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灵犀的确也是不会杀他。
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禽兽脏了自己的手!
庄严不配。
“乖,一会有人来接你。”
庄严没有想到,来接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熟人。
“严恪……怎么会是你?”
严恪轻声的笑,“怎么不会是我呢?庄严,我一直都盼着这一天呢!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你妈妈的儿子,哦,换句话来说,我和你,同母异父,多年以前,你爸从我爸这里抢走了我妈,后来,我找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冷漠的看着我,说不认识我,呵呵……我亲爱的弟弟,你知道吗?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想要杀了你……”
庄严怔住了,“你胡说,我妈才不是这样的人。”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只能任我宰割。”
庄严终于明白了过来,灵犀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肯定是严恪故意做了一个局。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恨我,是不是?”
“对呀,我恨你。”
“所以,符灵犀的心脏,不适合白夜,是不是?”
“那当然啊,庄严,你傻吗?要做心脏移植,是需要做一系列的检查的,符灵犀什么检查都没有做,她的心脏怎么可能适合……”
所以……呢?
所以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设定好的骗局吗?
严恪欺骗了他!
“算你狠。”
“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严恪带着庄严走了,他看在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的份上,并没有杀死庄严,而是把庄严关在一间地下室,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庄严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天天吃着快餐,喝着啤酒,整个人像吹了气皮球似的,一点一点的变大。
而且,他还能亲眼看见灵犀和白夜在到处找他,他们说的是,他们在出海的时候,他掉下了大海,那怕明知道他是凶多吉少,符灵犀却还像是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女人似的,痴痴的在寻找着他的踪迹。
白夜结婚了。
新娘是徐星辰。
婚礼上的徐星辰,穿着漂亮的婚纱,宛如仙女。
严恪看向庄严,“想要出去吗?”
“不,不想要出去。”
因为常年没有晒太阳,庄严的皮肤白的吓人。
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去照顾他,他也不可能逃跑,因为他的体积是那么的大,大到连门都出不去。
更不要说,他现在不光有酒瘾还有毒瘾……
一年后,关押着庄严的这幢别墅发生大火。
庄严葬礼于火海。
灵犀与严恪在机场错身而过,两人就像是从未认识过一样。
此后,渐渐的,庄严这个人,就好像被人淡忘了一样。
白夜继承了庄家的一切。
庄严存在的痕迹,被人刻意了抹去了。
唯有庄爸爸偶尔的时候,会想起自己的儿子……
从这个世界离开后,灵犀又开始了自己的时空之旅,她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黑暗的小屋里。
小黑屋里没有一丁点的光。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及身体的各个部位,还好,四肢健全,没有缺胳膊少腿。
过了不知有多久,小黑屋的门打开来了。
“大少爷,出来吧!”
强烈的光线,刺激的灵犀双眸短暂失明,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小黑屋的门口。
从小黑屋出来,她看见了一片金碧辉煌的世界,四处都在闪着光,这间屋子里的装修风格极尽奢华,到处都摆着金灿灿的东西,恨不得把所有能够闪光的东西,全都摆到了屋子里。
原主可能在小黑屋里关了许久,她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
“我饿了。”原主看向把自己放出来的中年妇女。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系着一条白色的围裙,脸上一片冷漠。
“大少爷,请你先去洗澡。”
“我走不动了。”
灵犀是真的没有力气,对方可能许久没有吃东西,现在不要说洗澡,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她也不知道原主住在那里呀。
“大少爷……”
中年妇女还想要说什么,灵犀的脑海里便传来了一阵刺疼。
灵犀捂着头,一下跌坐在到地上。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记忆,在灵犀的脑海爆炸了开来,她缩在墙角,直到所有的疼痛全都消失后,方才看向中年妇女。
原主名叫“宁玺”,是大家族宁家的嫡长子。
但其实原主是一个女孩子。
宁玺出生时,原主的母亲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便将原主当成了男孩。
宁玺从出生后到十岁的这段时间,也是一个众星拱月的小王子,然而,就在宁玺十岁的时候,原主的母亲出了意外,母亲出意外没有多久,宁玺的父亲从外面接了母子三人回到了家里。
也是在这个时候,宁玺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早就背叛了自己的母亲。
他的父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他的父亲早就有心中的明月,却来为了宁家的财产与母亲结婚,最后又在宁家老爷子去世后,先是弄死了宁玺的母亲,再光明正大接着外面的人进了宁家。
宁玺的日子,可想而知又多艰难。
没过多久,宁玺就被拆穿是女扮男装。
宁父恼羞成怒,便将宁玺当成礼物送给了一个男人。
刚强不屈的宁玺,在那天晚上跳楼自杀了。
灵犀在感受完了原主的记忆后,只深深的感觉到了原主的憋屈,尤其是对于宁玺自己目前的处境,她也是深表同情。
“大少爷,老爷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请您上楼换衣服。”
灵犀扶着墙,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她冷着一张脸,看向女人。
“贾太太,你叫我大少爷,那你应该知道我到底是谁?我是宁家唯一个人上了族谱的男丁,你确定要这么对我吗?你难道不怕有朝一日,我得到宁家后,……”
“大少爷说笑了,我还要去准备晚餐,就不奉陪了!”
贾太太转过身,离开了客厅。
灵犀缓了一会儿后,才慢悠悠的上了楼,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真是一副雌雄莫辩的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