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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民国投机者 > 第399章
  上海和北平的情报都是日军在休整,大批新兵从日本调来,补充到伤亡惨重的日军部队中,后方的日军手忙脚乱,频频受到袭击,各地游击队空前活跃。
  “走,走,喝两杯去。”唐式遵站起来招呼道:“其相兄,你这里有酒吧,没有马上去买。”
  “当然没问题。”李家钰也站起来:“不过军部内不许喝酒,要喝只有出去喝。”
  “那还不快走。”孙震也站起来了:“文革,你去不去?”
  “不去了,”庄继华笑着摇头:“待会我就回去,司令部还有不少事。”
  “我也不去了,”邓锡侯也笑笑:“你们去吧。”
  随后傅常也说不去,庄继华明白了,别以为这群人都是乐呵呵的,实际上他们这是在为邓锡侯和傅常腾出空间,让他们与庄继华私下里交换意见。难怪他们能在这乱世中杀出来,称为一方诸侯。
  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小亭内的空间顿时大了不少,李家钰的卫士将小亭收拾了下,重新给他们上茶,然后就安静的退下去。
  左右没人后,邓锡侯缓缓开口:“文革,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庄继华看了看他,又看看傅常,微微点头:“好吧,我给你们俩说说。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委员长确实在犹豫中,为什么说犹豫呢,就是因为四川开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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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四章暗流汹涌第三节魅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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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提到四川开发公司。邓锡侯和傅常几乎同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四川开发公司实际是国内唯一的国防工业体系,这一点我想你们都清楚,”庄继华接着说道:“委员长肯定想把它控制在手上,可四川开发公司与诸位联系在一起,委员长担心贸然插手,引起诸位的反弹,四川一乱,后果难以预料。”
  这下邓锡侯和傅常算是明白了,邓锡侯冷然说:“其他的都好商量,但四川开发公司不行,我们二十二集团军的弟兄们还指着它吃饭,不客气的说,委员长给的军费只有五成,其他的全是开发公司的分红在担负。委员长真要强压,老子带部队回四川去。”
  “晋康兄,别着急,听文革怎么说。”傅常冷静的劝道,邓锡侯这是关心则乱,他知道庄继华这是说的真话,也是掏心窝子的话。既然这样推心置腹了,那么庄继华肯定有应对之策。
  庄继华赞赏的看了傅常一眼。然后才慢吞吞的说:“晋康兄,回四川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老实说,你要这样作的话,恐怕委员长会很高兴,一个大义的帽子压下来,你的部队就得散。”
  “以目前的抗战形势来看,我们干得还算不错,但我们的瓶颈在于组织,如何将各种力量组织起来形成合力,所以到了我们要牺牲些什么的时候了。”
  庄继华的话音一落,邓锡侯和傅常就忍不住皱起眉头,邓锡侯抢先问道:“文革,你说的牺牲些什么,指的是什么?是不是开发公司。”
  傅常忍不住白了邓锡侯一眼,以前邓锡侯一直很稳重的,今天这是怎么拉,屡屡抢在他前面发话,他忍了忍,没有插话,只是看着庄继华。
  “是,”庄继华点点头,眼看邓锡侯就要变脸,他却抬手制止:“晋康兄,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发脾气,好不好。”
  傅常也笑道:“晋康兄。今天是怎么啦?这么沉不住气。”
  邓锡侯一怔,呆了会才讪讪的说:“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文革,别的都好商量,开发公司实在不能轻动。”
  庄继华神色不动,心中却微微叹口气:“晋康兄,开发公司事关大家的利益,我个人无权作出处置,不过晋康兄,就我的个人看法,我们不妨用它来做个交换,当然不是彻底放弃开发公司,那样我也不放心。我的意思是用开发公司的产品,特别是军需产品,我认为可以同意所有产品交给后勤部分配,但保留公司控制权。”
  傅常和邓锡侯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他们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庄继华也没开口,他保持着沉默,静静等待他们的答复。
