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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科幻 > 冠位团扇 > 交流沟通
  奴良鲤伴觉得宇智波佐助这个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好像他认为喝完酒都是自己人了, 于是佐助像是批发一样将一大堆资料传过来,奴良鲤伴的联络器瞬间充斥着一大堆未读文件。
  奴良鲤伴一点都不想看,他自家组织的事务都处理不完,能逃就逃, 为什么在本丸喝汤养病的时候还要看这些文件?
  “这样啊,你要是不想看,我给你下个幻术吧。”
  佐助理解奴良鲤伴这种不想看文件的心情,奈何没人给他下幻术。
  宇智波斑倒是可以, 但宇智波斑是更不可能看完这一大堆文件并以幻术的形式呈现给佐助的。
  佐助拍着胸脯说:“我之前在老家锻炼了很久,更新了月读幻术的内部运作方式, 保证你看完后不会觉得恶心。”
  他这么说的时候, 奴良鲤伴下意识地看向佐助,然后一眼对上那双猩红色旋转着六瓣花的永恒万花筒,亲身体验了一把被关在幻术里不看完文件出不来的暴躁和苦闷。
  幻术里三个月, 对佐助来说也就是三分钟而已,从压切长谷部的角度来看, 就是自家主人看了对面的boss一眼, 然后就闭上眼睛靠在山架上养神休息。
  压切长谷部没发现一点问题。
  等奴良鲤伴压抑着怒火从幻术里挣脱,就看到佐助正在联络器上点点点, 好像在回消息。
  佐助扫了全身气息都很不稳定、似乎下一秒就想打架的大妖:“嗯?怎么了?不舒服?不会吧?之前遭受幻术的人类都能承受, 你一个大妖承受不住吗?”
  奴良鲤伴露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妖力开始跃动, 他刚要开口, 下一秒脚底板就痒得让人发疯。
  奴良鲤伴实在没忍住, 噗得笑了。
  mmp的好痒呀!
  佐助:???
  他看着一会散发杀气一会想打架,下一秒又笑的眼泪掉下来还抱着脚底板蜷缩成球的大妖,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这奴良鲤伴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好不容易将心里的怒气和体内的妖力压下去,奴良鲤伴一抬头就看到佐助用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大妖’的表情看着自己,奴良鲤伴就又想打人了。
  他深呼吸、深呼吸,半晌才说:“酒也喝了,资料也给了,我身上还有伤,不可能现在开始治疗,所以你可以滚了。”
  一段时间内他不想见宇智波佐助了!!
  佐助眨眨眼,哦了一声:“……我等你给我信物啊,我去见你爹,总不能直接说你在我这边很好不要担心?他会信吗?”
  阿尔泰尔当初去捞自己好歹拿了点照片,这奴良鲤伴什么都不给自己,要真见了奴良鲤伴的父亲,佐助觉得肯定会被对方追着打。
  佐助不怕打架,他怕打架后被妈妈唠叨,怕被日暮巫女盯着疗养。
  奴良鲤伴怔了怔,这宇智波佐助居然就这么相信自己了吗?在他还没有给出任何行动之前,宇智波佐助就决定履行双方的约定了?
  这一刻奴良鲤伴心底的怒气悄然消散,他定定地看了看佐助,长出一口气:“也对,是我疏忽了。”
  奴良鲤伴让压切长谷部去取纸笔,当着佐助的面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
  信的内容大致是自己安好,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养伤,不要将消息透露给第三者,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奴良组的敌人以及组内成员的想法云云。
  奴良鲤伴还专门提醒自己父亲,不要将自己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妻子和儿子,妻子是个普通的人类,儿子年纪还小,他们两人根本藏不住事,若是暴露就麻烦了。
  写完后奴良鲤伴问佐助:“咱们两个照张照片?”
