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懵的陆胥白反应片刻,继而突然扬唇笑了起来。
余寺言:“……”
你有病么?
我没药。
看到在自己面前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陆胥白, 余寺言有种他是不是被谁魂穿的错觉, 记忆中,那个人好像从来没有这般笑…过。
就在余寺言怀疑自己错打到他的笑觉神经时, 陆胥白如沐春风的对他说:“言言, 是我!”
余寺言学着他的面无表情,嚣张的说:“我看见是你了,不然你觉得你还能说话吗?”
不知这话又戳中陆胥白哪根神经, 他愈发开心地说:“好,太好了!”
“你?”余寺言莫名其妙。
你被打了, 兄弟, 别吓人好啵?
陆胥白用那深海似的桃花眼注视着他:“你是不是一开始以为在做梦?”
余寺言点头。
“然后,在梦中见到是我, 就不管不顾扑过来亲我。”陆教授就像他在讲台上一样,自信睿智的肯定。
余寺言:“……”
“就在要更进一步时, 你酒醒了,下意识的就是抗拒,这个逻辑说明什么?”陆教授继续散发。
余寺言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说明了,在你的内心深处,非我不可,哈哈。”陆教授总结。
“陆胥白,你被打傻了么?话这么多!”余寺言突感烦躁,每次都是这个傻逼让自己丢脸。
“好,我不笑了,有正事问你,十年前……”
“又来!又来!为什么一定要提十年前!!!”余寺言吼道。
小心同时在陆胥白耳边提醒:“他生气了!每次提到这个事件,他都像一头控制不住自己的哈士奇,情绪异常暴躁。陆教授,建议您以后不要再提。数据显示,一个总喜翻旧账的伴侣不是一个好伴侣。”
陆胥白:“………”
他不知道这个人工智能为什么在让他关机后,它还能发声。
小心像是听懂了他的心声,“我有保护主人设置,当主人周围声音超过70分贝时,我会自动开启,来确认主人的人身安全,即使给予应对措施。”
陆胥白:“……”
“言言……”陆胥白像热恋期那般唤他:“还要喝点水么?”
“!!!”余寺言真的很懵:“陆胥白,你吃错药了?正常点好么?”
陆胥白认真的说:“这就是正常的我,以后你要习惯。”
对外界不是扑克脸,就是戴着口罩的扑克脸,突然对自己这么热烈直接,余寺言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他被他上了……
余寺言惊慌失措地检查自己的身体,虽然为了艺术也几乎半果过的身体,可也是老子守了二十几年的啊!
啊啊啊!余寺言在心里嚎叫。
嚎了一半又觉得不太对劲,他环顾四周,除了高级剪裁的西装外套像抹布一般散落在进门口地上,自己身上其他衣物都在。
噢!衬衣的扣子全都不翼而飞,还有他身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也像垃圾一样随意凌乱的洒在地上——
这个比起其他的来说,不算重点,他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并没有奇怪的感觉。
难道……
是老子上了他?
余寺言头昏脑胀思绪翻涌天人交战上下扫射着陆胥白,这家伙穿得比木乃伊还严实,除了头发有点凌乱,并看出方才被那个啥的痕迹。
好吧!
只有一种可能……
老子还在做梦!
大明星索性将衬衣脱掉,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说:“小陆子,把地上收拾好,明天早上醒来我要看见衣服烫整齐,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挂件都放在床头哈,朕乏了,跪安吧。”
陆胥白:“……………………”
翌日清晨,余寺言被手机铃声炸醒,他趴在床边,杀人的心都有了。
“余七安,起床了喂!”林锦之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余寺言诈尸般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纯白色的床,很多场景与梦重叠。
宴会的西装和外套乃至西裤,熨烫笔直地挂在半透明的衣帽室最显眼的位置。昨晚佩戴的各种珠宝链子,整整齐齐的码在床头旁柜架子上,一看就是被强迫症放的。
看这装潢也有些熟悉,“余先生,早上好!”小心的电子音通过音响环绕在整个空间。
能刮起这么大的性冷淡风肯定是陆胥白那个臭不要脸的,昨晚某些片段,在余寺言脑海中引发了海啸,他记得自己以为在梦中来着,还和那人激吻过……
啊啊啊啊啊
余寺言想,不管怎么样,先逃为敬!
他小声朝不知道方位的小心说:“嘘!别嚷嚷,我没醒。”
说完,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惨白的身体上孤零零的底裤,也不管早上的特别生理反应了,光着脚做贼似的往衣帽间钻,他随手抓了件衬衣胡乱的往身上套。
因为动作过猛加上穿裤子单腿站立导致重心不稳,余寺言保持着边拉裤腿边金鸡独立的诡异姿势在更衣室跳了一圈,终于到了最后拉裤头环节,余寺言长嘘了一口气。
忽然,眼前光线突然变暗。余寺言拉拉链的手一顿,顺着那团阴影往上看,陆胥白像座山一样站在玻璃外侧,似笑非笑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