  “文革,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不管产品的销售。只是将他们交给后勤部,那价格怎么算?”傅常毕竟处理过民事,对贸易这行了解多些,很快找到其中的关键。
  “价格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只是我们不再过问如何分配。”庄继华平静的说。
  现在开发公司生产的武器弹药名义归西南开发队,实际上开发公司对物资的分配还有很大的支配能力,否则川军根本无法保持独立的后勤供应。现在庄继华提出的办法是彻底让出物资分配权,实际就是解除川军独立的后勤供应系统,以此来向蒋介石作出交换。
  “那么,我们这几个集团军的供应怎么办?”明白庄继华的意思后,邓锡侯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这些都可以谈,比如,要求至少保证川军八成供给,如此交换四川省主席的位置。”庄继华说:“晋康兄,实际上,我希望你能坐上这个宝座。”
  邓锡侯一愣,随即自嘲的笑道:“文革,别说笑话,我怎么可能坐上这个位置,真吾就不会答应。”
  傅常有些怀疑的看着庄继华,想从他的表情中判断他话的真假,可很遗憾,他从庄继华的脸上看到的只有真诚。
  “文革,你这是一厢情愿。”傅常摇头叹息:“你的那位校长可不是慷慨的人,而且也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庄继华有些无语了,说实话,蒋介石在这方面有些臭名昭著,远的不说,近的张学良杨虎城是就是例子。而且对杂牌军的刻薄也是众所周知,这后勤系统一旦交出去,川军的后勤保障就完全没法保证。
  “我说过,什么都可以谈,其实川军的供应如此充沛,已经有人在报怨了,不是中央军,而是其他地方部队,他们说我偏心西南出来的部队。”庄继华耸耸肩说:“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向徐参谋长查证。”
  傅常苦笑下,这个话他也听到过,孙桐煊在庆功宴上醉醺醺的拍着他的肩头说他们生对了地方,不像他们,纯粹后娘养的。
  真是心有不甘,奋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后勤补给系统,没想到一下子就没了,这时他已经把自己划进西南开发的参与者里去了。
  “不行,我不能用弟兄们的性命去换什么省主席位置,”邓锡侯清楚,一旦川军后勤系统被取消,后勤保障不足,剩下的仗就得靠弟兄们拿命去换:“文革。我还是认为你是最合适的,我们大家都服你,而且你也能与委员长说上话,有什么事都可以从中协调。”
  庄继华轻轻摇头:“有两个问题,我不想当这个省主席,更想留在五战区;其次,这个话谁去向委员长说?你们不能,我也不能,除非你们想害我。”
  很显然傅常和邓锡侯对政治比对经济了解得更多,他们立刻就懂了庄继华话里的含义。不错他们和庄继华都不能向蒋介石提这个,无论谁提。最终受害的都是庄继华。
  “让杨永泰推荐怎么样?”傅常试探着建议道:“你救过他的命,他去保荐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以为他是我的人?”庄继华一翻白眼,这傅常精怪,这么就想把他套进去:“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想担任这个省主席。说实话,要不是委员长坚持,我连中央委员都不想干。”
  就在去年召开的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和五届四中全会上,庄继华被增补为中央委员,说实话,战区司令不是中央委员的,也只有他一个,所以不管他愿不愿意,蒋介石都强行将他拉进国民党中央。
  傅常和邓锡侯几乎同时露出苦笑,邓锡侯站起来很不雅观的伸伸懒腰,他的心情苦涩之极,实际上把庄继华推上去是他与傅常等人暗中商议的结果,傅常对二十一军很了解,知道没人能代替刘湘,而川内其他各派又很难拿出让二十一军系放心支持的人,左思右想,傅常提出让庄继华接任,这个建议立刻得到潘文华和杨森的支持,邓锡侯随后也发现这是个最好的主意,他们暗中与留川的张斯可田颂尧等人联系,取得他们的支持,今天他们俩人实际十来说服庄继华接受的,可庄继华拒绝了。
  “文革,除了你,你再四川这五年,让我们拜服,”傅常斟酌着词语,现在他也不打算隐瞒他们曾经秘密串联商议的事了:“我们一致认为,你是接替甫公的最佳人选,我们真诚希望你能接受,我知道你只要想就有办法。”
  庄继华苦笑下,接手四川省主席的主要目地是维护四川开发公司,可如果蒋介石接受他们的要求。省主席起到的就是个监督作用。
  为一个监督作用的省主席放弃五战区,这绝不是庄继华的选择:“晋康兄,我看还是你出任比较合适。”
  “问题在于你的那位校长不会同意我去的。”邓锡侯淡淡的说:“文革,真吾,要不然我们再等等,看看委员长会给我们选个什么样的省主席。”
  “好吧,再等等。”傅常叹口气,随即有想起个问题:“文革,刚才你没说,你说近卫内阁倒台,是因为虞城战败吗?”
