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和李氏吓得急忙跪了下去“世子恕罪,老身实在不知是世子大驾光临,还望世子恕罪呀。”
李氏也是哆嗦着身子道“是,是呀,世子。臣妇着实不知,还请世子恕罪。”
那个该死的婆子明明告诉她这小蹄子是在这里私会情郎,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静王世子。那个没脑子的婆子,是要害死她不成,这静王世子算哪门子的奸夫呀。
百里容瑾冷冷一哼“本世子过来见凝儿,难不成还要向你们报备。”
李氏和夏老夫人急忙磕着头连声道不敢。
夏听凝微微皱眉,这里虽说是夏府的侧门,但巷子外边难免不会有人经过注意到。要是被人看到这副情景,指不定传出什么事来呢。便对百里容瑾轻摇了摇头。
百里容瑾自是会意,沉声道“你们回去吧,本世子不想再见到你们。”
李氏和夏老夫人急急忙忙的起身道谢,迈着颤巍巍的步子逃也似的走了。
夏听凝冷冷的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待会再跟这两人算账。
再次登上了马车,车厢内。
百里容瑾小心的将夏听凝揽进了怀里,他今日才算第一次见识到那两人的无耻,他的凝儿看起来那么娇弱,竟要独自面对这些吗。
夏听凝乖乖的窝在百里容瑾的怀里,她知道他这是在心疼她,笑着微抬起头道“我没事,她们奈何不了我的。别担心。”
她可是堂堂的现代人,又不是那些软弱的古代女子,哪会轻易的让人给欺负了去。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不过小事一桩罢了,并不可怕。
百里容瑾轻轻握住了夏听凝的手“要等你嫁给我,我才能真的不担心。”
虽然知道他的凝儿要比其他的女子坚强勇敢,但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着她。
夏听凝歪了歪头道“就快了,不是吗。”婚期是今年的三月初六,眨眨眼睛就到了。
百里容瑾看着她一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紧了紧环住她腰身的手。亲昵的用指腹摩挲着她白皙的脸颊道“是啊,就快到了。”
二人亲昵的相处了好一会后,夏听凝才下车带着晚玉回府。
直直往春熙居走去,她可还没跟那老夫人和李氏算账呢。
一路来到春熙居,夏听凝临进去前对着晚玉道“你去将我父亲请来。”
晚玉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夏听凝的眼眸一眯,抬脚便进了春熙居。
走进大堂,果然看见夏老夫人和李氏正坐在里边。堂上还跪了个婆子,正哭喊着道“老夫人,夫人,我是真不知道那个奸夫就是静王世子呀。前天晚上黑灯瞎火的,我只看到是个男的,哪知道他竟就是二小姐未来的夫婿静王世子呀。”
她可真是冤枉,本想着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能从老夫人和夫人这拿到丰厚打赏。谁曾想,那个奸夫竟然是静王世子。这赏银没拿到不说,反而还惹了一身腥。她可真是冤哪。
李氏怒气冲冲的道“你还敢说,你既然没看清。居然还敢到我面前大声嚷嚷着说那是个奸夫。这下倒好,人家堂堂的静王世子被叫成了奸夫,你是成心想害死我不成。”
这把柄没抓到,反而惹得那静王世子不快,人家权势大过天,要真是生起气来,哪是她这一个正四品的官夫人能承受得了的。
夏老夫人也是气得直拍桌子“你个没脑子的老货,这回真真是要被你给害死了。来人哪,把她拖出去给我重打六十大板。”
跪在堂上的婆子登时大声哭喊了起来。
夏听凝冷眼看着大堂里的闹剧,也没出声,原来是容瑾前天晚上送她回来的时候被这婆子给看到,报给了李氏她们,所以才有今日的抓奸一事。
夏听凝沉稳的迈着步子走进大堂。夏老夫人和李氏看到踏进堂里的夏听凝后,都是一惊。
李氏更是脸色有些发白的道“凝儿,今日的事都是这个婆子的错,要不是她乱说话,我和你祖母又怎会无端端的过去看看呢,我们也是怕你被那些宵小之徒给骗了。”
她这会不得不服软,要知道这小蹄子手上可还捏着莲儿的把柄呢,她要真是把那幅画给贴了出去。那莲儿往后还怎么做人哪。
夏老夫人也是用力的点着头“就是,我和你母亲都是怕你被人给骗了。这事说起来,都是这个婆子的错,祖母已经下令把她拖出去打个六十大板了。”
