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道:“有个地方睡觉就行,没所谓的。”
“好。”庞书记见左非白丝毫没有架子,十分高兴。
于是,许印平在旁边的天山招待所给三人开了三间房,让三人住下了。
这里也是天山集团修建的,专门用来进行商务接待,条件不怎么样自然是许印平的客套话,即使修在这里,那也是三星级的标准。
安顿好三人之后,许印平轻轻敲了敲庞书记的房门。
庞书记开了门,见是许印平,便将他放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书记,什么情况啊?”许印平坐了下来。
“什么什么情况啊?”庞书记明知故问。
许印平道:“自然是那个左真人啊,什么情况?”
“左真人?那可是我费尽心机从上清观请来的得道高人,专门来解决你的水源问题的。”庞书记回答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他是个瞎子?”许印平问道。
“嗯……开始我也觉得奇怪,甚至有些生气,不过……他在我和小隋的面前露了一手,仅仅几分钟,就治好了小隋的感冒,不由人不服啊。”
“嗯?该不会是什么骗人的把戏吧?”许印平道。
“应该不会吧……”庞书记摇了摇头:“龙虎山上清观声名在外,不像是招摇撞骗的地方。”
“难说,不过明天让他看看也没什么打紧,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庞书记,早点儿休息吧。”许印平起身说道。
“嗯……你也早点儿休息吧,老许。”
庞书记送走了许印平,心中也有些忐忑,这个左真人可不要失手啊,不然到时候不但上清观丢人,连累自己也要丢人现眼了。
作为鹰昙市一把手,你领来一个瞎子说要给人家天山矿泉看风水,成了自然好说,要是败了,那不是乱搞吗?
像他这种位置的人,一言一行都要十分注意,如果真是这种结果的话,传出去,对他的仕途太不利了。
想到这里,庞书记也紧张了起来,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他们俩不知道的是,在房中的对话,却无意间被左非白给听到了。
左非白闲来无事,在床上打坐,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之中,感觉上自然是异常敏锐。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无意间听到隔壁房间在议论自己,便听了听。
听完之后,左非白笑了笑,实际上,这也不怪许印平,毕竟自己还没有拿出真本事来,别人看你是个瞎子,怀疑你也无可厚非。
第二天一早,许印平早早便在大厅等候着三人,见三人下来,陪他们在餐厅吃了早餐,然后便准备赶往水源那边。
还没走出餐厅,许印平便接了个电话:“喂,郑总,怎么了?”
“什么,你也……你们到哪了?”
“这……好吧,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许印平神情有些不自然。
庞书记问道:“怎么了,老许,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忙,我陪着左真人去便好。”
许印平苦笑道:“是郑军,他……他也请了个高人前来。”
“啊?”庞书记一愣,小心翼翼的对左非白说道:“左真人,郑军是天山集团的副总,他要找了个人来,您看……”
左非白也有些好笑,说道:“那就先见见再说吧,如果人家比我厉害,那我刚好也能提前完成任务,打道回府了。”
庞书记和许印平闻言,都有些尴尬。
毕竟,一事不劳二主,尤其是风水堪舆。
风水师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很忌讳主家同时请第二个人来,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只好先见见再说。
几人等在招待所的大厅里,不一会儿,便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一个人,是个胖子,西服敞开,肚子很大,感觉衬衫扣子随时有可能被崩开,圆圆胖胖的脸总是挂着笑。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风衣,身高将近一米九,面容竟然罩在风衣帽子之中。
“许总,你在这里,哎呀……庞书记,您也在,失礼失礼!”
郑军赶忙过来和许印平握了握手。
许印平道:“郑总,你事先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啊,自作主张,那个……书记也请来了一个高人,是上清观的真人。”
“哦?”郑军看向左非白,见他居然是个瞎子,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
“那个……我先介绍一下吧,张大师,这位是我们天山集团的董事长许总,还有这位,是市里的庞书记,这可是大人物,还有这位……”
“上清观,左非白。”左非白笑了笑,自报家门。
郑军身后的风衣人双目忽然亮了亮,盯向左非白。
左非白感觉到这两道凌厉的目光,心头一惊。
“哦,上清观,左真人,呵呵……”郑军介绍完了这边的人,说道:“接下来,我要隆重介绍的,是我身后的张九莲大师,张大师老头可不小,南张北孔,大家都知道吧?”
“莫非……是张天师那个张家?”许印平也不由一惊。
郑军自豪的笑道:“不错,张大师,就是张天师的后人,这次在我千辛万苦之下,才将张大师给请来。”
“啊……天师后人,那可真是不容易。”许印平听到这个来头,也不由得恭敬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自然知道,天师后人意味着什么。
华夏最神秘而又绵延时间最长的两大家族,合称南张北孔,也就是南方的张道陵传承下来的一派,与北方孔丘绵延下来的家族。
而这个张九莲既然是张家的后人,那么绝对实力不弱。
但此时,场中却有两个风水师,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却见张九莲把帽子脱了下来,长相竟是颇为俊美。
他皮肤白皙,剑眉星目,睫毛很长,鼻子高挺,绝对的美男子。
俊美的张九莲直勾勾的盯着左非白,冷笑道:“左非白,我终于见到你了。”
众人闻言,都有些讶异,一同看向两人。
莫非,这两个人还有什么渊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