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蒋介石留下贺衷寒主持情报科,李安定被派到上海建立情报网。走之前,蒋介石让他专程到清新向庄继华请教上海的工作方略。庄继华也抽出半天的时间专门与他谈上海工作。
俞济时来了之后本想下连队,可庄继华却告诉他他没有带连队的经验,因此不适合下连队,可他在校长身边学习了把握全局的方法,所以最好还是留在总队部,出任副总队长。俞济时最后还是被说服了。
此刻面对接二连三的违纪事件他再次感到缺少基层工作经验是自己的致命缺憾。他可以处罚这些事件地责任人,可却找不到防止再度发生的有效办法。
“再度重申纪律。严惩关麟征,以儆效尤。”蒋先云提出个办法。
“我不同意,关麟征是个优秀地军事干部而不是政工干部,他来作思想工作本身就是勉为其难,重惩会影响的他的前途。”庄继华表示反对,蒋先云想想关麟征的一贯表现也认同的点点头。
“那该怎么办呢?”俞济时感到是个两难的问题,解决问题的同时又要保护干部。
“我建议把士兵发动起来。苏俄军队早期曾经成立过一个叫士兵委员会地组织,目的是监督军官,我们可以在士兵中成立个这样的组织,目的是监督军官的违纪行为。”庄继华提出了他的解决办法。
“呵,文革,我可知道立在七连可允许军官在操场打人的。”俞济时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况且可以规定训练场上的纪律不禁止打骂士兵嘛。”庄继华辩解道。
“那怎么行。打骂士兵要坚决禁止。”蒋先云不赞成庄继华地辩解。
“军事干部脾气都比较暴,可以理解,你不能要求个个都是儒将,校长也发过脾气的。”俞济时支持庄继华。
“对,对,还是先把士兵委员会建立起来吧。”庄继华立刻插话。赶紧堵住蒋先云说话的机会。蒋先云无奈的看看两人,知道再说也没用。
“士兵委员会我先在三连搞一个,总结点经验。你们俩回去,把近段事件查出来的违纪事件做个通报,每个小队发一份,另外巫山,最好再搞个刊物,这个不能是青军会或者孙学会的刊物,这样才不会引起**地冲突,否则就得整天去处理青军会和孙学会打架吵架。啥事都别干了。编委可以让曾扩情、邓文仪、你、杨其刚组成,内容就是整编中的事迹。好的事迹。良幀,你把那些查出来的烟鬼集中起来,找个地方让他们戒烟。”庄继华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两人,两人自然不会反对。
“巫山,千万压住青军会,良幀,你与扩大哥说清楚,一定要压住孙学会,这**要是冲突起来影响太坏了。”庄继华忧心忡忡的说。
“放心吧,青军会我负责,谁要闯祸纪律严惩,我党员的还可用党纪处分。”蒋先云首先表态,庄继华不提他还没想到**问题,庄继华这一说他才感到真要是冲突起来,将在士兵中造成极大的思想混乱,整编势必事倍功半。
青军会可以用蒋先云压住,俞济时可压不住孙学会。俞济时自己很少参与孙学会的活动,对曾扩情信心不足,他有些为难的说:“我和孙学会地不是很熟悉,扩大哥压得住他们吗?”
庄继华点头表示清楚他地意思,心里道要是贺衷寒在就好了,可惜………。
“这样让扩大哥和雪冰一起出面,告诉他们,谁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找麻烦,轻的赶出整编工作队,重地扒下军装,滚出军队,我庄继华说到做到,绝无例外。良幀你先把这话带到,等我从广州回来再亲自找他们谈。”庄继华只好以最严厉的处置相威胁
“你要回广州?”俞济时有些意外。
“已经整编七天了,我再在三连几天,怎么也要回去汇报一下,让校长和汪主席了解一下整编的情况,再听听他们有什么指示。”庄继华哀叹到。蒋先云和俞济时同时笑了,不过他们的想法却不一样。蒋先云是知道庄继华是真地不想回去,俞济时却认为庄继华这是故意矫情。不过庄继华却想回去,刚才提到的青军会和孙学会的事情还是让他害怕,真要发生梅县那样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回广州找周主任和蒋介石,以军法和党纪压住**。
两人走后,郑介民悄悄走到庄继华身前。提醒他士兵闹事后面很可能有人指使,庄继华点头表示知道。思考片刻后他让郑介民密切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刚开始士兵们对士兵委员会这种东西心存疑虑,迟疑不敢出面,庄继华再三解释后,士兵们开始踊跃参加,最后得票最多的三人中居然有正待在禁闭室的段鲲鹏,这让庄继华有些意外。