她这会可得跟李氏站在同一战线,不管怎样,先把这二丫头给安抚下来再说。不然那画要真贴了出去,她们夏府的面子可就得搁地上任人踩了,往后在这京都中也别想能抬得起头,到时候昱儿还不得怨死她。
跪在地上婆子立即哭喊着过来,想要抱住夏听凝的脚,却被后者给轻轻躲了开来。
只听那婆子老泪纵横的道“二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老奴吧,老奴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二小姐饶命呀。”
这六十大板一下去,她哪里还撑得住。
李氏厌恶的怒吼道“还不快把这婆子给我拖下去。难道还等着我自个动手不成。”
外边候着的下人急忙走了进来擒住那婆子将其拖了出去。
夏听凝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这婆子并不是忠于她的人,她没这个必要为她求情。若非对方好大喜功,哪会有今日这样的下场。怪只怪她自己跟错了主子。
那婆子一被拖出去,夏老夫人和李氏均是一脸赔笑的看着夏听凝。
夏听凝径直走到位上坐下,语气淡然的道“照你们这么说,这事全都是那个婆子的错了。”
李氏点头如捣蒜“那是当然,这件都是她挑唆的,我和你祖母绝对相信你的为人。”
夏听凝冷冷一笑“是吗,难不成是我耳聋了,我怎么记得你们两人一到侧门就嚷嚷着要抓奸夫,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难道不是在为自个抓住了我的把柄而沾沾自喜吗。”
真当她是傻子不成,这两人只怕一听到有她的把柄可抓,跑得比谁都快。婆子挑唆?这样的鬼话谁会信。
现在一见事情对自个不利,便都推到婆子身上去。也不想想看自己先前都说了些什么话,还敢这样大言不惭。
李氏脸色一僵,讪讪着道“没有,没有的事。”
夏老夫人虽然没有开口,但心中却十分恼怒,这个死丫头,她都已经说尽了好话,服了软了,居然还敢这样不依不饶的。
夏听凝冷嘲了一声“没有?我看你是连自个的女儿都不想顾了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抓把柄,好啊,那我就把夏莲跟那李佑私通的画贴出去。让全京都的人都来看看。想必到时候你也就没那个心思整日想要抓把柄了吧。”
这两人,成天想着拿捏她的错处好威胁她,偏偏自身又都是个不着调的,被她给反握住了把柄,到这会还是不思悔改。
要真惹恼了她,看她不把那画临摹个千八百份的,一夜之间给贴遍整个京都。
李氏被这话给吓得心下一颤,慌了神道“别别别,莲儿可是你的妹妹,你不能这样做。”
夏老夫人也是急急道“这种不顾姐妹情谊的事,你怎么能做。这要是传出去,外边的人还不都得骂你薄情寡义。”
夏听凝美目一凛,眸中寒光闪现“薄情寡义?这个词你还有脸说,你们三人算计我的话怎么没觉得自个薄情寡义。妹妹?我看她算计我的时候高兴的很,几时把我当过姐姐了。这样的话从你们嘴里吐出来,怎么也不觉得自个恶心。”
居然敢说她薄情寡义,这一家子不要脸的到了这时候还敢倒打一耙。她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要不是这群人老想着算计她,她干嘛要没事跟她们过不去。自个做错了事还不承认,只知道往别人身上推。
李氏和夏老夫人被夏听凝一噎,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
夏听凝冷冷一哼“没话说了?那就来谈谈我们这笔账到底该怎么算。”
李氏嗫嚅着道“你想怎么算?只要你别把莲儿的画贴出去,那,那我就给你一百两。”
说完一阵肉痛,这可是她自个积攒下来的私房钱呀。想她堂堂一个当家主母,如今竟要落得这么狼狈,给庶女送银子,真是怎么想怎么憋屈。
夏听凝略略挑眉,一百两?这李氏是在打发叫花子吗?还摆出一副这么肉痛的模样,真是只一毛不拔的铁母鸡。
夏老夫人也是暗暗的瞥了李氏一眼,才一百两银子她怎么就说得出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着也得给个二百两。
但转念一想,反正是给这二丫头的,一百两就一百两吧。兴许她就同意了呢。
夏听凝闲闲的开口道“一百两,夫人出手可真是‘大方’呀。原来夏莲的名节就只值一百两?”
