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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一点吗?你这是一捧!肯定会溅到啊!”谢佑铭护着他的相机毫不让步。
  “溅到就会坏?那你这相机未免也太菜了吧!要是坏了,老娘赔你一个新的行了吧!”
  “呵呵,我这型号都停产了,你怎么赔新的!”
  黄桃桃气笑了,“你一个大男人真好意思说啊,过期的相机当宝贝!我这是青蛙王子的故事,没有水能行吗?”
  谢佑铭不甘示弱,“大姐,青蛙是两栖动物,能在陆地上生活的!”
  “你喊我什么?!”黄桃桃跳脚!
  谢佑铭耸耸肩,“不好意思啊大哥!”
  “烂、鞋、油!”
  “黄桃罐头!”
  邹陆言作为当事人,完全不知自己被人暗恋过一事,此时跟秦琅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拍戏的幕后二三事。
  秦琅吃着零食,也同样看得津津有味。
  秦琅没想到黄桃桃跟人吵架,声音是可以没有波浪线的。
  而且黄桃桃气得男声都出来了,跟身上的穿搭显得更加违和。
  而那位平日里说要追逐风和云的人,此刻却抱着手,在跟人争辩一个青蛙习性的问题。
  “夫人,贵圈一直这么精彩吗。”
  邹陆言嚼着秦琅喂的薯片,好奇地问道。
  秦琅挑眉,轻笑道:“更精彩你没看到,不过你不需要知道。”
  邹陆言摩挲着下巴,“搞得我有点想投资漫画圈了。”
  秦琅:“……”
  今晚的戏拍得磕磕绊绊,最后以主演和摄像闹掰为结束。
  邹星辰洗完澡,还满怀期待地用电话手表给黄桃桃打电话,问什么时候能在手机里看到自己演的戏。
  黄桃桃把责任推给谢佑铭,说视频在谢佑铭的相机里,谢佑铭不肯交出来。
  邹星辰听完非常苦恼,因为谢佑铭送过礼物给他,他不好意思去批评谢佑铭。
  “别想了,你一个跑龙套,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秦琅拿着新床单过来,对邹星辰挥了一下手。
  于是小家伙往床边滚了两圈,然后爬起来,扶着床头踮着脚站在床沿边上。
  “爸爸,跑龙套是什么意思啊?”邹星辰好学。
  秦琅一边铺床单,一边给他解释专业术语。
  邹陆言洗漱完回来,打趣道:“儿子,你不是跑龙套,你是电灯泡。”
  “我是电灯泡?可是我又不会发光啊。”邹星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疑惑他爹地为什么这么说。
  “行了,赶紧睡吧。”秦琅将换下来的床单丢进衣篓里,他明天还有课。
  “爸爸,我明天想跟你一起去上课,我也想学画画。”邹星辰钻进被窝,露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秦琅将房间里的大灯关了,笑道:“你当跑龙套和电灯泡不够,还要当搅屎棍吗?”
  邹星辰听到搅屎棍,“咯咯”地笑起来,“爸爸,搅屎棍又是什么意思啊?”
  秦琅上床,轻拍着邹星辰的后背,给小家伙解释民间使用率挺高的词汇。
  当秦琅领着一个奶娃娃出现在教室的时候,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不少学员纷纷凑过来逗小家伙,没过多久,邹星辰的外套口袋就被塞满各式各样的小零食。
  秦琅怕影响到别人,特意挑了最个角落的位置。
  黄桃桃跟谢佑铭开始抢邹星辰身旁的位置。
  “我认识他,比你早!”谢佑铭对黄桃桃申明道。
  黄桃桃今日一袭旗袍,兰花指翘得比平日都有韵味,指着谢佑铭端庄优雅,“我喜欢他,比你深”
  两人眼对眼地互瞪了一会儿,然后齐齐转头对着邹星辰:“宝贝,跟哥哥坐好不好?”
  邹星辰是个很会端水宝宝,除了在他爸爸和爹地的问题上毫不犹豫地选他爸爸,其他时候很少做伤害他人的选择。
  邹星辰望着争夺他的两个哥哥陷入为难。
  “你们可以选择坐我旁边,询问我的意见呀。”
  秦琅双手架住邹星辰的胳肢窝,将人往里侧一甩,挑眉笑道:“现在,只有我旁边可以坐人啦。”
  黄桃桃、谢佑铭,“……切,已婚男人。”
  秦琅:“……???”
  “爸爸,已婚男人是什么意思?”
  邹星辰又听到大人聊的新词汇,拽了拽秦琅的衣服,虚心请教。
  秦琅默了默,“……昨晚爸爸怎么跟你说的?”
  邹星辰闻言立刻并紧小腿,规规矩矩地坐好。
  昨晚他爸爸叮嘱他,今天上课不许调皮,不许乱说话、乱提问,更不许随意离开椅子。
  今天上的是色彩课程,边教边练习,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个画架。
  小家伙还没画架子高,照葫芦画瓢地学秦琅调色,把身上的衣服弄得花花绿绿发。
  自己调得不满意,就瞅准机会,用画笔去沾秦琅调好的颜料。
  秦琅有时候不注意,等一笔画上去才发现颜色错得厉害。
  再头一看,才看到自己的调色盘被邹星辰沾得乱七八糟!
  老师下来巡堂,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认真画画的奶娃娃,看着画布上五彩斑斓的色块,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班什么时候多了厉害的小画家呀?”老师含笑问道。
  邹星辰知道老师说的是他,仰头大声回答,“爷爷,我不厉害,我爸爸才厉害呢!他画画第一名!比所有人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