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靖昀半眯着眼睛, 手指在戴尧的脉搏上轻触着。戴尧鼻端传来浓重的檀香味,戴尧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戴靖昀看了他一眼,说道:“安心,这气味不伤胎。”
戴尧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七叔公,你这里香火有这么旺吗?”
戴靖昀:……
他拿起折扇来啪得一声在戴尧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说道:“怎么?你七叔公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废柴?”
戴尧不好意思的摸着额头, 说道:“没……没有, 七叔公, 你老厉害了!”
戴靖昀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哟?别,你七叔公可当不起你这一夸。违心!”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戴尧哈哈笑了两声, 说道:“七叔公,小糖包怎么样?”
“小糖包?”戴靖昀想了想,说道:“哦, 你说这孩子啊?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儿?”
戴尧说道:“就是个小名, 我不会取大名啊!上次就想请七叔公给孩子取个名字的, 结果一着急,就给忘了。今天七叔公忙不忙?要不然您帮小糖包取个大名吧?”
七瞎子想了想,说道:“等等,待我给他起一卦。”说着他便拿出了自己的那一套家伙事儿,戴尧也看不懂七叔公的操作, 只好静静在一旁呆着。
忙活了半天, 戴靖昀说道:“看时辰, 这孩子五行缺水,属木。而水生木,不吉。”
戴尧一听,忙道:“这……怎么办?”
七瞎子立即说道:“尧尧别急,名中带水可破!”于是他便从书柜的置物架上取来了文房四宝,挥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戴淇然。”
戴尧读了出来,说道:“好听!”
七瞎子说道:“不仅仅是好听,你们这下一辈,是然字辈。淇是水名,也有积水的意思。木要盛,少不了水。所以,取淇然这个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戴尧点了点头,说道:“七叔公真有文化。”
七瞎子没好气的说道:“小兔崽子,少拍马屁。好了,刚刚我给你把过脉,这孩子好得很,不知道有多结实,你喝打胎药都打不下来。不过也别因为这样就大意了,好好照应着自己的身体,还是隔一周过来把一次脉。”
戴尧乖巧应是,便拿着七叔公给他提的名字,离开了他的住处。
回去的时候苗苗和贝贝已经开始干活了,自从苗苗加入,戴尧几乎不用再为工作的事操心。罗贝虽然很快,但是他懒,不想操心,也不愿管这些琐碎。苗苗则不同,她虽然爱睡觉,但是不睡觉的时候对工作十分认真负责。安排得也是井井有条,毫不慌乱。
罗贝乐得当个轻快的打工仔,便放心的把工作交给了苗苗,自己听吩咐就是了。
苗苗一看戴尧回来了,便说道:“尧哥哥,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戴尧想了想,说道:“那好吧!辛苦你了苗苗。”
苗苗甜甜的笑了笑,说道:“不辛苦,这都是苗苗应该做的。”
旁边的罗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咕哝了一句:“切,好人都让你当了。”
苗苗微微一笑,说道:“玉石前辈,您的白萝卜粗丝擦完了吗?”
罗贝一看,立即说道:“怎么?怕我擦不完吗?最多半个小时,你给我等着!”瞧不起妖的小猫头片子。
包子铺的工作交给了苗苗和贝贝,戴尧便去了后院儿继续做任务。
后院儿的灵田里永远都是气候温和,艳阳高照。他打开任务面板,只见里面的任务显示着:神农之重建任务二、7.为白菜田松土,获得10块灵玉。
白菜已经长到了很大一棵,旁边的萝卜也已经开始长萝卜了。戴尧拿起神农锄头,顺便也给萝卜松了下土。松完土以后,交任务,又获得了十块灵玉。灵玉池里清空重新积攒,现在只有七十个。前面还有一个扩建任务,完成以后可以获得100灵玉。待到白萝卜和白菜都收获了,这个任务也可以交了。交上这个任务,估计又会开启新的地块儿任务。到时候开发新地块儿,恐怕就要升级到三百灵玉。
到时候恐怕要多做一轮的日常任务,才能再开启第三个地块儿。
戴尧交上任务以后,任务面板又变成了灰色。现在已经是第八个任务,下一个任务应该就是收荻。从松土到收荻,还要等个几天时间。戴尧便关了任务面板,摘了几片白菜叶子去罗贝房间里喂灵虫了。然而戴尧一进屋却吓了一大跳,他忙大喊一声,说道:“贝贝!快来快来,你的灵虫都死了!”