李氏顿时急了“那你要多少?多了我可没有。”
这该死的小蹄子难道是想趁机搜刮她的血汗钱吗,真是个钻到钱眼里的贱蹄子。
这李氏却忘了先前是谁死活的想尽办法要抢人家的嫁妆。这会轮到自个头上,她就受不了的骂人家钻进了钱眼里。丝毫不记得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
夏听凝轻嘲一声“谁稀罕你的银子了,白送我我都不要。就你那副样子,我也不指望你能有多少银子。”
她又不缺钱,不过是区区一百两,对她来说连个零头都不算,这李氏还真以为她能看得上这点小钱。
李氏被气得一噎,只觉得头顶直冒烟,这该死的小蹄子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这副样子,她这副样子怎么了,难道不够高贵,不够大方吗。
夏老夫人也是皱着眉正欲说些什么。
突然却听到外边的婢女道“老爷来了。”
李氏和夏老夫人登时齐齐回过头去,看见一身藏青色衣袍的夏老爷稳步走了进来。身后赫然跟着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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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夏老爷发威
夏老爷一脸纳闷的走进了大堂,心下感到分外不解,这凝儿对他这个父亲向来是不假辞色。今儿究竟吹的什么风,竟能让女儿使唤她的贴身婢女来请他,这可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夏老爷和晚玉一踏进大堂,一直跟在后边的晚玉便快走几步回到了夏听凝身后站着。
李氏和夏老夫人的心里齐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知道夏听凝将夏老爷找来打的是什么主意。
夏老爷进来后虽觉得自己的娘亲和发妻脸色都不太好,但也没有多想,而是笑意盈盈望向夏听凝道“凝儿,你让下人去请为父过来,可是有事?”
难道是凝儿看到他最近对岚儿的好,总算肯松口为他在静王世子面前美言几句了?一想到这,夏老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就知道讨好女儿还得从岚儿身上下手。看看,他这段时间的鞍前马后可算是有了回报了。
夏听凝抬头瞥了一眼笑得直欢的夏老爷,冷冷的开口打破了对方的美好幻想“少想些有的没的,这会叫你过来可不是有什么好事。”
看他笑得直得瑟的那副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在乐些什么。这个便宜父亲最近天天道梨院报到,对她娘亲百依百顺。以为她不知道他的目的吗,还不就是想要她为他的仕途出一份力。
自打上回容瑾告诉她可以为这个便宜父亲安排个高些的官职后,她这才知道原来容瑾在朝中的权势不小。难怪这夏老夫人总眼巴巴的死盯着她。敢情是早就知道容瑾在朝中的影响力,想借势让她的儿子升官。
现在想来,若不是因为外边的人都认为容瑾的身子再也好不起来,只怕不知有多少人家上赶将女儿嫁给他呢。
夏听凝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对着夏老爷兜头淋了下去,浇了他个透心凉。
看着女儿一脸的阴冷,夏老爷只觉得眼皮一阵狂跳,期期艾艾的道“那,那是什么事?”
他自认最近表现良好,没什么事惹到这个女儿呀。
夏听凝冷哼一声,瞥了眼夏老夫人和李氏“这你就要问她们了。”
夏老爷当即转过头来看向夏老夫人和李氏,疑惑的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
凝儿的脸色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差,这让他又一股很不祥的预感。
夏老夫人僵直着身体,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难道要她告诉儿子她兴冲冲的跑去抓奸,想以此来拿捏那二丫头。接过奸夫没抓到,反倒把静王世子给得罪了。
李氏的嘴巴更是闭得比谁都紧,老爷上次才因为聘礼的事恼急了她,下令禁了她的足。要不是老夫人寿辰需要她这个当家主母出面打点操办,哪会这么快就将她放了出来。
这会若是被老爷知道她还在闹腾个没完不肯消停,刚刚更是把静王世子给当成了奸夫。老爷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她呢。而且就连老夫人都闭紧了嘴巴,她就更没理由自己开口找死了。
看着夏老夫人和李氏这两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夏老爷心中的不安顿时逐渐扩大,又急着问了一遍道“娘,您倒是快说呀。”这是想要急死他吗?
夏老夫人和李氏她们两人的嘴就像被蜡给封上,半点也张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