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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人都有点默然无语,尤其他的话茶言茶语,很容易叫人往不良画面上牵引。
  总经理愈发小心翼翼,像直对面的是商总夫人般卑躬屈膝,“那......那烦请这位少爷,咱们去宴会厅休息片刻,我们这边最近新请的法国米其林大厨......”
  “啊,谁要吃法国菜啊,难吃死了。”文清含从始至终没有放弃刁难别人。
  不过在徐舒意眼前,反倒更像是一种炫耀。
  恃宠而骄后的夸张与耀武扬威。
  至于是给谁看的?
  那肯定不是毫不相干的某些人。
  徐舒意思忖,这个时候替别人解围,差不多等于往自己身上吸引火力。
  文清含再多为难两句,没趣了自己会腻,所以他立刻想到了新的方式方法。
  对总经理说,“我想骑马,不过我不想骑你们这里随便的品种,我想骑三哥的上等赛马。”
  总经理立刻面露难色,眨巴着眼看向徐舒意,虽说并不认识,不过还是抱着希望恳求他出来阻止一下。
  文清含道,“闹了半天,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三哥是谁?就是商靳沉呀,你们也真是太缺乏想象力了。”
  不断催促,“快一点,我记得三哥说他有一匹纯白的弗里斯兰马,已经训练好几年了,快去把它牵过来,让我骑一骑。”
  总经理哪里敢得罪贵人的客人,犹豫再三还是将商靳沉的白马牵了过来。
  弗里斯兰马天生优雅、高贵,而且驯良,在驯马师的牵引下仿佛一座流动的雪山,在苍天碧草的衬托下愈发神圣高雅。
  文清含换了骑装,在驯马师的协助下蹬鞍上马,因他的身高并不怎么占优势,所以骑在高大的马身上颇有一点小孩子玩家家酒的游戏感。
  文清含大约自己也觉察出这一点,十分不愉快地扯动马缰绳,含着气恼道,“我在港城的骑马俱乐部也是有自己的马匹,你们这样紧盯着我做什么,弄得我好像个什么也不会的猴子。”
  驯马师一直紧抓着衔铁环,生怕马儿认生会误伤了他。
  文清含瞧商家两兄弟在更加空旷的草场策马扬鞭,而他只能憋憋屈屈地在调.教圈骑乘,又瞧徐舒意一旁冷静地打量自己的一举一动。
  完全是属于被轻视的感觉,不高兴极了,提着马鞭朝驯马师吼道,“松开,快给我松开!”一副你不照办,当心赏你鞭子的感觉。
  可能是他来回拿起鞭子,身体摇来晃去的令马匹感到了不安,白马开始明显躁动起来,驯马师不停地安抚也不管用。
  徐舒意一直在外圈观察,所以发现得也很及时,能清楚看到文清含的身体在马背上并不固定,甚至摇摆得厉害。
  不由担忧他的安危,径自从栏杆间翻身过去,准备帮忙搀扶文少爷先下马。
  文清含见他来了,不知哪里来的怒火,手里的马鞭直接敲在马头上,彻底激怒了马匹。
  受到非主人用皮鞭警示后,白马的躁动更甚,直接四蹄乱踩乱弹,不断转圈摇头。
  文清含慌不择路,在最不该的部分猛地扯动马的缰绳。
  白马无法挣脱约束,兽性大发,双蹄直接离开地面,挥开驯马师的手,咴咴嘶鸣着立起,彻底失去控制。
  冲上去帮忙的徐舒意毫无防备,被马头一甩,直接被抗得倒退几步,后腰更是撞在栏杆的硬粗木头间,疼得人当即倒抽两口凉气。
  文清含在马背间叫得更凄惨,看来他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光知道瞎喊瞎嚷,弄得人心慌乱。
  徐舒意和驯马师又扑上去摁住白马,白马见威胁并没有消失,竟直接再次扬起半身,用马蹄去踩踏毫无危险意识的人。
  只在一个刹那间。
  徐舒意身边冲过来一个人,将他从马蹄的践踏之下抱了一把,两人狠狠滚到一旁。
  而商靳沉则扑向马头,眼神稳准狠,一把扯住乱跑的马缰绳,朝白马喝道,“西西莉亚!!你想吃鞭子吗!!!给我安静一点!”
  一旁摔得头晕眼花的驯马师也翻身而起,跟着商靳沉,包括后续赶来的几个人一同将发飙的白马制服。
  徐舒意的腰疼得厉害,不过商牧洄在翻滚的时候一直抱着他的头部,避免弄伤。
  白马在一众人的威吓下逐渐恢复安静,从马鞍上被解开文少爷哭得眼泪横流,双脚落地后直接抱住了商靳沉,哭哭啼啼喊,“三哥,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幸亏你来救我!”
  商牧洄问徐舒意怎么样,徐舒意惨白无力地摇摇头说,没事,地是软的不疼。
  商牧洄扯住他的胳膊要拉他起身时,感觉徐舒意明显躲闪了他。
  不由担心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徐舒意换了个姿势,从地面勉强起身,回复说没事,我自己是骨科医生,难道我能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商牧洄严肃地瞪了另外一个方向一眼,略有点不满道,“没事就好,今天这个地方太晦气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徐舒意自然不会说去看一眼文小少爷的蠢想法,有商靳沉舍生忘死地护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尤其摔了后背,心脏也麻麻得疼,索性不打招呼,跟着大哥走了。
  白马被驯马师牵回马厩狠狠教训去了。
  商靳沉则在更衣室外等着文清含。
  文清含换回便装,一脸的楚楚可怜,看见商靳沉的身影后,准备再扑过来求安慰。