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便。”
齐天乐：“……”
沉默了一会儿，齐天乐并不愿意出去，“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卫景曜掀起了眼皮，睨了一眼过去，“作业都写完了？”
“……没有。”齐天乐一噎，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这都要过年了，怎么样都是要休息一下的吧。”
“那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卫景曜一心二用，可大部分的专注力还是在草稿纸上的。
忽地，他计算到某一个步骤的时候停住了，双眉也控制不住地拧成一团，紧紧地盯着这一个步骤，又把上面的步骤再验算一遍。
确定没有出错之后，卫景曜稍微松了一口气，“今年这一份工作就结束了，到时候定在的地点在哪里，那是考察队的事情了。”
卫景曜只是负责计算，其他事情他也没有精力。
“这么快？”齐天乐很是意外，本来是打算要在这一边待足三年的。
也就是说高考结束之后，如果任务还没有完成的话，他们也是要在这一边读大学的。
说实在的，齐天乐是不怎么在意的。
毕竟在哪儿读书都是读书，没有什么区别。
可卫景曜不一样，如果他在京市的话，会方便很多。
“嗯，”卫景曜算完最后一步之后，薄唇微扬，“这比想象中的进度要快很多。”
等这个消息传回去的时候，卫景曜能想象得出来，研究所的那群人到底有多激动了。
“那就好啊，”工作完美完成，齐天乐是高兴的，但很快也开心不起来了，“那我们高考结束之后走。”
“想要再见到棠溪，可真的是要等上一年了。”
卫景曜瞥一眼过去，“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啊？”
“那也是因为你这边的工作还不确定啊。”虽然之前是完成了，可后来又说中途出现了差错，齐天乐想着不可能那么快就完成的。
即便卫景曜一直在说快了，但齐天乐依然是觉得需要一年半载这样子。
可谁知道，快了的意思还真的快。
齐天乐焉了，“今年过年我就觉得很难受了。”
“你就不觉得难过吗？”
只要一想到一年见不到棠溪，卫景曜的心也不是很好受，他抿紧了薄唇，“溪溪会过来的。”
“一年很快就过去的。”再说了寒暑假，他也是可以过来这一边的。
所以，也不真的是一年那么长的时间。
第619章 心疼
齐天乐觉得卫景曜的心态是真的好，明明前几天一直粘着棠溪的是他，可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不适应了。
反观自己，前两天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现在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行吧。”齐天乐恹恹地摆摆手，“我还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不然我可能会郁闷死的。”
卫景曜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就看着齐天乐出去了。
——
上午十一点，棠溪带着做好的鱼肉丸子和煎好的鱼肉饼，以及鱼肉香/肠到卫家。
系统里面的青鱼才过了几个小时，就从十五六斤中长成了二十多斤。
这让棠溪很诧异，担心再这样长下去，系统里面的青鱼会超出正常范围内。
可棠溪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全部处理掉这些青鱼。
不过，也幸好。
这些青鱼在长到三十斤左右就停止成长了。
估计也是有限度的。
这让棠溪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三十多斤的青鱼也不好拿出手。
棠溪也很为难。
一条青鱼，棠溪全部用来做肉酱，剩下的鱼头鱼尾以及鱼脊骨，棠溪都砍成一块块用来煲汤了。
系统里面的青鱼煲出来的汤色是很浓/白的。这跟早上匆匆做出来的鱼汤米线，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
是更加米白，白得像一块凝固的糕点。
棠溪留了一些在家，剩下是保温瓶放不下的鱼汤，棠溪收拾了一下，带给了王有财家的。
另外的鱼骨头全部都给了狗子吃。
