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又阳看了看余娜，又看了看席缨，说：“我是第一次进来恐怖世界的新人，你们都是三级四级的老人，结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暴露真实身份又代表什么我都不知道。”
席缨仔细搜寻了张佳琪抽屉里的每一寸，确认里面没有东西以后，才抬起头看向余娜。
“你想好了？”她问。
余娜点头：“能成为一个四级的手下，我觉得很荣幸。”
温又阳：？
怎么就手下了？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席缨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她微微摇头：“诚意不够。”
余娜沉默了一会，问：“那你想要什么。”
席缨说：“我要你三级升四级的提示。”
余娜惊：“你居然……”
席缨漫不经心：“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也可以，反正我无所谓。”
温又阳听得一头雾水。
城里人的对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余娜想了想，说：“你给我一点时间。”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她得好好想想。
席缨淡淡道：“在恐怖世界里，不是我给你时间，而是你自己给自己多少时间。”
余娜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等人走了以后，温又阳才拉过一个椅子坐到席缨的身边，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什么成为手下，什么三级升四级的提示？”
席缨看他：“你是不是忘记我之前说的话了？”
席缨说过，她不喜欢听到那么多为什么。
温又阳闻言，做出了一个拉链拉嘴的动作。
虽然他心里挺好奇的，但是现在，还是暂时别问了吧。
温又阳看着满桌子排列整齐的东西，知道席缨这是在继续寻找有用的信息。
班主任这条线已经断了，那么幕后直接推动张佳琪死亡的人是谁？
“她在戏弄我们。”查看东西的席缨说。
“谁？”
“张佳琪。”
温又阳说不出话来。
这种对话实在是有点恐怖，尤其是在他曾经直面过张佳琪之后。
“其实张佳琪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死得太惨了，红颜薄命。”温又阳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往另一个清奇的地方走。
他的话音落下没多久，就有一个东西砸到了他的头上。
这一瞬间，温又阳还以为他要死了。
当他看清砸下来的东西是一个纸飞机的时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
温又阳抬头看了看，头顶除了电风扇就没有其他东西。
这纸飞机也不小，如果刚才就在上面的话他进门的时候肯定会看见。
温又阳的心中忽然有些发毛。
这凭空出现的纸飞机，难道是张佳琪给他的？
席缨拿起黄色的纸飞机，把它平展开来，发现这是一张奖状。
奖状的名称是“优秀学生”，名字那一栏写的正是张佳琪。
还真是张佳琪的东西！
温又阳咽了一口口水，勉强对席缨笑道：“看来女生都一样哈，都喜欢听人夸奖，哈，哈哈。”
席缨继续往下看，看见奖状的落款处有一个人的签名。
她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出门。
两人一同来到教学楼下的橱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