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晚上,唐信还在想着,要不要在办公室里就这么过了,毕竟他们找到了一具尸体,急迫的希望知道尸体能带给他们的一切线索。
不过此时,唐信有点改变主意了。
谢纪白还打算去找陈艳彩,不过没走出大门,就先后接到了陈艳彩和秦续的电/话,两拨人分头去查线索,然而得到的结论是一样的。司机和白富美都并不知道刘滢贝已经死了,看起来好像都不是凶手。
谢纪白说:“时间太晚了,你们先回家吧,明天到了局里再说。”
电/话对面的人答应了,说了一句明天见就挂了电/话。
谢纪白挂断了手/机,瞧着玻璃外的霓虹灯有些出神。
唐信站在他身后,说道:“副队,现在我们也要回去了吗?”
谢纪白回过身来,说:“跟我来吧。”
“好。”唐信点了点头,就跟着谢纪白一同离开了局里。
谢纪白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不需要开车,走路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倒是很方便。
一个看起来比较普通的公寓楼,小区也并不是很大,优点是挺干净整齐的,让人感觉不讨厌。
唐信跟在谢纪白身后上了电梯,十六层,下了电梯左拐,最里面的一间就是了。
谢纪白用钥匙打开门,然后走进去,打开灯,立刻就换了拖鞋。
唐信刚要跟着进来,不过就被谢纪白抬手挡住了。那只戴着白手套,纤细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让唐信有点想要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试一试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谢纪白说:“我喜欢干净,平时希望你能注意一点。”
原来是约法三章。
唐信点头,说:“我明白。”
谢纪白想了想,又说:“不要带女人回来。”
唐信笑了,说:“当然。”
“没有了。”谢纪白转身让开,准备让唐信进门,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男人也不要带回来。”
唐信走进来,听到他这话一愣,忍不住笑着说:“副队,段局都跟你说了什么?其实我……并不是那样子的人。”
谢纪白目光在唐信身上一打量,说:“进来吧,我带你去客房。”
唐信看着谢纪白的背影,差点忘了谢纪白是双学位,同样是心理学毕业的。谢纪白刚才的目光,好像很了然一样,唐信有点好奇,谢纪白到底看出了什么?
不过很可惜,谢纪白似乎并不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至少不是喜欢跟陌生人聊天的人。
唐信看到谢纪白给他留的拖鞋,换上了,这才跟着谢纪白进去。
早就听说谢纪白有一点洁癖,这是局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副队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而且永远戴着一双雪白的手套,只要有一点脏了就会立刻更换。
有一点洁癖……
唐信从门口走进来之后,就对“一点”这个量词表示了深刻的怀疑。
房间里一尘不染,所有家具都是白色的,墙壁也是白色的,看起来眼睛有点疼。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唐信歪头就看到了谢纪白的卧室。谢纪白独自一个人居住,并没有离开家要给卧室锁门的习惯,门是打开的。
唐信随意扫了一眼,感觉自己刚从局里的停尸房出来,而现在,却又走进了一间奇怪的停尸房……
谢纪白的卧室也很干净,家具也全是白色的,然而他的床/上罩着一张白色的单子,勉强能瞧出是大床的形状。让唐信感觉,这就好像是罩在死人身上的白单一个样。
唐信甚至怀疑,那张床/上,拉开白单或许就有一具尸体?
“这是……”唐信忍不住问。
谢纪白抬眼瞧了一眼,很自然的说:“防止落土。”
唐信觉得自己其实挺能随机应变的,笑了笑说:“哦,你家已经挺干净的了。”
“你的房间在这边。”谢纪白指着隔壁的房间。
唐信走进去,这房间不只是床/上罩着白单,就连家具上也全都罩着。唐信忍不住揉了揉鼻梁,想要下意识的掏出他的金丝边眼镜,戴上,开始验/尸……
谢纪白说:“屋里是干净的,可以直接睡人。”
唐信说:“的确很干净。”
简直干净过头了……
谢纪白又说:“浴/室和洗手间在最里面,厨房就在对面。”
“好。”唐信说:“我看到了。”
谢纪白说:“我给你去找干净的浴巾和洗漱用/品。”
“麻烦你了。”唐信说。
谢纪白很快就拿来了干净的浴巾和洗漱用/品,还给了他一件浴袍,全都是没有拆开包装的,交给唐信,说道:“不早了,你可以去洗澡了。我一般早上六点起,明天要一起去局里吗?”