  “直接原因是这个。”庄继华思索着说,他不敢把话说得太透,即便盟友有些话也不能直说:“日本军方发动卢沟桥事变时,以为可以很快击败我们,可战争的进程让他们感到意外,南京徐州虞城三战,特别是国民政府表现出的坚强决心,让他们意识到战争长期化的可能性正在无限增大,因此他们开始谋求与我们谈判,可谈判就绕不过委员长,近卫声明拒绝与国民政府接触,所以他就成了障碍,必须下台,接下来日本人就会摇起和平的旗帜,我估计又是陶德曼出面。”
  “就着两下,他们就扛不住了,”傅常不屑的说:“你说,委员长会和他们谈判吗?该不是又是缓兵之计吧。”
  “都有可能,”庄继华说:“委员长的底线是庐山讲话,日本人很难接受,以他们的性子,既然动兵,就必须得到点什么,比如华北自治之类的,所以不可能谈拢,所以最终还是会演变成缓兵之计。”
  “那就打吧,”邓锡侯无所谓的走了两步,回过身说:“其实就算委员长同意和谈,也要考虑民众的反应,依我看,我们的条件就该是包括东三省在内的全部领土,文革,你以前说的我还不信,现在我相信了,真的相信了,我们能打败日本人,能打到东京去,把青天白日旗插在裕仁的皇宫上。”
  “对这一点,我从来没怀疑过。”庄继华也站起来了,现在大家都清楚了,事情只能等待,等蒋介石出牌。
  看着庄继华的车队慢慢消失,邓锡侯等人转身回到四十七军军部,在李家钰的军部小客厅内,李家钰屏退左右,只剩下川内的各派领袖。
  “晋康兄,他怎么说?”唐式遵首先沉不住气抢先问道。
  “他拒绝了,不想当那个省主席。”邓锡侯苦笑着说:“子晋,我没办法了,不过他倒说了,愿意推荐我干,你愿意吗?”
  “这是个烫手山芋,你要愿干,我倒不在乎。”唐式遵的语气有一层酸溜溜的味道,如果庄继华不干,那么这个省主席最好还是出自二十一军。
  “什么烫手山芋,不就是协调一下嘛,以他的能耐,抬抬手就过去了。这个庄文革还真让人捉摸不透,换一个人还不乐翻天,可在他那却像是个包袱,唉。”李家钰叹口气。
  “这有什么奇怪,他做的怪事还少吗?”傅常冷然答道:“连散家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其他的怎么作都不奇怪。”
  虽然庄继华没有承认,但在座的都认可了那个传说——西南开发的资金来自庄继华的家产,傅常把这点提出来房间里一下陷入沉默,杨森邓锡侯等人拼命抽烟,傅常李家钰不停喝水,潘文华一脸无奈,孙震长吁短叹。
  过了好一会,潘文华才试探着说:“晋康兄,我们这群人里,你的主意最多,想个办法,逼蒋介石不得不让文革出任省主席。”
  “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过有些风险,”邓锡侯眉头深凝,抖落烟头上长长的烟灰,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就痛快点,风险,啥事没有风险,没风险的事,谁都能干。”杨森忍不住叫道。
  “让他们在川内动手,不管蒋介石用的什么人,我们都不认,让王灵官用强,张斯可负责协调内部,田冬瓜和邓汉祥在重庆负责与汪精卫林森等人沟通,等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蒋介石自然会作出选择,那时我们再出面说服文革,那就水到渠成了。”邓锡侯阴森森的说。
  “好,就这样干。”邓锡侯没想到唐式遵居然首先站出来表态,他把烟头一扔,站起来大声说:“说实话,你们谁当省主席我都不服,只有庄文革,文韬武略我都服。我们在四川打来打去去二十年,可庄文革,只用了五年,就彻底改变了重庆,改变了四川,没法让人不服,别说我了,连表老都服。”
  “这不用你说,”李家钰有点看不上唐式遵的激动:“如果不是为了推他上去,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我看晋公的办法可行,两面夹击,未必不可行。”
  “那还说什么,”杨森也站起来了,桀骜不驯的气势随即表露无遗:“真吾,子晋,仲三(潘文华),成都方面由你们负责联系,田见龙那里由晋康兄负责联络,罗麻子那里由我去联系,把我们的意思告诉他们,不管是谁,都给我打回去。”
  众人随即形成了统一意见,房间内的气氛一下高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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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样拒绝他们。不怕他们想到别处去了?”在车上,宫绣画饶有兴趣的问庄继华。