罗贝一听,立即跑了过来。只见那十几只灵虫变成了一堆黑乎乎的便便形东西,那堆便便的外表看上去挺坚硬的,应该是便秘的便便。
罗贝一看,立即说道:“大表兄,你吓死我了。这哪是死了,明明是结茧了。”
戴尧:“……黑色的茧?”
罗贝说道:“是啊!灵虫的茧就是黑色。”
戴尧问道:“那它会变成飞蛾或者蝴蝶吗?”
罗贝说道:“会,但是不会产卵。”
戴尧一脸惊奇:“为什么?那它们怎么生育后代?”
罗贝解释道:“这就是灵虫的奇异之处了,它是灵气集结而成的虫子,根本没有后代可生育。灵蛾是它们的最终形态,好在灵蛾可以活很长时间。这也是灵虫之所以珍贵的原因,毕竟这种虫子没办法繁衍后代,一次也只能养这十几只。可遇而不可求,难得的很!这十几只蛹,也只能织个小手帕,先攒着,看看能不能攒出一条裤衩儿。”
戴尧:……
——
柏川一回到公司,郭遥就迎了上来,说道:“头儿,刚刚老柏总打来电话了。”
柏川边系上袖扣边说道:“他怎么说?”毕竟穿着一身技术工人制服上班不像样,他先去买了套西装才来上的班。
郭遥说道:“他说让您去道个歉,柏太太的情绪很激动,他怕她一个不小心再闹出个好歹来。”
柏川一听这话,被气笑了,说道:“跟她说,让她闹,一尸两命她想的事儿这辈子也别指望得逞了。”
郭遥不敢照原话回,只好给柏仁回话说:“柏总正在气头儿上,恐怕不太合适。万一再闹出不愉快,可能比现在更难收场。”
柏仁心里明白,他怎么可能说得动柏川赔礼道歉?然而昨天那个情况,何丹芍寻死觅活,拿着手去捶肚子。说她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碍了有些人的眼了,挡了有些人的路了。生下来也是个祸害,趁着还有肚子里,直接打死了事。
这是柏仁第一次见她这么闹,真心招架不住。她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在他心目中,何丹芍是集温柔,解语,美貌,聪明于一身的女人。但随着在一块儿生活的时间长了,柏仁渐渐发现了一些真相。所谓的温柔,解语,美貌,聪慧,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这女人有心眼儿,有手腕,也够能作。不过在他面前,的确是俯首帖耳,乖顺柔和的。
不论什么事,她都是先让三分,什么时候见她这么发过疯?一是害怕她真的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二是真的被她这一闹给闹懵圈了。明明了解柏川的性格,却还是当着她的面给柏川打了电话。不过如果不打这通电话,恐怕她还得继续闹。幸好他没有直接打柏川的电话,而是打了他那个贴身副总的。
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他那个温柔贴心的丹芍,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还是真如小川所说,这个女人所图,不过是柏家这偌大的家业?其实他心里明明是有数的,却一直沉溺在那片温柔乡里,不愿走出来。
柏仁心里发堵,不知道为什么,开车就开到了戴家窑那一片棚户区。这里之前可不是这样,那是一片漂亮的荷塘,还有一片唯美的芦苇荡。走南闯北的梨庆班在这里落了脚,戏台子扎在了荷塘边儿上,唱了整整三个月的大戏。班主老了,跑不动了。得意弟子是个瘸子,唯一的女儿又是个女流之辈,便在这里歇了脚,在这十里荷塘之处买了块地,准备建个戏园子。
奈何戏园子还没建,老班主便得了急病去世。
班女的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应了她唱得那首《梨花颂》。也便是那一秒,他生出了此生此世,一定要护住她的想法。他做到了,虽然心里知道自己对不起小川和他的母亲,毕竟他们没有任何错。可他没有后悔过,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那姓苏的地霸想要强占她,这傻丫头却说为了一干师兄弟能吃一顿饱饭,就算受些委屈又如何?
如今他却有些后悔了,明明可以用别的方法来帮他,明明不用把小川和他的母亲逼到那一步的。可是……可是一个男人一旦陷进一个女人精心布置的陷阱里,想要爬出来,实在太难了。
现在的何丹芍,早就不复当年的温婉,也再也没有那灵动的嗓子了。与他结婚的第二天,她就因为醉酒发烧,倒了嗓子,从那以后就不能再唱他心心念念的《梨花颂》。好在她在那之前曾录了音,知道他喜欢,便日日在房间里放。直到现在,偶尔还能在她房间里听到当年那熟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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