唐信说:“可以。”
谢纪白点了点头,就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啪嗒”一声关上/门。
唐信拿着那些干净的浴巾,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就迈着他的大长/腿进了浴/室去。
浴/室同样整洁,这已经不能让唐信有什么惊讶感了。白色的地砖和墙砖,打开灯之后,全都泛着光,好像有光学污染一样。
唐信关上/门,将浴巾挂在架子上,准备把自己的漱口杯牙刷放在洗漱台上。
但是等他走到洗漱台前的时候,就发现,洗漱台上太满了,根本没地方放。
洗漱台上放着三个同样的漱口杯,只是颜色不一样,看起来好像是情/侣杯一样。
谁家情/侣杯三个?难道是买二送一?那可不是好兆头。
倒是牙刷只有一只。
而且谢纪白是单身,没交过女朋友,男朋友就更是不可能。
唐信有些好奇,拿起最左边的杯子,上面贴了一个标签,写着“1”,中间的那个写着“2”,右边的自然是写着“3”了。唐信琢磨了一遍,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洗漱台旁边的台子上则是放了一整盒的一次性手套。
唐信无奈的笑,觉得谢纪白的家越看越像是他的办公室。
唐信洗了澡,然后穿着谢纪白给他的浴袍就出来了。
浴袍显然是谢纪白给自己买的,尺寸似乎并不太合适唐信。唐信要比谢纪白高出一个头,虽然看起来并不是肌肉纠结的样子,但是脱了衣服是很结实的,那件浴袍穿上就显得略小了些。
唐信刚出来就看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谢纪白,谢纪白将一把备用钥匙放在桌上,说:“钥匙给你。”
“谢谢。”唐信走过去,把钥匙从桌上拿起来,钥匙凉冰冰的,并没有染上谢纪白的体温,不过唐信还是笑了笑。
谢纪白也没多话,就进了浴/室间。
唐信回身,就看他站在洗漱台前,正伸手将最左边的杯子拿起来。
唐信忍不住问:“为什么有三个杯子?”
谢纪白回头,好像有点奇怪他还没有回屋。
谢纪白指着那些杯子,简练的说道:“盐水、漱口水、清水。”
唐信:“……听起来很科学。”
“那个呢?”唐信有指着洗漱台左边那一整盒的医用手套问:“做什么用的?”
谢纪白一愣,似乎难得反应不是很敏锐,瞧着那盒手套有点尴尬,脸上略微发红。
唐信见谢纪白没回答,有点奇怪的挑了挑眉。
谢纪白沉默了半天,终于说:“你不要动。”
“嘭”谢纪白就随手把浴/室间的门给关上了。
唐信刚才差点瞧的愣了神,虽然头一天见到谢纪白,不过这个漂亮的人沉稳又果断,脸上总是一副十拿九稳的表情,刚才一刹那脸红愣神的样子,竟然让唐信觉得有些可爱。
谢纪白关上浴/室门,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让唐信住进来,说不定是个大/麻烦。
他不喜欢关门,其实他是不习惯将自己关在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这和他以前的经历有关,虽然那已经是很有以前的事情,不过……
在唐信没出现之前,只有谢纪白一个人住的时候,他洗澡的时候也是不会关门的。
谢纪白想起唐信的问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台子上放的手套,拉开了小抽屉,将一整盒手套全都放进了抽屉里。
抽屉里有些拥挤,全是一次性崭新的漱口杯牙刷之类的东西。
等将手套藏好了,谢纪白才脱了衣服,打开热水,让自己放松的洗个澡。
谢纪白洗了很长时间。唐信端着杯子出来倒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了。
如果不是浴/室里还有动静,唐信都怀疑谢纪白是晕倒在里面了。
“咔哒”一声。
水汽一下子涌了出来,唐信都能感觉到热气和湿气扑面而来。
谢纪白终于走了出来,隔得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气息,带着沐浴后的淡淡香气。
唐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的桌子边上,一边喝着水一边打量着谢纪白。
此时谢纪白的白手套已经摘下来了,那双手果然很完美,很配他这个人,干净整齐充满了禁欲之感。
有时候越是干净整齐一尘不染,越让人有弄脏他的欲/望。
至少这会儿唐信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谢纪白注意到唐信有些热烈的目光,不过他显然对这种目光没什么研究和经验,问:“还没休息?”
“正准备。”唐信抬了抬手中的杯子,说:“晚安。”
谢纪白说:“晚安。”
唐信拿着他的杯子往自己的卧室走,忽然停在了谢纪白身边,问:“那些手套,难道是用来解决生理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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