  庄继华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迅速闪过的风景随口答道:“那又能怎样,让我去干省主席,又费力又不讨好,还是两边不讨好,没劲,不如在前线痛快。”
  “我就有点奇怪,刘湘死了也有十多天了,委员长为何还没征求你的意见呢?”宫绣画不怀好意的问道:“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这个问题还是头次出现,庄继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宫绣画的话提醒了他,蒋介石为何还没提出四川省主席的人选,他这是在想什么?让自己去问,很显然他是不可能去问的,一旦主动去问,不管理由是什么,蒋介石都可能怀疑他与川内势力的关系,而这正是他一直想避免的。
  田野上农人在忙碌,田里的稻苗绿油油的,给大地披上一层绿装,被削去半截的树枝绽出几支新芽。偶尔有几朵野花出现在眼前,随风摇曳生姿。
  路上行人匆匆,几队士兵赤脚坐在田坎上,抽着烟在互相取乐,两个农妇在他们边上边看他们打闹,手上还不停的忙碌。
  一支支前队从车旁经过,手推车上装满粮食弹药,穿着各种服装的队员,卖力的推动小车,向远处行去。
  “你看他们,”庄继华下颌微扬:“能给半年时间,我就能把豫东打造成坚不可摧的堡垒,我们将从这里出发,收复河山。”
  “半年时间?文革,你什么意思呀?”宫绣画很是不解,在她看来,别说半年时间,就算一年两年又怎样,五战区司令还是他庄继华。
  “没什么,”庄继华有些疲倦的摇摇头:“小鬼子的补充挺快,半个月在天津,上海,青岛就上岸了十万人,他们的兵员形成战斗力比我们快,我估计小鬼子会在麦收之前发起进攻。”
  “麦收之前?那就是六月,”宫绣画现在不怀疑庄继华的判断了,她看看刚才的稻田:“这几个月时间够他们清理后方吗?后方就不要了?gcd闹得这样厉害。就不管了?”
  这一点也正是庄继华怀疑的,虽然作出这个判断,可他还需要情报佐证,他真不希望在六月就开始,至少应该拖到七月,把粮食抢收了,以免豫东百姓的饥荒。
  庄继华扭头正要开口,“轰!”,一声爆炸在车队中响起,庄继华扭头一看,身后轿车已经起火燃烧,没有任何人影从车上下来,他的轿车猛地向上一抖,然后再重重落下。
  “嗒嗒,嗒嗒…..。”机枪声响起,轿车四周顿时响起阵阵子弹撞击的响声,庄继华顺手把宫绣画揽进怀里,嘴里大叫:“趴下!”
  “万岁!”两个人高声叫着抱着冒烟的炸药包向轿车冲来,伍子牛推开车门,抬手两枪将俩人打倒,随即矮身躲在车门后。
  两声巨大的爆炸在不远处响起。漫天血雨中,轿车再度剧烈抖动,庄继华侧身伏在宫绣画身上,死死压住她的身体,随后一脚蹬开车门,就要从车上窜出。
  “别下来!”伍子牛大喊一声,枪口横移,连续击发,司机也跳下车警惕的四面观察,没等他看明白,一发子弹从远处飞来,正中他头部。
  “有狙击手,别出来。”伍子牛叫道,随后矮身躲在车门后面。
  施少先是在打头的卡车上,看到中间那辆轿车爆炸,他脸都白了,连声暗叫侥幸侥幸,庄继华出来都是五辆车,两辆卡车三辆轿车,卡车一前一后,是卫士队的卫士;轿车三辆,除了庄继华坐的外,其他的要么是同行的军官,要么坐卫士,这些卫士是庄继华的贴身卫士,归伍子牛指挥。三辆轿车外观一模一样,庄继华到底坐那辆轿车,事先根本不定,临上车才决定。几天庄继华坐的第一辆,来的时候坐的是中间那辆。
  扑向中间轿车的那个人,施少先不是没有怀疑,那个人站在那,手里拿个包袱,也不赶路,现在像这样闲散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可没等他叫停,卡车就开过去了,那个人就向前走,随后扑向中间的轿车。
  “妈拉巴子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施少先低声骂道:“给我打,你带三个人,从左边绕过去,王疤子,你掩护,其他人跟我从右边过去。”
  从枪声听出,敌人不多,不过有一挺机枪在左侧的四十米外的一个小山包上,正对着这里猛烈射击。后面卡车的卫士迅速跳下卡车,轿车内的卫士也冲过来。
  没等施少先行动,后面卡车上的孙铭义就已经带队冲上去了,伏击者的机枪立刻被他们吸引过去。施少先“当当”两枪,机枪声立刻哑了,可两支冲锋枪依旧在嚎叫。
  孙铭义的人随即分成三股,向敌人包抄过去,卡车上的机枪破风般的喷出弹雨,压制敌人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