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臭号仁兄有些激动的道:“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我也能中个一甲。”
“你可吹吧,今年恩科我倒要看看你能考个几甲……”
一群年轻人吵吵闹闹吹吹牛逼,突然其中有一个声音略微低沉的声音道:“你当那卫寒真的是因为科举考的好,才升官这么快的?”
“咦?”
“青木,你有何高见?”
卫寒侧耳去听,这个叫青木的好像不一般。
就听那有些低沉的声音道:“卫寒殿试只是一甲第三,君不见那第一第二还在翰林院苦苦的熬着吗?”
“确实如此,青木你就和我们好好说说,要是我们侥幸考上,对朝堂之事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青木道:“刚开始前三甲都是一样的,卫寒殿试之后也是进的翰林院。他第一次升官是在吴王陷害卫将军被圈禁宗正寺之后,这件事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皇上为了安抚镇北将军给他弟弟稍微升那么一品的官职也不无不可。”
“这卫寒第二次升官就是在新帝登基之时了。”
隔壁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杯盖碰撞茶杯的声音,想来是那位青木在喝茶。然后就听青木接着说:“可你们别忘了在皇上登基之前发生了什么,吴王翻案燕王入狱,接着就是吴王被燕王毒死狱中。每次有王爷出事,卫寒就会升官,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嘶……”
隔壁的人好像都陷入了思考,甘庸道:“他说的很有几分道理,你怎么看?”
卫寒满不在乎的道:“尚且只是小小秀才就如此关心朝廷之事,可见其野心不小。一个小小秀才却如此的锋芒毕露爱出风头,可见也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还是年纪小,缺乏历练。”
“呵……”甘庸笑道:“说别人年纪小,你怎知你就比他大呢?”
“看来这位兄台对在下有些看法呀。”那个青木的声音在隔壁响起,“不知可否撤去屏风一见?”
甘庸咧起嘴,对着卫寒一笑然后道:“自然可以,我们也想见识一下刚刚高谈阔论的兄台。”
很快屏风就撤走了,隔壁果然坐着不少考生。卫寒微微扫了一眼,竟然看到了七八个人,其中就有哪位臭号仁兄。
臭号仁兄看到卫寒脸色就是一变,卫寒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臭号仁兄被这一眼看的浑身难受,冷汗都下来了,他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
甘庸对众人里气质最出众的那个青年道:“这位就是青木兄吧?”
卫寒看向那个青木,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一头黑发束起露出俊郎的相貌,很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样子。他对着甘庸二人拱手道:“在下梁东字青木,见过二位公子。”
古人的字要么就是诠释其名要么就是长辈对其的期盼,卫寒的字就是后一种。而这位梁东很明显就是前一种,东在四季里属春是青色,在五行里属木,所以字青木。
甘庸笑的好像刚才要哭的人不是他一样,道:“在下甘闲,也是来参加恩科的考生。”
甘庸字子闲,他的字知道的人不多所以这样偷懒凑一下也没有人知道。卫寒也拱手道:“在下付灵。”
卫寒这假名就更加讨巧了,因为茯苓是治疗胃寒的一味中药,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上面去。甘庸知道了,所以他的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一下。
梁东看着卫寒如此年轻,就道:“付兄是第一次参加乡试?”
卫寒点头道:“原本是想再等三年,谁知开了恩科,便想碰碰运气。”
然后其他几个秀才一一报出姓名,甘庸道:“梁兄刚刚的话似乎还没说完。”
“在下确实还有未尽之言。”梁东道:“那卫寒几次升官都有王爷出事,偏偏最后不显眼的越王登上皇位,要说这其中没有关系我是不相信的。”
有人就道:“你是说卫寒在皇上登基中出了力?”
臭号兄脸色一阵苍白,恨不得冲上去对卫寒说自己跟他们真的不熟。
卫寒表情平静的听梁东道:“是出了大力才对,要不然为何皇上非要让卫寒升官?所以我说这个卫寒虽然年轻但是绝不简单,你我若是入了朝千万不要得罪他才是。只要陛下还信任他,她就不会倒台。”
“青木还好你说了,不然我们还真的不知道。”
“是啊,多亏了青木……”
甘庸似笑非笑的看了卫寒一眼,然后对梁东道:“听了梁兄一番话,真是收益匪浅,时候已经不早了,在下就回去温书了。”
众人也觉得今天实在是不早了,于是纷纷告辞离开。人都走光了,卫寒觉得无趣也要离开,梁东道:“付兄为何不说话?”
卫寒莫名其妙道:“我说什么?”
“刚刚隔着屏风,付兄尚且对在下有一番评价。”梁东看着卫寒笑道:“为何撤了屏风付兄就不发一言了?”
卫寒要说的都已经说了,他对梁东的印象并没有任何改变,自然无话可说。于是他道:“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卫寒转身就要离开,梁东在他身后笑道:“莫非付兄害羞了?”
卫寒头也不回的边走边道:“是啊,我害羞了。”
梁东看着卫寒离开,有些好笑的道:“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他到底是谁?”
第61章 考题泄露(捉虫)
对于甘庸丢下他先走了的事, 卫寒表示不与他一般计较。卫燎等待吃饭的时候让卫管家去叫卫寒,谁知全府遍寻不到。卫燎坐在饭桌前呆愣了几秒, 以为余之荆将卫寒带入了宫里。心想他们两个在一起呆了一下午还不够, 还要呆一晚上?
以至于卫寒回来的时候卫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正在喝茶的卫寒道:“你不是和皇上在一起吗?”
“没有啊。”卫寒吐掉不小心喝进嘴里的茶叶, 道:“我和甘庸在一起呢。”
“……”
卫燎反应过来, 卫寒所说的在一起和自己理解的在一起不是一个意思。他为自己的不纯洁而懊恼,问卫寒道:“你和甘庸有什么好聊的?”
“他不是领了会试主考官的职位嘛, 来问问我有没有什么让他做的。”
卫燎这下子就不痛快了,他看着卫寒道:“当初我让他替你考试他百般的推诿,现在你没找他他却主动来找你了,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