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小三子说要一起出力,极力阻止商凌云收养徐舒意为继子。
无形中迎刃而解了。
对于徐舒意从家中搬走,在尚子漠这边利大于弊,所以他极快地站在对方这边,打个圆场道,“我还说要跟你请教关于医生方面的事情,看来你也不怎么方便了。”
真是玩得一手好白茶。
商靳沉拿起筷子,仿佛没有任何情绪的搅扰,将桌面冷掉的饭菜拣了一块放进嘴里。
徐舒意感觉他的后槽牙正在使劲。
不过也许有可能是错觉。
朝向商二少爷与商凌云抱歉说,“对不起。”
面前这两位也没什么难以开解的情绪,都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反正只是为了上班近,才住在新房子的,每周若是可以回来一趟,也是很不错的。
徐舒意立刻保证,肯定要每周回来一次,毕竟商叔叔的颈椎不好,他可以每周来按摩一次,从疗程上来讲也刚好。
商靳沉一旁不理不睬,兀自吃自己的,徐舒意前脚离开膳堂,他把一盘子素炒通心菜吃个干净。
尚子漠问他,“你缺绿色素了,吃了一整盘?要不要喝点水?”
商靳沉冷笑道,“我又不是吃什么颜色补什么颜色,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商凌云也算忍了他有些时候,轻咳一声,“怎么跟你二哥说话的呢?一家人是不是把你给惯坏了,怎么逮谁跟谁冲?”
“我跟你说,你现在要是用这种态度上班,干脆在家办公,哪个员工希望每天看见自己的老板黑着个脸?”
商靳沉皮笑肉不笑说,“您这是晚上的火气比早晨大呀,我都把咱家的产业扩大至少一倍的规模了,您现在才教育我要多亲近员工?那可真不行,老爹,我臭脸臭习惯了,要一晚上改了的话,我员工可不得吓得集体辞职?”
嗐。
商凌云以前没少捶面前这个逆子,好些年不打了,以为早锻炼成块人才了,骨子里居然还是头犟驴。
气道,“你说你,你为什么有自己的地产别墅不去住,天天跑这边来堵我的心?假如这宅子里只有我和小意住,我起码能多活几十年。”
尚子漠一瞧这爷俩要杠,赶紧和稀泥,“爸,您说我这好不容易回趟家,您跟小三子在这里拍什么桌子呢?”
商凌云也是商圈里的实干家,并不是什么软嘴巴,连无辜的老二一起教训。
“你回谁的家?我记得你不是改姓尚的吗?”
尚子漠简直哭笑不得。
商靳沉毫不领情,拿起纸巾揩揩嘴角道,“我们三个其实有什么好争执的。”
他起身,从衣服架上取下西装,“徐舒意想住在哪里,都是他的个人自由。”
“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结婚,这不,房子买好之后,里面正好可以藏人了不是?”
尚子漠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说得二丈和尚摸不见头脑。
“什么藏人?谁?小意吗?”
商靳沉没理睬他,大步往宅子后面的车库走,挑选了一辆他曾经最喜欢的跑车。
又炫酷,又奢华。
最重要的是,他想把速度提高到多少就提高多少,不用再每次都开到三十迈,故意学着稳重不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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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意凌晨被铃声惊醒,对面背景音乐很吵闹,勉强能听见里面的男人大声说:“请问是徐漂亮女士吗?”
徐舒意半睡半醒说,“你打错了。”
打电话的是酒吧经理,说有个人在他这边醉得一塌糊涂,电话里最近的联系人正是他的号码。
经理还说,“不好意思,我翻了一下这位先生的裤兜,里面连张名片也没有,如果您不能来领他,我只好叫保安把他抬到门口丢着了。”
徐舒意心说,那我也不认识。
酒吧经理把电话挂了,改成视频打过来,让徐舒意亲自看看趴在沙发上的白衬衣男,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徐舒意眯眼一瞧,醉狗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商界新贵——商三少爷!
也就是商靳沉点了一个较偏僻的包厢,而且酒吧的经理确实没认出他来。
若不然,商靳沉这张经常登上财经新闻的脸,明天就该登上娱乐头条了。
徐舒意问了地址,匆忙套了衣服,大半夜的打车很不方便,勉强还是以三倍价格找了个以前存下号码的钓鱼车。
到了店里,徐舒意小心谨慎地试探着酒吧经理的态度,对方确实没看出来趴在沙发间一动不动的死狗,正是跺脚能将半个龙城震一震的商某某。
商靳沉其实也不傻,他想买醉到处都是地方,但他常去的酒吧会所都是高档场所,进来出去的全是熟面孔,只要他拿起香烟,能一瞬间扑过来十几个打火机给他点烟。
商靳沉怎么会买醉呢?
商靳沉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矜贵轻慢又不容靠近的大佬呀?
徐舒意给经理刷了卡,说马上带人走。
徐舒意找不见他的西装外套,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对方盖头上,拍拍脸说,“商三,你表呢?还有领带?我记得你离开家的时候,全部都穿戴齐整了。”
问了三四遍。
商三才睁开迷离的眼眸,看清是谁敢打扰他,才狠狠瞪人道,“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些玩意儿值钱?”
徐舒意无奈,“不是谁值钱的问题,我是怕你的东西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