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对吗,我这么养着你你胖一两肉出来了吗?”
和司琮也在一起后,蛋糕点心、零食小吃,只要有机会或者覃关允许,她一天三顿饭都被司琮也包揽,他总能找到各种好吃干净的店铺带她去吃。覃家现在每隔三天收到的一大箱新鲜水果,是司琮也在他一家里有果园的朋友那儿给订的。
张嫂和徐落姝一直以为水果是覃宏宥订的,覃宏宥以为是张嫂买的,愣是谁都没怀疑到覃关头上。
暑假这一个多月,覃关回了威市,司琮也不理她归不理她,投喂却不停,问过一嘴她在威市的地址,该买什么买什么,京北这边还照常送着,一个都不落。
“让你多吃点儿还得哄着你跟你讲条件。”司琮也逼逼叨个没完,装得真情实感地发问:“你今年有三岁了么?”
覃关撩起眼面无表情地看他:“你烦不烦。”
司琮也嬉皮笑脸:“不烦。”
“……”
无聊。
重辣锅对司琮也来说还是有点辣的,一顿火锅吃完,他嘴唇殷红得厉害,颜色特显眼,按在他那张出色脸蛋上,走街上回头率都增高不少。
他揽着覃关肩膀,苦恼叹气:“我感觉自己好像被非礼了。”
“活该。”覃关很冷酷的甩他两个字,没忍住,抬头看一眼他嘴唇。
是挺红,好像还有点肿。
她没多想,手摸摸他嘴唇确认:“你去买杯喝的冰下吧,消肿。”
司琮也被她这措不及防一碰整得僵在原地,半晌,挑了下眉:“不,我觉得挺性感的。”
覃关只觉得他精神有问题。
“不性感你摸什么。”司琮也倒是很有理有据,耷拉着眼皮睨她,一脸促狭。
“你挺不正常的。”覃关表情极淡,看向他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司琮也耳朵开了自动屏蔽器,哼哼两声,一副“你说什么都是在掩饰”的幼稚模样。
不过他最后还是去买了饮品,小吃街有家新开的奶茶店,司琮也看朋友圈有人发,说是挺好喝,想买来给覃关尝尝。
奶茶店叫roboto,离火锅店不远,找到地方后司琮也进去买,让覃关在外面等。
roboto外有供客人休息等候的地方,覃关在把边的遮阳伞下坐下,看到旁边便利店后,给司琮也发了条消息告知一声,起身过去。
摆放烟的柜子在收银台后,有人在结账,覃关等了会儿,到她后她两指按在收银台上闲闲戳着,右手滑动手机找付款码:“拿盒银钗。”
等店员转过身时,又补一句:“再拿盒黑标七星。”
司琮也爱抽七星,她尝过一根,清苦口感,她不是很喜欢,银钗这种带点凉意薄荷感的烟更对她胃口。
她这边买完出去,已经看到司琮也站在roboto外的遮阳伞下等了,只不过不是他自己,还有杜思勉齐靖帆和俩女生。
视线很默契地对上,覃关又瞥开,迈下便利店门前台阶,朝着和司琮也反方向走。
同时给他发去消息:【我先去停车场了。】
第7章
反正就是,怎么都不会跟他一同出现在熟人面前。
刚才还在摸他嘴唇,现在就走的那么义无反顾,典型一渣女。
真的,司琮也没见过比覃关再渣的人了。
“看什么呢?”杜思勉伸着脖子看他手机:“你空气女友给你发的消息啊。”
司琮也按灭屏幕,揣进兜里:“滚蛋。”
他现在看见杜思勉就烦,看见齐靖帆更烦。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不是空气那叫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昨晚上给齐靖帆庆生,一群人转场闹到后半夜,提早就料到会是个什么情况,提前在旁边酒店订好几间房,可以直接过去睡,醒过来说再一起吃个饭。
结果司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打电话是个姑娘接的,这就很值得探讨一下子了。
他们刚在国贸吃完饭,来夜市溜达溜达,正好看见司琮也拎着两杯奶茶从店里出来,可惜的是,只有他自己。
齐靖帆探究又戏谑的眼神在司琮也身上来来回回打量:“接你电话那个和——”
他朝他手里拎的奶茶努努下巴:“是一人吗?”
“说什么呢靖靖,我们阿南是那么花的人吗。”杜思勉勾住司琮也肩膀:“是吧阿南。”
“是你妈。”司琮也把他胳膊拨下去,一字一顿地回。
“到底谁啊,是不是兄弟啊这么卖关子!”杜思勉追问。
“我妈。”司琮也怕覃关等太久,赶紧打发他们完事:“别烦,懂?”