  佐助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和奴良鲤伴咔嚓了一下,然后又单独给奴良鲤伴照了一张,照片里的奴良鲤伴脸色苍白,身上披着厚厚的衣服,看上去的确像是重伤未愈的样子……好吧,事实也的确如此。
  搞定后佐助说:“一会天狼会过来,他是我的副手,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他说,当然也可以直接联系我,不过我最近在出长时间的任务,可能不在这边。”
  佐助将羽张迅的联络号给奴良鲤伴,然后就利落地走人了。
  奴良鲤伴看着佐助传送离开,时空转换溢散出来的金光闪现了许久,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才对压切长谷部说:“去准备丰盛一点的晚餐吧,有客人要来。”
  压切长谷部犹豫了一下才说:“那位巫女大人的诊金不菲……”言外之意,本丸没有太多闲钱了。
  毕竟之前奴良鲤伴对本丸的运作根本不上心,也从不曾安排这些付丧神出阵赚钱什么的,他一心想的都是如何离开这里,回到奴良组。
  奴良鲤伴笑了笑,他看向压切长谷部,语气平和地说:“彼岸之涯的boss刚给我转了一点钱,说是作为私人医生的工资,你拿去吧。”
  压切长谷部摇头:“那是您自己的钱。”
  奴良鲤伴抬手招了招,压切长谷部不明所以,但还是膝行上前,奴良鲤伴拍了拍压切长谷部的肩膀,唇角上勾:“这段时间难为你了,就目前来说,我会留下来工作很久的。”
  “……明天上午将政府那边发来的文件拿来让我看看吧。”
  压切长谷部听后脑袋一片空白,但很快他就激动起来,审神者这是决定开始工作了吗?他、他们终于等到审神者的回应了吗?
  他差点哭出来:“是!一切遵从您的意愿!”
  等羽张迅结束了一天工作,来到奴良鲤伴的本丸拜访自己新同僚时,就发现这座本丸的气氛变了,从最初的萧索颓废变得朝气蓬勃。
  迎接自己的加州清光根本压不住嘴角的笑容,说话声音都带着笑意:“欢迎您来拜访,主人在天守阁的观景台上等您,他身上有伤不便迎接,还请您见谅。”
  羽张迅表示不在意,他昨天晚上刚给佐助包扎完伤口,自然能大致推断出倒霉的大妖伤得更重。
  他甚至还带了见面礼:“这是对大妖们来说上等的蜂蜜酒,虽然也用酒命名,实际上是一种修补妖力的上好药品,可以让你家主人每天小酌一杯。”
  这是夏目玲子老家的特产,玲子不便露面,就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派付丧神过去偷酒,当然她会留下一些小玩意作为交换,但即便如此这种药品的产量也极为有限。
  好在彼岸之涯里的妖怪不多,真正会喝这玩意的人也就只有夏目玲子而已。
  加州清光接过礼品,对眼前这位审神者好感大增:“太感谢您了,这边请。”
  羽张迅跟着加州清光来到天守阁前,加州清光将人交给压切长谷部后,自己就拿着羽张迅送的礼物去后厨了,压切长谷部请羽张迅上楼,将空间交给两个审神者后就守在门外。
  羽张迅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奴良鲤伴,在奴良鲤伴还处于濒死时他曾在巫女那见过一次。
  “在下羽张迅,您可以称呼我天狼,或者藤本青也行。”
  他笑着做了自我介绍,和奴良鲤伴打招呼:“您现在看来气色稍微好了一些,amber队长将您带回来时都以为救不活了。”
  奴良鲤伴诧异地说:“我们见过?”
  羽张迅:“当时您在巫女那诊治,我正好路过,估计您那时刚醒,没注意到我吧。”
  奴良鲤伴勉力起身和羽张迅点点头,又坐下了,他若有所思:“amber吗?我醒来后曾问政府那边是谁救了我,对方始终含糊其辞,我也就没再问这件事了。”
  奴良鲤伴请羽张迅坐下来后继续道:“后来发现这边有两个组织,我就想既然政府不提,那应该是彼岸之涯的人救了我,可是除了一开始见过的巫女和分配本丸时的工作人员,我就再没见过彼岸之涯的人了。”于是询问救命恩人的事就暂时搁下了。
  羽张迅笑了笑:“boss之前一直在出任务,一年里能有一个月在就不错了,就算要招揽您,除了boss亲自来,别人就算见到您,您也不会当回事吧。”
  奴良鲤伴闻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请羽张迅喝茶:“本丸付丧神性格各异,在我说要宴请朋友后,好几个付丧神都主动来给我送茶。”
  羽张迅略尝了一口就笑了:“您本丸居然有三日月宗近啊,那可是把极为风雅的刀,喜欢喝春浅茶,我家里的莺丸提过几次,还请我品尝过。”
  奴良鲤伴:“你那没有三日月宗近?”
  羽张迅想起前任boss家的三日月宗近,想起付丧神委员会里那一大堆哈哈哈搞事的三日月宗近abc们,他微笑说:“不用了,我运气一般,不强求。”
  奴良鲤伴又将话题转移回来:“等我伤好后可以去拜访amber队长吗?”