他在士兵中了解了一下。对段鲲鹏的袍哥大爷地身份已经清楚,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守法青年,他对这种黑社会帮会深恶痛绝,本想找个机会把他赶走,可没想到段鲲鹏在士兵中地威信居然这么高,这倒让他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三连的驻地是原粤军的营房,设施比较完善,连队禁闭室设在后面的杂物间旁边。不过这次关禁闭的人太多,杂物间也被占用,当禁闭室了。段鲲鹏他们三个就被关在这里。
庄继华走进禁闭室时段鲲鹏三人正东倒西歪的在那里无聊着。看见庄继华进来,三人故意过了好一会才站起来,庄继华也不生气,只是耐心的等他们。
“你是三连地龙头大爷?”庄继华开始就点出段鲲鹏的另一个身份。段鲲鹏满不在乎的点点头。
“蒙哥几个看得起。”段鲲鹏有些傲慢的答道。
“袍哥?应该算个黑社会组织,党军里面不允许存在黑社会,我本打算让你离开军队的。”
段鲲鹏一愣,他没想到庄继华居然居然这样说,他原是袍哥中一小头目,平素好抱不平,为此曾与帮中另一头目斗殴打死了帮中大佬的儿子,帮中大佬拒绝调停,非要他抵命,为避祸才加入军队的。在军中他仍然不改这个习性。刚开始吃了不少苦头,有几次还差点被当官的阴死。全靠武艺高强,军中地袍哥弟兄帮持才化险为夷,随着时间推移,他在连里的威信也越来越高,到后来就变成了军官怕他了,他也成了三连乃至全团的龙头大哥。对于整编他无所谓,为谁打仗还不是一样打仗,可没想到庄继华开门见山就告诉他自己没把他的龙头老大放在眼里。
段鲲鹏一翻白眼根本不相信庄继华敢这样对待他,懒洋洋的说:“那是,你是长官,你说了算。”
庄继华淡淡一笑:“袍哥这种黑社会看起来很强大,可相对于军队来说其实很弱小,这个道理你懂,要不然你也不会跑到军队里来了。”
段鲲鹏脸色一下严肃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底被庄继华掌握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什么大不了地。”段鲲鹏依然不服气。
“嗯,可惜了,在这乱世,以你的身手本应该大有作为,为何一定要陷在袍哥这种泥潭中呢?”庄继华叹息道。
“袍哥弟兄讲义气,重情义,….。”
“讲义气,重情义?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为何还要跑到军队来?”庄继华打断段鲲鹏的话反问道,段鲲鹏被哽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庄继华接着又问:“袍哥是让你的亲朋好友的日子过好了还是让他们的生活安定了,不受欺负了?没有,他们不是一样受军阀的欺辱,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稍有变故,一样得去卖儿卖女。”
“不对,我们袍哥弟兄一家有难四方支持,不但龙头大爷要帮持,帮中弟兄也要帮持,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段鲲鹏驳斥庄继华对袍哥的“偏见”。
“有时候也许会有这样的事,不过这样的事肯定是少数,为什么呢?说到底,袍哥中一样有阶层,有大爷,有小弟,他们要生存要维护自身地权威就要有钱有粮,这些从哪里来?要不是巧取豪夺,就是欺行霸市,这些行为最终地受害者就是普通老百姓。你认真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段鲲鹏无言以对,这些年走南闯北,他也知道一些道理,虽然不认为袍哥就是坏人,可是他也无法反驳庄继华的话。
“今天我不是来和你讨论袍哥地正义与非正义,我来是告诉你,连里的弟兄们选你当士兵委员会的委员,你可以依据军法为士兵出头,切记不要倚仗袍哥组织与军令对抗,否则我就只有重惩了。”
对于选择一个袍哥当委员会委员,郑介民等人很不理解,极力劝说庄继华重新选举,可庄继华不想这样,他认为既然是士兵选的,就应该接受,否则军官的威信在士兵中会一落千丈。可他又不放心,担心段鲲鹏会更加得意,出来后更加嚣张的与上司对抗,所以他今天的目的是警告他。
随后他又与关麟征谈了谈,关麟征惹出这么大的事知道自己肯定要受处分,没想到庄继华只是将他的组长职务拿下,其他丝毫没动,关麟征不由感激万分,表示自己一定认真检查,决不再犯。
对罗丙和战一飞,庄继华没理他们,他已经把他们划入离开部队的范围了,对这种故意放弃职责,而后又包庇士兵的军官,他决不宽容。两天后罗丙和战一飞一出禁闭,庄继华就向他们宣布了遣散通知,每人三十大洋的遣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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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节谋杀(五)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节谋杀(五)