拍拍他肩膀走人。
“真假?”杜思勉冲他背影扬声喊,没理他,又去看齐靖帆:“真他妈?”
“电话你接的,我哪知道。”
*
国贸地下停车场二楼b区,司琮也的车停在左边第三排第二个车位。
覃关脚跟踩着限位器蹲在车边刷手机,头发分成两部分搭在左右肩膀,小脸巴掌大,很漂亮,套着他的卫衣,整个人缩在那儿,看着还不如他车一轱辘大。
明明被丢下的是他,司琮也现在倒认为覃关比他更可怜,像只无家可归的猫猫。
这就很完蛋。
按车钥匙开了锁,走过去踢她鞋尖,居高临下瞅她:“蹲这儿装蘑菇呢。”
“站着累。”覃关想起来,后知后觉腿有点麻,朝司琮也伸手。
心里那点气就这么散了些,司琮也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小臂往下滑到她大腿处,两人的体型差让他轻轻松松单手抱着她向副驾驶走,另只手拉开车门放她进去。
覃关刚被他抱起来时上半身晃了下,胳膊下意识圈住他脖子,人靠到他身上,坐进车里后晚了那么两秒钟松手,司琮也就有话说了。
“刚才走那么痛快,现在还抱不够了?”
又开始夹枪带棒。
覃关松开手,神色冷:“司琮也。”
“在呢。”应完,把插好吸管的奶昔戳到她唇边:“尝尝好喝吗,招牌。”
都抵到嘴边了,不喝不行,覃关咬住吸管吸两口,里面有干果碎丰富口感,甜度适中:“还可以。”
“那就行。”司琮也把她喝过的那杯拿走,剩下另一杯新的给她,关上车门。
覃关坐在车里看他喝着她喝过的奶昔,从车头绕到左边上车,然后提醒:“那我喝过了。”
“知道。”司琮也吊儿郎当的控着方向盘拐弯,吸管贴在唇边:“我怕有毒,你试完我就放心了。”
“有毒发作没那么快。”
“那没事儿,跟你做一对儿亡命鸳鸯挺不错的。”
“……”
神经。
晚上小区里少有人经过,司琮也把车子停在覃关家门口,省得她走。
下车前,司琮也问她:“明儿你有安排吗?”
覃关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给我。”司琮也要过去:“带你出去玩。”
他侧着身子靠在座椅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她一缕头发缠玩:“都俩月没见了,该宠幸宠幸你男朋友了吧。”
覃关本来就没想拒绝:“好。”
“几点?”她问。
“不着急,等你睡醒给我发消息。”
“嗯。”
乐高在后备箱,司琮也让她自己去拿,覃关从后备箱抱下乐高之后直接进院,不像其他女朋友留个恋恋不舍的眼神给男朋友,特潇洒。
司琮也两指并拢点点太阳穴,叹了声气,等看她进屋后关好门才开车回隔壁。
*
第二天的出行计划失败,半夜又开始下起雨,到早上不见停歇反而还有增大的趋势。
给司琮也郁闷得不行,但他向来不屈服于现实安排,给覃关打电话让她过来他家。
覃关不想动,外面雨那么大,她出门就得面临被淋湿的风险,她让他过来。
司琮也说她家有人,只能在她卧室活动太憋屈,他家没人,活动空间大,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软磨硬泡才把覃关给撬了过来。
外面雨势不小,地面聚了一层水,豆大的雨滴砸在上面很快甩出一圈水花,覃关穿的短裤和人字拖,倒是不影响什么,只不过撑伞去隔壁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她还是蹚水过去的。
推开院子门进去,看见司琮也就那么老神在在的斜着身子靠在玄关处等她,一对比自己现在的狼狈样,有点气,走过去把伞扔给他,不管会不会弄他一身水,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
“我要感冒发烧你第一个没跑。”
司琮也笑着接住伞戳进旁边的伞桶里,拿起柜子上早就备好的干净毛巾递给她:“谁让你腿短,在阳台跨多方便。”
“我不来更方便。”覃关冷着脸看他一眼,用毛巾擦胳膊和腿上的雨水。
司琮也装出忧愁的样子:“那怎么办,你都过来了。”
覃关懒得理他,毛巾丢过去,换上干净的拖鞋,擦着他进屋。
覃关是第一次来司琮也家,平常都是他翻过去找自己。满庭芳的房子外观都差不多,区别在户型和内部装修,司家是中式风,实木案几,背倚山水画,很雅致的意境。
司家户型和覃家完全相反,覃关进去后不知道该往哪走,只好折回去问司琮也:“你房间在哪?”
“第一次来我家就想进我房间。”司琮也在冰箱里提了个盒子出来:“你动机不纯啊覃关。”
“你嘴巴能不能少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