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她的声音却已经抖了,他太过涨疼,如此这样直接进入她,刚是一个头部,她就已经有些艰难,手指颤颤的,握着他停在那里呼吸。
可于他而言,她的湿润紧小只包括了他这么一点,根本无法缓解他所有一腔的攻占欲。
“抱紧我。”他额间渐渐有汗滴下来,此时握着她的手让她抱住自己的脖颈,他眼光一闪,一沉身,便完全地将自己全数顶入她的体内。
因为她的双腿大开,这样的姿势,格外方便他毫无顾忌地动作,他深埋在她身体里,开始以很小距离的方式抽|送自己,每一下,都是给到她最深处,满满的让她承受。
“你这两年,有没有,想……我?”她不住地轻声喘息着,一边包裹着他,一边在他耳边,低声地叹息,“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的五指姑娘在我不在的时候,帮你?”
坏心眼的诱惑,热气呵在他的耳边,她都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他一下子便大了一圈,可只见他还是不慌不忙,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也什么都没有回答她,就势再顶了她几下后,突然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让她翘着臀,背对他跪着。
“……你”
这样近乎臣服的姿势,她的自尊心哪能忍得了,可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就是微不足道,他单手一控她的腰,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就顺利地从后进入了她。
他看着她漂亮的臀,看着她容纳自己的模样,俯□亲吻她后腰处的位置,淡淡地回应她之前的提问,“没有任何人的帮助,所以我需要你用你自己来感谢……很多次。”
身体间的声音愈来愈浅显,她的臀都有些被撞红了,他的力度扎实而沉重,她的手臂渐渐有点撑不住,却又不甘心,小腹不断地紧缩,非要逼得他也不好受。
“尹碧玠,这两年,夜不能寐的人,不止你一个人。”他在最后一阵快而重的冲击后,边与她一同到达至高点,一边低声而温柔地告诉她,“所以从今以后,同枕共眠、都能安睡。”
她眼前白光茫茫,还没有脱离高|潮的侵袭,他却已经又开始了再一次的律|动。
…
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已经数不清,到底有过几次的完满。
天色从暗夜,渐渐已经有了晨起的光亮,可他当真是不知疲倦,用每一个不同的姿势,或正面相对,或相叠而卧,将她不断地送入情|欲的海中,沉沉浮浮。
“你真的不累么?”她在又一次的至高点后,怀疑又微恼地望着他,声音沙哑。
“你累了?”他挑了挑眉,汗滴到她的身上,不答反问。
她怎么可能会认输,“我是怕你在谈判桌上的时候睡着了。”
“不必担心。”他心知她也是累极了,此时终于停顿下动作,仰躺在床上,抬手让她趴伏在自己的身上,“应付谈判桌的精力,连一式的精力都用不上。”
这个男人……
她摇了摇头,望着他始终冷峻而不苟言笑的脸庞,突然低低地开口,“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我的?”
他听了后眉眼一垂,“真的想知道?”
她以为他又要扔出“做几次,回答几个问题”的言论,抢先开口道,“……一晚上六式了,别想再提任何交换条件。”
他抬了抬眉,“数错了,七式。”
尹碧玠连一口气都差点接不上来,险些就一拳朝他的脸上挥过去。
“你十四岁的时候到过日本。”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亲了亲,突然转了语气。
她一怔,继而低低“嗯”了一声。
“和你爷爷,对么?”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心里一动,再次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初级防身术、格斗术和枪法,都是你爷爷教你的。”他若有所思,沉声问,“他还健在么?”
她摇了摇头,语气里,多少淡下来一点,“从日本回去之后,爷爷就去世了。”
他静静地听着,似乎在等她继续说。
“尹氏是爷爷一手创造的帝国,起先,的确有黑色资金的流动,因为爷爷从前是在日本生活的,多少与黑色沾边,回s市建立了尹氏后,才逐渐理清了黑色和白色的界限,转投白色、专心做商人。”她慢慢地回想着,“爸爸妈妈都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爷爷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跟我讲他以前的故事。”
从小的耳濡目染,才让她有了完全不同于寻常女孩子的胆大和好奇,更是对这个未知的世界跃跃欲试。
“然后我十四岁的时候,在我的要求下,爷爷就单独带我到日本住了几个月,那几个月,我真的看到了非常多。”
那在爷爷陪同下的几个月,她头一次接触到黑色世界的边缘,头一次见识到各种各样完全不同于她十四年来认知的人,头一次学习到格斗术、防身术,也头一次握起枪。
她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那么坦然地接受这些,就像是天生已经准备好进入这个世界。
“看到那些,害怕吗?”他问。
她摇了摇头,骄傲地朝他一抬下巴,“说真的,不仅不觉得害怕,还觉得有趣极了。”
他的眼睛里是细碎的光,“如果你爷爷还在,我一定会当面向他道谢。”
她疑惑地看着他。
“谢谢他把你的心智磨练至此,”他顿了顿,自然又暧昧地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然后,遇见我。”
遇见我,进入我的世界,体会我的心。
尹碧玠听得心中微微发软,四肢都像是浸泡在最暖的水温里。
柔情万丈,是不是也就是这样了?