  羽张迅:“我会转达您的会面要求,并告诉您最终结果的。”
  两个人都是一方大佬,开启了长达半个小时的互相试探和考量,最终得出了一个彼此都还算认可的结果:对面那家伙不是善茬儿。
  不过既然都不是善茬儿,聪明人说话有时候也挺省事的,羽张迅大概介绍了当佐助的私人医生工作内容:在佐助和人打架时第一时间治疗并帮忙糊弄佐助的妈妈。
  ……虽然工作内容槽点很多,但显然在佐助看来这可是比彼岸之涯还要重要的人生大事。
  奴良鲤伴想到佐助幻术里塞过来的那堆资料,在无语的同时也难得心生期待,彼岸之涯里似乎有很多有趣的人,也许他可以在彼岸之涯寻到生活乐趣。
  不过作为一个刚和佐助认识没两天的大妖,奴良鲤伴在宴会结束时请羽张迅客观地描述一下佐助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羽张迅跟着佐助的时间比较长,应该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和认知。
  羽张迅沉吟许久才说:“佐助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他想什么就做什么,行动力很强,有时候非常可靠,有时候又有点掉链子,这和他早年的生活环境有关,幼年没有得到很完善的家族教育,所以做事情时可能会出纰漏。”
  “不过佐助本质上是个非常善良护短的好孩子,以及和他说话时,有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想太多,他心里想的和说出来的是一致的。”
  “所谓揣摩上位者心思这种事是不存在的,他叔爷爷倒是有可能,但佐助不会这做,也不需要这么做。”
  说到这里,羽张迅意味深长地扫了奴良鲤伴身上的伤势:“在佐助看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必须他来解决,那就打一顿,如果打一顿还是不行,那就继续打。”
  奴良鲤伴:“…………”
  “所以我最大的任务,就是在他动手之前拿出一个还算可以的解决方案,让他不需要动手就能遵循方案去处理事务。”
  羽张迅说到这里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算是佐助的老师吧。”
  奴良鲤伴嘴角抽了抽:“……你这不就是在养儿子吗?”
  他可是有儿子的人!
  羽张迅耸肩:“就当是养儿子吧,还是个贴心的儿子。”
  事情说完了,羽张迅起身告辞,临走前他说:“其实boss本身也具备一定的治愈能力,不过他那力量……”
  绿王的力量其实是这个世界规则之力的具现,是佐助力量的一部分。
  “那种能激发身体潜力加速新陈代谢的力量被他当做忍术用光了。”羽张迅想到这里也挺无语的:“只能说他大爷爷强的不像样,佐助必须用尽所有手段才能应付下来,于是就成你见到的破破烂烂的样子了。”
  奴良鲤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破破烂烂?佐助维持着身体内部破破烂烂的样子还能将他打一顿,也是没谁能做到了。
  羽张迅伸手和奴良鲤伴握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欢迎加入boss对策室,对策室的任务就是用一切手段防止boss砸了办公大楼,我是室长,amber队长也是其中一员,期待你来开会的一天。”
  然后羽张迅就离开了。
  奴良鲤伴耷拉着脑袋想想,突然觉得自家奴良组的属下简直太可爱了,最起码奴良组里是绝对没有组长对策室这种防止老大暴走的部门的!!
  佐助将奴良鲤伴交给羽张迅后就去现世找奴良组?不不不,没那么快,佐助也不是傻子,伤上加伤的情况下,他可没法开黄泉比良坂跑路,容易翻车。
  他老老实实地回家去见他妈了。
  果不其然,宇智波美琴得了日暮巫女的抱怨,见到儿子后一番检查外加长达两小时的絮叨,成功将佐助说懵圈了。
  不过这一次佐助顽强地坚持了下来!
  因为他要问柔子的事。
  “就这么定了?”
  佐助问美琴:“对方是什么人还不清楚,我才见了一面,他说要当什么职网,体育竞技?”
  美琴听到佐助问起这件事,沉吟了一会才道:“佐助,无论如何我们终究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不管是我还是你泉奈爷爷,甚至是斑爷爷,都会尽力保护这些孩子们,但如何在这个现世生活并成长,单靠我们是不行的。”
  “我们的生活理念和准则与现世格格不入,如果按照我们自己的教养方法,等柔子他们长大是很难融入社会的。”
  美琴细细解释说:“那年柔子找我说同学校的前辈家里是开道场的,还和警方有些联系,她想去那家道场看看,我就想这也许是个机会。”
  “我这些年也不是白过的,咱们家在暗中资助一些地方议员,以游戏公司的名义或者以奥摩多的名义对政治进行投资,那些议员有的竞选成功,有的竞选失败,这几年发展下来,我也算有一些相熟的渠道。”
  美琴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神色温和:“柔子说起道场后,我找熟人打听了一下,又请家里的付丧神去转了一圈,不管是从官场上还是从灰色渠道来看,真田家的风评都很好,家风肃正,道场场主真田老先生是个阅历丰富、令人敬服的人,我才同意柔子去真田家道场修行的。”
  “不为什么剑道实力,柔子能从那位老先生身上学一些人生经验就足够了。”
  佐助听后感觉踏实了很多:“原来如此,妈妈已经探查过了吗?”