“驾,驾。”趁着路上没人没车,庄继华快马飞鞭,马蹄溅起一串黄色尘土,在碧蓝的天空染上一片黄色。广东的道路交通还算不错,至少每个县都通了公路,当然这个公路不是前世那种高等级公路,而是两车道的泥路,晴天一路土,雨天一路泥。
庄继华本打算三连的士兵委员会走上正轨就回广州一次,可最终还是拖延了。三连工作组主官变成了郑介民,关麟征出监后,在全连士兵面前作了检查,庄继华让他在那里跌到就在那里爬起来,继续留在三连,不过职务却在郑介民之下。
庄继华担心郑介民缺少工作经验,因此又在三连停留了两天,在这两天里,他为工作组上了两堂示范课,这两堂课也让关麟征也认识到庄继华比他强在那里了,当初川人治川他就没法解释,只好说简单的归于军阀宣传;同样的问题庄继华却解释得很清楚:“谁治川并不重要,关键在于能否让四川人民过上安定富庶的生活,如果川人治川能做到这一点当然好,事实上四川至今依然战祸连年,仅就赋税收到民国24年,这说明川人也没治好川,为什么呢?还是因为军阀,帝国主义,…….。”
顺着这个道理庄继华又解释了为什么整编川军,前川军领导人的错误在那,以及建立国家军队的必要性,他的课结合实际浅显易懂,没有文化的士兵也能毫不费力地听懂。
等三连的整训走上正轨之后。庄继华又把三连的经验作了总结,发表在曾扩情主持的《战斗报》上,蒋先云很及时的要求各连按照三连的模式进行整顿。
就要回广州了,喻培棣又找上门来了。整训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喻培棣的作用非同小可,他地存在稳定了川军士兵的思想,而且他也很好地起到沟通桥梁的作用。使工作队能及时掌握士兵的思想动态。当然喻培棣也不是万能的,在军官中就弥漫严重的失落情绪。特别是庄继华坚持遣散罗丙和战一飞后,留守的军官联合找到喻培棣请他出面说情,面对气势汹汹的军官们,喻培棣无法拒绝。
喻培棣带着几个军官找到庄继华要求重新考虑对两人地处理,庄继华拒绝了。庄继华告诉那些军官,有怨气要发,可以。就在我庄某人面前骂娘都可以,但不能用放任士兵闹事的方式,这种方式极端危险,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演变为兵变,因此一旦发现这种军官,有一个遣散一个。喻培棣被庄继华说服了,但同来的军官却愤愤不平。
“头,到前面休息一下吧。一口气赶了几十里。”伍子牛叫道,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改口叫庄继华为头了。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庄继华笑道。
“不是,马受不了了。”伍子牛强辩道,他才学会骑马,还不习惯在马背上颠簸。
“好。到前面的镇子里歇息。”庄继华也不揭穿,用鞭子指指前面的小镇说道,随后一打马,又向前奔去。宋云飞笑笑,突然用马鞭在伍子牛的马屁股上“狠狠”一鞭,在伍子牛的惊呼中快步向前飞奔。
到镇子里,庄继华三人找了个茶水铺,要了一壶凉茶,伍子牛一边咒骂酷热的天气,一边用茶漱口。
“少骂老天爷。快喝吧。夏天和凉茶,人生一大享受。”庄继华也松开风纪扣。拿着帽子当扇子,边说边煽风。
“我说头,你也真是,坐船有什么不好,非要骑马,耽误事不说,颠得人难受。”伍子牛抱怨道,庄继华笑笑没有回答,看上去他很轻松,其实他现在浑身象散了架一样,好像身体地每个部分都在疼,他已经后悔到脚后跟去了。前世看电影,感到那些骑士骑马奔驰的样子很威风,那个时代没机会,现在有机会了,他就想尝试一下,没想到骑马远不是电影上看着的那样潇洒,不但吃了一嘴土,还把人颠得快散架了。
伍子牛那张嘴仍然骂骂咧咧的,庄继华终于忍不住大骂道:“伍子牛你***闭嘴,你以为老子想这样啊,你颠得厉害,老子不一样快散架了,早知道骑马这样难受,鬼才愿意骑马。”
宋云飞和伍子牛不知道庄继华为何这样说,当初庄继华决定骑马去广州时,宋云飞、蒋先云、俞济时都劝过,庄继华就是不听,非要骑马。伍子牛试探的问:“那当初为何….。”
庄继华不耐烦地说:“那样不是威风嘛。”
宋云飞和伍子牛面面相窥,同时哈哈大笑,庄继华起初还有些尴尬,后来也不由笑了。
宋云飞笑着说:“长官要想走水路也行,我们可以在这里转水路,马可以存在这里,回来时再取。”
庄继华初时还高兴,但一转念又苦着脸说:“那回来不是还要在这里上岸,再骑上几十里路?”
