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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铁锅炖天劫 > 铁锅炖天劫 第17节
  胡小白变成人形。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炙焰身边,颜值气度竟然没被炙焰压下去。
  秦鸢突然担心起狐狸亲妈变成人,会不会很丑。爹不丑,一窝孩子颜值一个比一个锉,问题很可能出在娘身上。
  胡小白问:“现在要做什么?”
  秦鸢说:“先去学堂。”她领着它们往学堂山洞去。
  学堂山洞边个看守东西的都没有,十几层楼高的山洞口,自然不可能装门。她去到角落里一堆如同垃圾堆的地方,去拖拽扔在杂物最上面的淡金色的斧头。
  这斧头约有两尺多长,一体浇铸而成,上面有古朴的纹路,挺有年代气息。就是斧刃有几个缺口,斧柄有裂纹,看起来挺破的。
  这地方曾经是修仙宗门,说不定这破斧头就是件法宝呢?劈柴砍树总是可以的吧。
  这堆破烂里面,说不定可以找到点能用的。
  第17章
  斧头特别沉,秦鸢用尽全力,它仍旧纹丝不动。
  胡小白见状,伸出右手握住斧头,想帮秦鸢提起来,却没提动。他使出更大的劲,也只把斧头提起几厘米高,就落了回去。
  挺沉啊!说明是件好东西。秦鸢说:“爹,用两只手提斧头。”
  两只手?胡小白愣了下,想起刚才小幺握斧柄的动作,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握在斧柄上,两条腿蹬在地上,身子后仰,猛地一使劲,斧头飞起,他也仰身摔倒在破烂堆下方,后背咯在一堆杂物上,痛得直咝咝。
  狐狸幼崽们原本在围观,见到亲爹摔下来,吓得纷纷作鸟兽散。
  斧头飞出去落在岩石上,把岩石表面撞出大片裂纹,它的斧刃深深的嵌在岩石中,斧子上的裂纹也更多了。
  炙焰怔怔地看着斧头,想着这要是落在身上,骨头都能被它劈碎。
  胡小白揉着后背爬起来,痛得吡牙咧嘴,指向斧头对秦鸢摆手:“危险!别动它。”
  秦鸢说:“人类之所以那么厉害,就是因为会使用工具。爹,你用爪子、拳头,能把岩石劈碎吗?”
  胡小白扭头看向劈在岩石上的斧头,明白过来。他走过去,双手握住斧柄,控制好力道,将它提起来。他试了试重量,又换成单手提起,有些沉,勉强能拿动。
  秦鸢指向那堆破烂,说:“我们把里面有用的挑出来,带回去修一修,说不定能用。”
  胡小白和炙焰看到斧头的厉害,觉得小幺说的有道理,于是纷纷去到破烂堆上翻找有用的。可他们看来看去,没再看到有斧头,至于其它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用,看起来都像是没用的。
  炙焰随手捡起一片金属碎片,看了看,感觉没什么用处,又扔得远远的。
  秦鸢赶紧喊:“大哥,去捡回来。”
  炙焰抬起头看向秦鸢,愕然问道:“有用?”
  秦鸢说:“有啊。”
  胡大飞奔过去,把那块金属碎片捡回来,交给秦鸢,问:“是不是也可以劈石头?”
  秦鸢看了下碎片的边缘,挺锋利的。
  她在岩石上一划,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又跑到山洞外,在大拇指粗的藤蔓上用力划,没几下就把藤蔓割断了。她喊道:“大哥,过来。”你劲大!
  胡大两眼发光地跑过去,说:“我来!”
  秦鸢说:“你多割些这样的藤蔓。”她把较钝的那面对着胡大,递给他,叮嘱道:“你小心点,不要割到自己的手。”
  胡大接过金属碎片,迫不及待地切起藤蔓来。好玩!
