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呼出一口气,收功起身,上清无极功再进一步,左非白的感觉十分明显,不但耳聪目明,而且对于周遭事物的感知,也更清楚了。
到达这个境界,恐怕连道心和陈道麟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了,单比修为,恐怕也就道一真人和玄明师叔能和自己掰一掰手腕。
内功晋级,左非白心情不错,决定先休息两天,不再修炼了。
左非白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拿出《天师道藏》来看,这本巨著自到手以来,左非白还未好好看过。
《天师道藏》可不是谁能看到的典籍,里面记载了许多与张天师一脉有关的奇人异事,还有张家历代家主的一些心得体会,十分珍贵。
左非白很快便看的如痴如醉,十分入迷,除了吃饭,竟连看三日也不停歇。
“咦?”左非白看到一处,忽然有些惊异,赶紧接着看了下去,看完一大段后,合上了《天师道藏》,起身往前院去了。
左非白找到明三秋,明三秋正在研究一本关于卦象的著作,见左非白来了,叹道:“小左,你怎么来了?哎……现在的这些所谓学者,肚子里那点儿墨水就敢出书立传,所言的东西实在是太肤浅了,而且颇多谬误,真是‘毁’人不倦啊!”
左非白笑道:“那是你的境界太高了,这些知识,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够用了。”
“或许吧,有什么事吗?”明三秋问道。
“是有事。”左非白坐了下来,说道:“明兄,我恐怕知道了一件事,这件事……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明三秋笑道。
左非白道:“我可能知道了真正的高将军墓在哪里了。”
明三秋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你是说……真正的高仙芝墓的位置么?”
“嗯……”左非白点了点头:“我研究《天师道藏》的时候发现的,原来当时,高将军墓的选址和修建,有当时的张家家主参与,甚至是起到了主导地位,而且……里面也提到了疑冢的事,我想……应该是真的。”
“是么……不过,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了吧,我们明家世世代代守护疑冢,也算是尽职尽责了,再去寻找真正的墓穴,也没什么意义了。”
“说的也是,是我唐突了……”左非白道。
明三秋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知道高将军有真墓存在,我也挺高兴的。”
“那就好,我继续回去看书了。”
“嗯……”
左非白走后,明三秋继续看书,却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了,一直在想着左非白所说的话。
毕竟他生来的责任,便是守护高仙芝墓,虽说守的是个疑冢,但这份责任已经是深入到明三秋骨髓之中了,所以……当他得知真墓的所在,难免会有所触动。
该不该去看看呢?
明三秋十分纠结,起身在房中来回转,思来想去,也没个结论,索性拿出铜钱来,给自己占了一卦……
左非白回到房中,继续研究《天师道藏》,但还没过多久,便有人敲门。
“谁啊?”
“是我,明三秋。”
“明兄?”左非白起身打开房门:“你怎么又来了?”
明三秋表情有些凝重,苦笑道:“左兄,你能不能将地址告诉我,我恐怕……要过去一趟了!”
“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左非白不解道。
明三秋无奈道:“我给自己,或者说是给高将军墓占了一卦,看看到底要不要去,结果……却是一个山水蒙卦。”
“山水蒙卦?”
“嗯,山水蒙卦,俗称小鬼偷钱卦!此卦上艮下坎,山下有水,山下有险,险而止,阴陷而不定,复杂而显著,是有灾事之兆!蒙者味也,常味不明,有小人偷钱之象!昔日杨志去解生辰纲之前,曾占过此卦,后来果然中了百胜的计策,被蒙汗药放倒,丢了镖,应了这小鬼偷钱之卦象。”
左非白皱了皱眉:“你怀疑……高将军墓要有难?或者……又有人去盗墓?”
“很有可能啊……总之,占到此卦,我是不能安心了。”明三秋无奈道。
左非白笑道:“其实也不愿,就再宁霞省贺兰山中,我陪你走一遭吧。”
“啊……不必麻烦你,我自己去就行。”明三秋道。
左非白笑道:“不打紧,我也闷在非白居快半个月了,正好出去走走,而且我看过了天师道藏上的记载,对真正的高仙芝墓的墓穴结构有了了解,有我的帮助,定能事半功倍。”
“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你了,左兄!”
“呵呵……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们是朋友嘛,这点小事还是要帮的,准备一下吧,带上洪浩,咱们三个人即刻启程。”
“好。”
洪浩听闻要出去,十分开心的做准备。
左非白担心自己走后非白居和诗诗的安全,便联系了灵异部,让钟离负责非白居的安全问题,黎颖芝则负责暗中保护诗诗。
有了灵异部出手,左非白便能安心离开,将非白居的事情交给了法行和刺猬。
另外,设计院那边,方案也定下来了,下来就是画施工图的事了,左非白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三人开着路虎上了路,从西京一路开到金川市,路程有七百多公里,左非白与洪浩换着开车,到了金川,也已经是黑夜了。
三人没办法,只好先在市内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三人起床收拾,结了房钱,便开车从金川市往贺兰山脚下进发。
开到贺兰山脚下,已是中午。
这里有旅游景点,所以也有游人以及停车场、游客中心等设备。
不过,坟冢的位置绝对和旅游景点南辕北辙,是在罕有人至的深山之中。
三人停好了车,便拿了些必备的工具,步行进山。
洪浩闲暇的时候,也会找法行、明三秋、刺猬等人练练身手,虽说没学到什么上乘功夫,但是身体确实是变好了,这种登山踏林的事,已经难不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