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软下来,放开明莱,低声地道:“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莱莱,我已经有两天没有见你了,回来好不好?”
明莱内心惊恐,发生什么事了?温鹤云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居然低声下气跟他说话,这一定是幻觉。
然而面上,他眼眶还在发红:“我不想回去跟你吵架。温先生,我们互相放过吧。”
“是我混蛋,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我知道你跟纪琰明之间是清白的,跟薛云楼更是毫无关系,别生气了莱莱,我以后再也不犯浑了。”
明莱: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提分手对温鹤云打击就这么大吗,他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等等,温鹤云改过自新,他后面还能分手吗?
明莱怔怔地看着温鹤云,一颗眼泪忽然滑落脸颊,他道:“如果以后,你又怀疑我怎么办?”
“那你就骂我,骂醒我,”温鹤云认真地道:“但是不准再提分手。”
明莱:哎,分不了了,先这样过吧。
温鹤云好不容易像个正常人,万一他吵着闹着要分手,再把温鹤云惹怒了,可能就要解锁小黑屋play了。
图书馆是去不了了,明莱坐上车,温鹤云帮他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回滨江豪宅。
两天不见,回去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把两天的亲密补回来。
明莱靠着床头,虽然身后垫有被子,但运动过量,还是免不了腰酸背痛,特别是两条长腿,到最后已经动不了了,只能温鹤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卧室里的窗帘全都放了下来,昏暗的光线,加上摇摇晃晃的水晶吊灯,明莱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在彻底睡过去之前,明莱还在想,忘了让温鹤云戴套了,白买了……
明莱跟温鹤云和好,第二天就去酒店退了房,在离开酒店的时候,他还遇见了戚南泽。
戚南泽脸上有不少的伤,手臂还绑着绷带,看见明莱,他微笑地道:“纪少爷如今不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纪少爷的喜酒,真是令人期待。”
明莱没有停下脚步,对于戚南泽,他同样没有任何好感。
见明莱无视他,戚南泽脸色阴沉下来:“纪少爷现在过上好日子,就不管纪家死活了?你丈夫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对养你十八年的纪家都能下如此毒手。”
明莱脚步一顿,接着往酒店门口走。
戚南泽:“你就不想知道纪琰明怎么样了吗?”
明莱停下脚步,他淡淡地道:“温鹤云马上就要到了,你确定要站在这里跟我聊天?”
戚南泽脸色一变,想到自己这身伤是怎么来的,他冷笑了一下道:“你不想知道我跟纪琰明之间的提议吗?我对纪琰明说,我可以帮他拿下整个纪氏,但前提条件是,他必须要把你嫁给我,他同意了。”
明莱心道,戚南泽这是把他当傻子,纪琰明是什么人,一个能把纪家那些三朝元老治得服服帖帖的人,会拿不下纪氏?
戚南泽也就看在他年纪小还没进过社会的份上,骗骗他,让他心里不好过。
“让你失望了,我不关心纪琰明想做什么,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对纪家没有多余的感情。”
纪家养了他十八年,他感恩,但这十八年来寄人篱下的日子,说心底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他刚学会走路的时候,纪母每每看见他,都会把他推到地上,然后冷冷地看着他,从他身边走过。
佣人抱着浑身青紫的他去找纪父,换来的是纪父的漠视。
从幼儿园到初中,他在纪家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隐形人,没人等他吃饭,也没人跟他说话,就算生病高烧不退,也是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纪母恨他,家里的佣人也不敢帮他,直到上了高中,纪琰明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他在纪家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明莱常在心里想,既然不打算对他好,又何必把他带回纪家呢,他一个经历了几个世界的人都觉得这种日子令人窒息,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子。
如果被带回纪家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正常的、刚出生两个月的婴儿,也许这个婴儿,活不到成年。
明莱记忆最清楚的一幕,是他两岁的时候,站在楼梯口等佣人上来抱他,纪母出现在他身后,把他推下楼,如果不是他有系统,他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想到自己复杂的身世,明莱叹了口气。
他走出酒店,正要拿出手机给温鹤云打电话,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驶来,停在明莱面前。
驾驶座车门推开,温鹤云走出来,他绕过车子,走到明莱面前。
“抱歉,刚刚路上堵车,我来迟了。”
明莱把手放到他手上:“你工作忙,下次让逸齐来接我就好。”
两人走到车前,温鹤云打开副驾驶车门,让明莱进去,他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车内的温度与外面的气温像是两个季节,明莱系好安全带,看向温鹤云。
温鹤云抬手摁住他的后颈,吻了吻,低声地道:“想去哪里吃饭?”
“去哪里都可以,”明莱小声地道,他抿了抿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温鹤云笑了一下:“你要问我什么问题?”眼删婷
“你是不是……在打压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