  秦鸢又招呼胡七:“七哥,你去帮大哥。大哥割藤蔓,你放哨警戒,当心天上的飞禽。大哥割下来的藤蔓,你把它们搬到这里。”
  胡七应了声,去到胡大身边帮忙。
  秦鸢对胡大说:“你要是割累了,就跟七哥换一换,让七哥来割,你去警戒和做搬运工作。”
  胡大说:“我才不会累呢。”
  秦鸢心说:“等你累了就知道了。”她又安排胡二带着其它幼崽去捡枯枝落叶,担心有危险,特意把胡四和胡五安排去警戒放哨。
  花狐长老给新入门的狐狸划好地盘回来,路过时见到它们在这里,凑过来问:“你们在这做什么?没到上课的日子。”
  秦鸢指向那堆破烂,问:“长老,我可以挑些有用的带回去吗?”
  这些都是灭门后不久,从各殿捡回来的残碎,已经没什么用处,当成垃圾堆这来了。
  花狐长老说道:“你想要就都拿走吧。”又指向旁边的书架和玉制桌凳,说:“那些只能在这里用,不能拿走。”
  秦鸢应道:“谢谢长老。”
  花狐长老见没什么事,便赶着回族里了。
  秦鸢带着胡小白和炙焰开始清理破烂,从里面翻出来最多的是断剑,各种款式、型号的都有,有一些碎片上还残留着灼热气息,有些则表面有一层很锋锐的光芒,没摸到剑刃,只触到那光芒,就能把手割破。
  胡小白和炙焰在翻东西时,饶是再小心,也难免触到这些碎剑,手上已经割破好几道口子。
  烂药炉、碎鼎比断剑还多,一看就是可能是从丹房、药房之类的地方找出来的,全是碎的,有些盖子没了,有些裂成好几块,少部分完好的,一看就是品相不好没有人要的。
  炙焰从破烂堆里揪出一团丝状物,看了看,扔到旁边。
  秦鸢捡起来扯了下,细如蚕丝,泛着金属光泽,很锋利,也很软。她随手捡起两截断掉的玉轴,将丝线缠上去,用力拉扯,试了下韧性,挺结实的。拿来做钓鱼线不错!
  她找到线头,将它缠在玉轴上整齐出来,留着备用。
  破烂太多,忙到天黑才整理出一小部分。
  秦鸢说:“天黑了,明天再干。爹,你去弄点猎物回来,我们随便吃点东西。”
  胡小白早就观察过,这附近没有野兽出没,顶多就是有点老鼠、青蛙、鸟、蛇虫。他只能出去碰运气,找着什么算什么。
  胡二她们捡了许多柴,堆在山洞外,还在一趟趟往山洞搬。
  秦鸢去到柴堆旁,在相隔几米远的地方,用碎石头围了个火塘,在里面架上木柴,让炙焰把火塘里的柴点燃。
  炙焰吐出一颗火球,当场把手臂粗的木柴烧成灰,岩石表面以及地面都烤出融化的痕迹,温度相当高。
  秦鸢立即请她收回火球,自己用木棍做了个钻木取火工具,把火生起来了。
  她从破烂中挑了个破鼎。
  这鼎是四方形的,宽约一尺,长约一尺半,里面有灰烬,看起来有点像祭祀上香用的。鼎碎成了好几块,但四条腿保存完好,部底还有半尺的高度可以用。
  很沉,但可以用来装水炖肉。
  万一爹又去逮些老鼠青蛙回来,炖熟了吃,不用担心感染寄生虫病。
  秦鸢把破烂堆挑了些可以当碗盘的碎块,连同破鼎一起交给炙焰,安排她拿去河边清洗干净,再装满水带回来。
  秦鸢又喊:“二姐,柴够了,你们歇会儿。”她挑了把带有杯柄的断剑,去到割藤蔓的地方。
  胡七正在那埋头割藤蔓,割完后还要自己抱回到堆放藤蔓的地方。
  胡大变回原形,蹲在草丛中放哨,看到秦鸢过来,蹭蹭跑过去,让秦鸢看他的双手,说:“痛。”
  两只手上都有血口子,像是不小心让金碎碎片边缘给划了。他的左手起了两个水泡,估计是割藤蔓时过于使劲磨破的。
  她让胡大和胡七都歇会儿。她挑了些细藤,用断剑切割好,再捆上细树枝,做成四方形的框,又再迅速缠了圈细藤枝,做成一个小孩子过家家的小藤框。
