没有失忆症,那些谣言就是谣言。”
余寺言又是一口咬住了陆胥白的另个手腕,陆胥白痛得低喝一声。
余寺言:“这么痛啊…那我没有做梦,我今天一天都有种泡在水里的不真实感。”
陆胥白害怕余寺言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把自己搞死,弃械投降,主动坦白:“这…是有人模仿了你的笔记写给我的,就在你失踪那个月里。”
“哈?”余寺言靠近,陆胥白害怕他暴走,条件反射般往后躲。
“是那个叫南嫣的女人吧!”余寺言说。
陆胥白见他暂时安全坐直了身,“是的,”他诚实回答。
余寺言:“为什么要把这些破纸藏在身上?”
“……”陆胥白:“原本准备送你去卧室休息,怕被你发现。”
余寺言:“为什么怕被我发现?”
“……”陆胥白:“怕影响你心情。”
余寺言:“为什么怕影响我心情?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不是更好吗?”
“………”陆胥白:“怕你和我父母之间产生误会。”
余寺言猛地抬头,惊骇道:“你父母那个时候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陆胥白:“应该是。”
余寺言:“那这信是他们授权的?”
陆胥白:“我还在调查,所以……言言?”
陆胥白深褐色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余寺言,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将正颗真心都捧在手上给余寺言,他不希望两人再产生什么误会,哪怕一些隔阂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