出门之前，棠溪明显看得出来那几只狗子的变化，都很精神来。
而且瘸腿狗还在试图弄掉包缠在爪子上绷带。
棠溪没有理会，就这么出门了。
自行车没有骑回来，留在了店面里。
这一路，棠溪都是走过来的。
到了卫家，棠溪第一时间就是去小厨房，先把带过去的食材全部放出来，接着趁着没有人注意，又从系统里面拿出一直保温的鱼肉丸子。
鱼肉的鲜味很浓烈，这才一会儿，都快要把佛跳墙散发出来的香味给覆盖过去了。
棠溪在想着，要是用系统里面的食材去做佛跳墙，那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棠溪完全不敢去想象了，心里也暗暗地下定决定，等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尝试一下。
鱼肉的鲜味引来了隔壁家的猫，还有附近的流浪猫。
棠溪知道这里附近有住着几只流浪猫，瞧着毛色都挺不错的。
而且，也听老管家说，每天的剩饭剩菜都会拿到巷子尽头里面去喂那些流浪的小动物。
棠溪见有两只胆子大的野猫蹲坐在厨房门口，并没有去理会。
毕竟，她还有事情要做的。
…………
午饭的准备就是鱼肉丸子和鱼肉煎饼，另外还有鱼肉香/肠。
齐天乐看到满桌都是跟鱼肉有关的，当下就给愣住了，“棠溪，家里是买了很多鱼吗？”
“嗯，”棠溪面不改色地点头，随后又解释，“晚上不吃鱼。”
“那就好，我以为一整天都吃鱼呢。”可把齐天乐给吓的，都不敢随便说话了。
卫景曜的感觉还好，只是看着鱼肉的份量，不由得皱起了双眉，“今天是买了多少鱼？”
“厨房买的不多，是我从家里那边带过来的。”棠溪自然是清楚小厨房这一边的食材数量，但系统里面的青鱼实在是太多了，她在家里已经留了一大半，另外也给王有财家的送了小半。
家里的狗子，棠溪也给了不少，可仍然是还有很多。
棠溪一想到这么多的青鱼，发愁得很。
“原来如此。”卫景曜没有再怀疑了，而是夹了一块鱼肉煎饼试了一下。
鱼肉煎饼棠溪没有用太多其他的配料，主要的食材还是青鱼肉。雪白的青鱼肉被煎得两面金黄焦脆的。
夹起来的时候，能感觉到外酥里嫩。
卫景曜咬了一小口，外层是酥脆的，没有骨头，而内层是松软清香的。
就像是一块肉饼吃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口味。
卫景曜的双眼忍不住亮了一下。
棠溪瞧见了，真心是感到高兴的，“这是我在菜市场看到的，瞧着很新鲜就买回来了。”
“很不错啊。”齐天乐原本也是有点不高兴的，毕竟都是鱼肉，虽然很香，可口味也太单一了。
然而，等他吃了一口青鱼香/肠之后，之前的那一点想法一下子就消失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剩下的十来二十根香/肠够他一个人吃吗？
吃过了香/肠之后，齐天乐又去吃鱼肉煎饼了，那滋味是没有办法去比较的。
瞬间就让齐天乐给吃上瘾了，完全就没有再去想别的事情了。
然而，棠溪看着他们吃得满足，她也心满意足。
——
晚上，毛若兰回家发现厨房里面放了不少鱼肉丸子，做好的鱼肉煎饼，以及鱼肉香/肠，霎时就愣住了。
“这是溪溪做的？”毛若兰回来之前没有看到棠溪，并不清楚棠溪在家做了那么多的吃食，顿时就惊讶了。
棠为民进来看到有这么菜肴，随后想到带回来的食材，想了一下问道，“今个儿带回来的吃食放到明天吧。”
这么的鱼肉，这一顿肯定都吃不完的。
毛若兰也只好点头，“溪溪也真的是，做了那么多吃食，怎么就没有说一声呢？”
“都忙着呢，哪里有时间来回走啊？”棠为民替棠溪说好话，“现在天气冷，放几天也是没有关系的。”
“回头溪溪回来了，你可别说她。”棠为民担心毛若兰会忍不住念叨几句，又接着说，“孩子现在每天除去到卫家工作，在家也是有作业要写的。”
“我们当父母的没有能力，就不要多说什么了。”更重要的是，棠为民一直都很清楚，棠溪前头的十五年里是在外面过的。
现在回来了，关系是亲昵。
但棠为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就连是店面也是靠棠溪去工作才有钱开起来的。
毛若兰嗔了他一眼，“我是那样的人吗？”
“溪溪在外面辛苦，我还不知道？”毛若兰叹气，“我这不是看着鱼肉这么多，浪费钱吗？”
“孩子有这些钱买吃的，倒不如给她自己多买两件衣服。”毛若兰是知道棠溪有多少衣服的，就那么两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