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挺不舍,但他老大开心最重要。
至于他,未来与贺臻还有他爸相处的每一秒,他都会倍感珍惜。
他真的觉得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超过这两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只要他老大需要他,他就不离不弃。
回到宿舍,其他人没睡,正在灯火通明的聊天。见喻沉和贺臻同时回来,陈儒扯着小胖,偷偷打量二人。
喻沉的衣服已经湿透,贺臻从行李箱里帮他挑出一套干净的睡衣睡裤催促他换上。
喻沉蒙着干爽的毛巾玩心大发,故意用水蹭贺臻的脸,笑意晏晏。
“别玩了,快换衣服。”贺臻提醒他,“去床头换。”
他们宿舍的结构不是正统的长方形,喻沉与贺臻的上下床恰好处于拐角的位置,在床头换衣服别人看不见。
“收到!”喻沉踢着正步,哒哒哒走过去。
贺臻借着这会儿将泻火的药吃了,抬头时正撞林嘉树的眼睛。
林嘉树嘴唇弯了弯,算作打招呼。
贺臻点了下头,喻沉已经换上毛绒小狗的睡衣走过来,自觉爬上贺臻的床铺。
贺臻望着喻沉:“我感冒了,你回自己的位置睡。”
“就不——”
喻沉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格,既然贺臻不再生气,又开始暴露本性。
贺臻一想自己的感冒没有传染性,也就依着喻沉,上去跟他一起睡。
床铺的宽度只有1.2m,喻沉骨架小,窝在贺臻怀里正合适。两人虽然只吵架一天,对于喻沉来说如同阔别一年。他像只树袋熊趴在贺臻身上,玩够了手机才肯睡觉。
过去别人都说军训有多么多么可怕,喻沉本来还担心,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害怕。
只要身边有贺臻陪着,苦点累点都不叫事。
到了半夜,贺臻轻轻咳嗽。担心吵醒喻沉,他起身去卫生间。
刚一进去,他立刻闻到一股掺着薄荷的烟味儿。
他双眉紧蹙,朝里面走去。
“好巧。”
林嘉树倚在厕所最里侧,漂亮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暗恋的滋味是不是很酸?”
贺臻指尖微顿,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林嘉树温和一笑:“我在自言自语。”
贺臻面无表情,上完卫生间后,快速从水房出去。
这时,他听见林嘉树接了一通电话。
“我早就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不要来找我,我已经有了新男朋友。”
贺臻无意探听别人隐私,匆匆离开。
…
第二天,喻沉起床后头有点痛,贺臻检查了他的嗓子,带着他去找班主任打报告。
天气炎热,喻沉头又痛,高强度的训练肯定负荷不了。
班主任很好说话,毕竟贺臻生病都坚持没请假,喻沉一定非常不舒服才打报告的。
于是,喻沉非常顺利地被安排到病号区。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实在不舒服告诉我,我让司机带你去医院。”
“我没事,就是头疼。”贺臻这么大阵仗,像喻沉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觉得害臊。病号区的同学基本是闪腰骨折选手。他一个头痛的夹在里面,属实有些过分。
吃了药,喻沉独自坐在物资处脑袋昏昏沉沉。这让他又想起二年级的夏令营。
少了那些给他糖果的漂亮老师,还挺没意思的。
肖钰练队列时发现喻沉今天不用训练,眼红得要命,尤其听说他们的华尔兹节目喻沉最受瞩目后,气得牙痒痒,趁着去厕所,赶过来控诉喻沉。
“胖沉沉!您哪里不舒服啊?”
“我瞅着你在这里挺美,脸蛋比我都红润。”
听着肖钰酸溜溜的阴阳,喻沉淡淡道:“我头疼,老大给我请的假,你也找个老大。”
肖钰更气了,愤愤不平地瞪着远处的贺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天你飞黄腾达,超市开门后你去给我抢根烤肠,也不枉咱们的兄弟情这么深厚。”
喻沉答应得很痛快:“行。”
烤肠属于稀有物资,每批烤肠只能卖15根,中午训练结束,要么排长队买,要么就别吃。
肖钰是打报告出来的,不敢多逗留,又吐槽喻沉两句,匆匆离开。
喻沉没事儿干,在病号区四处溜达,无意中听到许多人的八卦。
什么某某班的谁谁谁脚臭啊。
什么谁谁谁从小学街舞一群人追啊。
什么林嘉树是同性恋啊。
甚至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他假装喝着水,偷偷摸摸往人堆里扎。
“我听说林鹤被喻沉拒绝了,喻沉好像有对象了。”
“喻沉的男朋友不是贺臻吗?我听贺臻的初中同学说,他跟喻沉是娃娃亲,喻沉从小养在贺臻家里,是为贺臻量身定做的老婆。”
“果然是大户人家,不过喻沉确实好看,那天拉小提琴多惊艳啊,要不是有贺臻在,我高低给他写一封情书。”
喻沉咕嘟咕嘟喝着水,心里还是美的。
他很会挑挑拣拣,只听夸他的话。
“他们俩长大会结婚吗?”
“会吧,同性婚姻都合法了。”
“噗——”
喻沉嘴里的水喷了出去,呛得他疯狂咳嗽。刚刚吃瓜的几位学生注意但他,纷纷敛起笑,避着他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