  “佐助,你应该明白,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村子里上忍有上忍的圈子,各家之间也有好恶,各自交流的范围不同,外人是很难进入小圈子的。”
  宇智波美琴叹了口气:“就比如宇智波永远都不可能进入千手一系,再比如家族忍者永远和普通上忍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现世,哪怕咱们家投资了一些人脉,可我们没有一个分量足够的引荐人进入真正高层命脉中,而当年刚来这里安家,为安全考量,我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宣扬并展现实力,所以咱们家对外的形象一直维持在神秘、含蓄、低调、内敛上。”
  说到这里,美琴流露出欣慰的神情:“这几年过去,当年的小不点们都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了,柔子说想当警察,我是很高兴的。”
  “今后这个家族需要你们来支撑,柔子既然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我当然要支持,如果最后她真的能在警视厅一路向上走,咱们家也能通过真田家接触到政府高层。”
  “而且就算柔子失败了也无所谓,只是看着宇智波开枝散叶,幸福地生活在这方世界里,我就心满意足了。”
  佐助向前两步,伸手抱住自己的母亲,他笨拙地说:“妈妈,辛苦你了。”
  美琴轻笑起来,她同样环住自己的孩子:“这是我该做的,毕竟你的兄长夺走了他们的父母,我总要做到长辈的责任。”
  佐助抿唇不语,美琴继续说:“至于血脉的问题,我私下里和斑大人以及泉奈大人都谈过,他们都对此持开放态度。”
  “斑大人说,以前家族执着于血脉,是因为宇智波血脉可以开启写轮眼,有写轮眼的族人才能在战国时代活下去,哪怕有了忍村,忍者终归也是要靠实力的。”
  “但在这个世界不同,对柔子来说单凭体术和手里剑就足够防身了,若是她将来不再拿起刀剑,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全职妻子,没有写轮眼也无所谓。”
  美琴的语气也很感慨:“斑大人的心胸更宽阔了,泉奈大人的脾气也不再那么尖锐,变得温和柔软了很多,所以关于柔子外嫁导致血脉外流的事,你无需担心,我们会做好准备的。”
  佐助听后彻底放下心,他想,他和兄长宇智波鼬还是不同的。
  他们同样试图为重要的人设定好前进的道路,不希望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但是……佐助长出一口气,神色越发沉稳。
  他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人,也会向信赖的伙伴求助,他做不到的事肯定有人能做到。
  如果自己不擅长交流,那就找擅长交流的人帮忙;如果自己不擅长思考,那就请擅长思考的人做计划。
  诚如他曾对鸣人所言,他想要走一条和过去不同的路,他会尽量不走入歧途,他想要坚持自己的信念,这样一路走下去,直到人生终点。
  这就是我的道路。
  佐助想,我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并坚定地走下去,鸣人,你呢?
  冥冥之中仿佛有声音在鸣人耳边出现,他怔神了一下,眨眼间就被千手柱间一拳头砸在了脸上。
  鸣人像是流星一样倒飞出去,扑通一声落在大海里。
  是的,他们现在在海边,雷之国也靠海,只不过这片地方不是云隐村的地盘,而是宇智波一族的封地。
  宇智波的封地靠近海边,有高高的山脉挡住水汽,山的一侧是荒漠,一侧是沙滩,看上去荒凉贫瘠。
  当年雷之国大名给宇智波封地给的不情不愿,毕竟是在天神之战的威胁下才给宇智波封地的,如今的雷之国大名早就给宇智波家了新封地,新封地土壤富饶交通便利,于是这片最初的封地就这么空下来了。
  经过勘测发现这里倒是有不少的矿产和稀有金属,宇智波一族经过全族投票决定先不开采,作为家族财产代代传承下去,若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开采这笔财富。
  然后因这片封地的地形很适合忍者修炼和对战,二代雷影来这里考察后就和宇智波一族签了协议,表示借用宇智波的最初封地当中忍训练场,当然现在成了千手柱间教导鸣人修行木遁的地方。
  千手柱间一拳打飞鸣人后摇摇头:“战斗要专心,想什么呢?”
  鸣人从半山腰砸出来的凹洞里爬出来,他揉了揉脸,被打肿的脸就恢复原样了。
  鸣人应了一声,再度冲向千手柱间。
  “吃我一招!狮子连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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