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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来接你的人,你们私下关系很好吗?”
  这是一个明显过界的问题。
  不管他是什么老板,都没资格干涉员工的私生活。
  但这个问题纠缠在陆疏洐心头一晚了,要是不问清楚,一口气真会堵死在胸口。
  他跟姜让语在一个公司,几步之遥就能见面的距离,怎么想都是他们每天见面的时间更多吧?
  就算姜让语跟顾郅昀私下关系很好,可现在他才是这个近水楼台吧?
  好在姜让语没想太多,心里怀疑是陆疏洐跟顾郅昀有仇,所以想提防顾郅昀?
  “哦……他其实是我哥哥的朋友,我们关系就那样,只有偶尔见面。”
  反正顾郅昀也听不到这些话,姜让语先浅浅撇清一下关系。
  而听完姜让语的解释,陆疏洐只感觉胸腔内一片开朗。
  “一个哥哥”的含义,当场变得闲杂人等起来。
  “他昨天是叫你的小名吗?”
  “……唔,也不是小名,他乱叫的。”
  姜让语死活不愿承认自己有个这样的小名,家人在家里叫叫就算了,在外面这么叫他也会急。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没有没有,一点没有。”
  有血缘关系那还了得?
  姜让语生怕陆疏洐把自己当成商业间谍,关系撇得更清了。
  “……他就是我哥的朋友,所以我也叫他哥,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了。”
  得到这个回答,陆疏洐心情好转:“是我多问了。”
  也懂得把握分寸,坚决不得寸进尺。
  “好了,没事了,你出去吧,叫王秘书进来。”
  “嗯……”
  倒是搞乱了姜让语的心思,吃不准陆疏洐什么意思?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要是陆疏洐介意,怎么都不会再拿巧克力做回礼了吧?
  姜让语又不好问,也将巧克力藏进口袋后,抱着资料走出办公室。
  将陆疏洐的话转告给王林翰,他拿着资料去了打印机旁。
  只是在打印机旁多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发现陆疏洐像老师谈话似的,后来竟让每个秘书都轮流进去了一趟。
  王林翰待的时间最长,剩下几人都差不多。
  但出来时每个人的表情各异,让人不禁好奇在里面时到底说了什么。
  而且王林翰出来后,就找来了清洁阿姨,开始整理办公室里空着的工位。
  看上去还挺要紧的样子,反复强调好几次,午休结束前一定要整好了。
  姜让语有点好奇想问,但想起上午组长对自己的指责,心里还是有点赌气,硬是憋住了没问。
  不过午休结束后,姜让语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办公室来了一个新人。
  说是新人,但对方跟陆疏洐明显很熟,一看就知道是他之前的部下。
  “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
  甚至还是陆疏洐亲自给人做的介绍。
  “这是我之前的助理,叫陈遇。我上任仓促,前段时间留他在处理上个公司的事务,之后他就在这里了,会继续担任我的助理。”
  姜让语瞪大眼睛。
  什么意思,这是来跟他抢饭碗的吗?
  不是才决定给他加薪吗,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嫡亲系助理!
  “我来这里的时间不久,对大家的了解还不深,但感触最多的,就是大家的工作任务确实繁重。”
  陆疏洐平稳但极具气势地说道:“所以借此机会,我也想对部分工作进行重新划分,以减轻大家的负担。”
  陆疏洐看向王林翰:“王秘书,以后你手上需要跟我对接的工作,全部交给陈遇就行了。”
  姜让语更不敢置信了。
  原来不是跟他抢饭碗,是跟组长抢饭碗啊。
  之前组长是直接向董事长汇报的,很多部门都要从他这里过,难免让他膨胀,好像自己是董事长的御前侍卫。
  可现在新助理一来,直接压在了他的头顶上。
  “姜助理。”
  听到陆疏洐喊他,姜让语连忙抬头。
  视线相对那一刻,他听着陆疏洐说:“之前是董事长直接管你,但我决定之后将你交给陈助理,你有异议吗?”
  “……”
  之前只是说得好听,他是董事长助理。
  其实就是秘书部小打杂,人人都能要求他做点什么。
  现在听上去好像降职了,但实际是件好事。
  如果之前他是老国王的拖油瓶,那现在就是现任国王的亲生瓶了!
  姜让语哪有异议:“……我没有。”
  “那就好。”陆疏洐道,“其他工作的内容调整还需要一定时间,大家也不用着急,后续我会考虑从其他部门调人过来。”
  “……”
  这么一说,大家的脸色不自然起来。
  平时抱怨归抱怨,但那也只是抱怨繁琐费力,没什么意义好处的重复劳动。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核心工作,谁都不愿意分出去了。
  “另外,我还要非常郑重地强调一点。”
  陆疏洐严肃了声线。
  “我个人非常厌恶职场中对无辜同事进行造谣诽谤,恶意中伤的一切行为。我希望我们部门没有这种情况,一旦被我发现,我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