“柯轻滕,”她思虑一会,“你一定可以拿诺贝尔最佳情话奖。”
原来褪下盔甲、脱去一切冷漠的他,可以每次都轻而易举地用一句话,就让她心跳不已。
他的每一个细节的给予,抵得过万千的甜言蜜语。
柯轻滕摇了摇头,郑重其事,“要拿,也应该拿最佳体力奖。”
她对他的无耻已经无言可对,干脆闭着眼睛趴在他身上装死。
一片安静里,只能听到他低低的笑。
“睡吧。”她感觉到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脊背。
她是真的快要睡着了,可睡着之前,还不忘抬手捏住他的肩膀,强撑着困意问,“……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十四岁的时候到过日本?”
她悄悄和爷爷去日本见识黑色世界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连爸爸妈妈也以为她只是去念交换生。
“还有,你还是没有说,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
耳里还是只有他沉稳的呼吸声,她的眼皮已经垂下来,心想着等醒过来的时候,一定要问出答案。
“一晚上试八式,我就告诉你。”他轻微带着笑意的低语和身上薄被的覆盖,是她进入梦乡前最后的知觉。
…
这一觉,她还是没有睡很久。
起先是因为他抱着她去浴室帮她清洗身体,后来他抱她回到床上,她还是睡得不是很沉。
可能之前的动荡日子在记忆里真的太过深刻了,她总是会有间接性的警觉醒转,而且似乎身体也被移动过,原本温暖的陪伴好像也不在了。
他已经走了吗?
耳边隐隐约约的,像是有人在不断交谈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可还是能够听见,她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屋子的窗边,正站着两个人。
自然阳光的光线透进来,渗入她的眼睛,迎着光,她看到两人中的一个,似乎是披着浴衣的柯轻滕。
而另一个,和柯轻滕身高差不多,一头淡棕色的发,很像是亚瑟。
“他可能已经有所警觉。”淡淡的英语,的确是来自亚瑟,“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出现,非常忌惮。”
“但他目前不会动你。”另一个,是柯轻滕漠然的回应,“他知道只要动了你,就会惊动我。”
“幸好现在他们没有办法进入我们所在的索马里封闭区域,”亚瑟的语速不快,“但是一旦我们动身离开索马里……”
他们对话的内容她听得云里雾里,而且因为胳膊有些不舒服,她自然就动了动身体,可轻微的一动,亚瑟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我先离开。”亚瑟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对柯轻滕说。
他没有回答,只是略一点头。
屋子的门被打开、复又关上,尹碧玠躺在床上,感觉到他朝自己走了过来。
“不想睡了?”他微微俯身。
她因为困顿,难免不像平时那样精干精明,有些迟缓地对他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这模样,倒是真有几分小女人的可爱。
柯轻滕看得心情极好,又低低一笑,“那就再睡一会。”
她垂着眸,感觉到他看了一会自己,才直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一离开,她就也躺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总是心神不宁的。
也不对,应该是说,只要他一不在自己身边,她就会心神不宁了。
没出息。
她默默地唾弃自己,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闺蜜严沁萱对着陈渊衫——柯轻滕的好友,满身的矫情劲。
心念一转,她便卷着被子裹住光|裸的身体,走下床。
柯轻滕正在浴室里穿衣服,她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他刚刚套上西装外套,领结还没有打。
这套西装依旧是他永远不变的主打色黑色,可袖口的地方做了精良的加工,看上去格外不同,衬得他整个人都更为逼人的夺目。
“很英俊。”她一手卷着被子,一手撑在门框上,素净的脸颊上有淡淡的笑。
他从镜子里看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过了一会,朝她扬了扬手里的领结。
她抿起唇,将被子打了个结不至于掉落,走过去。
伸手帮他打好领结,她抬头看着他,说道,“陪我玩个游戏。”
他不置可否。
“等你回来的时候,如果发现我不在这间屋子里,你要来找到我。”她眼睛一眯,闪过一丝狡黠。
“如果你找不到我……”她慢条斯理的,正经地告诉他,“那下一次,只能有两式。”
“如果你找到了我……”她连话都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示意她让他来说。
“如果我找到了你,”
浴室温暖的灯光下,他伸出双手,连带着她身上的被子,突然就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
她心里漏跳一拍,与他鼻尖对着鼻尖,只听到他的嗓音郑重而又低柔,双眼又深又亮,“……你就做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