“我来取就行了,你不用来。”宋云飞笑道,到庄继华身边后,看到的庄继华一直是那种从容不迫,杀伐果断的形象,没想到今天却看到一个童心未泯的庄继华。想起出发时,庄继华坚持骑马,却又说不出多少理由的样子,他心中忍不住涌出股要照顾小兄弟的情绪。
很快伍子牛就联系好一艘货船,宋云飞也把马存在镇上的一个货栈里,三人这才轻松上船。
到广州时天已经快黑了,庄继华他们在路边胡乱吃了点东西,就直奔卫戍司令部,靠近司令部时,宋云飞突然放缓脚步低声说了句:“情况不对。”说着打开了枪套。
庄继华停下来看看四周也发现有异常,平时这里人来人往,小贩叫卖络绎不绝,现在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左右商店纷纷关门,路口还有士兵站岗,这些士兵看着装是党军的,可三人一个都不认识。
看见三人站在那里,站岗的士兵警惕的望着这边,很快有个上士过来查看他们地证件,待上士看过他们地证件后,庄继华问他是哪个部分的,上士很恭敬地答道党军一团,庄继华心知不妙,一团进城肯定是出事了。在确认司令部没出什么事后,他立刻加快脚步向司令部赶去。
刚到司令部门口,就看见钱大均从楼里出来,庄继华连忙上前拦住他。
“校长遇刺。”
庄继华浑身打个哆嗦,不过又很快镇定下来了,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啦,瞎担心,蒋介石肯定没事,历史已经证明了。平静下来后,他问钱大均:“知道谁干的吗?”
“杨锦龙,不过真正是谁还不清楚。”钱大均见庄继华这么快就镇定下来,心中也佩服他的养气功夫。
“这怎么说?”庄继华奇怪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这样说。
钱大均这才向庄继华讲了蒋介石遇刺的详细经过。
今天蒋介石从北校场三期入伍生队回南堤军校联络处,蒋介石出行一直是两部车,他一部,卫士一部,他坐的那部要好些,车前还有一面党旗,卫士的车要差些,车头也没有小旗。在北校场时,蒋介石的车发动不起来了,蒋介石等了半小时,不耐烦了,坐上卫士的车先走了,留下几个卫士等车修好再走。
蒋介石走后不久车修好了,几个卫士坐着车回南堤,在经过东坡楼附近时,却突然遭到当地驻军的一阵猛烈射击,车上的卫士们死的死,伤的伤。一位侥幸逃生的卫士排长回来报告,蒋介石大惊之下,下令党军一团和四团进城,同时命令城外的何应钦和黄埔军校进入战备状态。
说完之后,钱大均有些奇怪的上下看看庄继华,庄继华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团长,你怎么啦?”庄继华奇怪的问。
“你们怎么回来的?路上没遇上什么事吗?”钱大均问。
“没有呀,很顺利呀。”庄继华答道。
“你们走的哪条路?”钱大均问。
庄继华一时有些语塞,过了会才说:“刚开始骑马,后来我这个卫士骑不惯,就改坐船了。”
宋云飞在后面暗笑,伍子牛却作了个鬼脸,钱大均看看两人的表情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他也不好追问了。
“好运气呀,好运气。”钱大均摇头晃脑的感叹道。
见庄继华不解的样子,钱大均才解释说:“下午,蒋先云打来电话,说他得到密报,川军中有人策划在你回广州的路上杀你。校长一急之下,派王世和带人去接你了。说起来校长对你真没说的,我还重来没见校长这么着急过。”
庄继华、宋云飞和伍子牛闻言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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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节谋杀(六)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节谋杀(六)
对于暗杀,庄继华打内心排斥这种做法,在他受的教育中暗杀除了制造麻烦外,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此庄继华完从来没有想过采取这种手段对付明处的或者暗处的敌人。此刻猛然听说自己居然成为别人的目标,他不仅有些目瞪口呆,他在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时代暗杀是一种重要的非常有效的手段。
了解情况后庄继华匆匆与钱大均告别,他几乎是冲进情报科办公室,甚至来不及对有些惊讶的贺衷寒打招呼就抓起办公室的电话,拔通蒋先云的电话。
“巫山,那些人你动了没有?”庄继华急促的问。
“还没有,我打算等他们派出去的人回来后动手。”电话的声音不是很清晰,蒋先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暂时不要动他们,暗中监视,收集证据,记住一定要充分,无可分辩。等我回来后再作处理。”庄继华说道。
“为什么?”蒋先云问。
“整编刚开始,川军上下的疑虑还存在,这个时候动手抓人不但会引起下级士兵的思想波动,也会引起喻培棣这样原本支持我们的人的反感,对以后的工作不利。”庄继华简单的解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