  她提着小藤框,拿去给胡二,说:“二姐,你带着姐姐们去采一些能吃的草回来。采好的草,放到框里。”她担心框漏,又捡了几片比较大的树叶铺在底部。
  胡二接过框提在手里,觉得挺新鲜的,招呼上胡三她们几个,开开心心地跑出山洞挖草去了。
  炙焰最先洗完破鼎和用来当碗盘的碎片回来。
  秦鸢指挥她把鼎放在火上,然后架起柴堆,先把水烧开,等着爹和二姐她们带着肉菜回来下锅。
  胡大和胡二守在火堆边,好奇地看着柴火燃烧。
  变回原形的胡小白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只约有两三斤重的大老鼠回来。
  秦鸢毫不意外,心说:“果然是老鼠。”
  她拿起断剑,麻利地把老鼠扒皮,开膛破肚,掏空内脏,削掉头、四肢、尾巴,只留下鼠肉,简单地用碗里的水清洗后,找了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当柴板,切成块壮。
  工具不称手,但刀功还在,处理一只死掉的老鼠精,跟处理竹鼠没区别,三两下就搞定了。
  老鼠是处理好了,可她还没有破鼎高。这会儿鼎已经烧烫,里面的水也烧沸了,她担心烫到自己,让炙焰把老鼠肉放进去炖。
  没佐料、没盐、没称手刀具,野外老鼠还可能带有病毒,那最好的法子就是清水久炖,炖到熟透,口味就不用考虑了。
  老鼠肉很细滑,本身的口感也是很不错的。
  炖过之后,怎么都比生吃强。
  炙焰和胡小白从来都是吃生肉,没见过这么开膛破肚切成碎块用水煮的,站在破鼎边,盯着里面的肉瞧,看稀奇。
  秦鸢说:“爹,别看了,再去抓点回来。”她想了想,又找了根细藤蔓剥皮搓成绳子,教胡小白怎么捆猎物,让他用手提。
  用手提的,一次可以提一串,可比用嘴一次叼一只回来省事多了。
  炙焰见状,也拎了两根绳子,说:“我也去。”出去打猎去了。
  胡大看绳子可以捆猎物,也不觉得手疼了,当即叫上胡七,学着小幺刚才的样子,把藤蔓的皮剥下来搓成绳子。
  秦鸢守在火堆旁,由得它们多搓点绳子。绳子只会嫌不够用,不会嫌多。
  半个小时过去,胡小白和炙焰回来了,顺便把出去采野菜的胡二她们领了回来。
  胡小白又逮到三只大老鼠。三只老鼠,最小的也有一斤多,大的有两斤左右。
  炙焰逮到两条大花蛇。蛇有两米多长,成年男子手腕粗,两条蛇加起来有十来斤重。
  野菜不多,全是胡二她们爱吃的带甘甜味道的。
  秦鸢把老鼠和蛇都扒皮、掏内脏处理干净后,把肉类交给胡小白,把野菜交给炙焰,让他俩拿去河边洗干净。
  等到他俩洗好肉菜回来后,秦鸢挑了两根细树枝当筷子,让炙焰把里面炖熟的鼠肉捞到洗好的豁口药罐中。
  药罐已经洗干净了,罐盖没有了,两个耳朵也坏了,豁了个口,还裂了条缝,但只要不盛汤,拿来装肉也是可以的。
  七只狐狸幼崽站在炙焰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夹肉,不停地咽口水。好香,想吃!
  炙焰和胡小白都闻到味道了,好香!刚才在河边就闻着味了,这会儿肉从鼎里夹出来,更香了。
  那么大一只老鼠,去掉头、尾、内脏等,只有一斤多点肉,十只狐狸分,每只狐狸的碗盘里只能分到两块肉。
  胡小白和炙焰只尝到点味道,就没有了!
  狐狸崽子没有牙齿,咬不动,但肉香啊,没牙也去啃,实在啃不动就用爪子撕,把肉撕成碎条塞在嘴里,吃得满嘴肉沫子,香得啊呜啊呜叫唤。
  胡小白和炙焰齐齐看着它们面前碎药罐片里放的肉,差点没忍住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